在法院里,扎菲尔按照约定在法官面前承认了阿依沙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经过法官调解无果后,两人顺利离了婚。
唯希送走阿依沙,也信守诺言留在了扎菲尔的身边。但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扎菲尔并没有虐待她,言语上虽仍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和尖酸刻薄,但与以往恨得动则打骂要好了许多。
回到“拉胡尔”城后,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阿依沙如愿嫁给了古太白,扎菲尔也和那位来自“拉提卜”部落的“布什拉”公主结了婚。
扎菲尔结婚的当天夜里,天气格外的闷,唯希不堪闷在屋里,便走到院中,独自在院中的玫瑰丛里闻香赏月偷偷喝起酒来。
想用酩酊大醉的方式麻醉自己,不想去听院外那些来宾的欢声笑语和新人的永结同心。
午夜的钟声敲响,夜在圆月的衬托下越显深沉。玫瑰伴着酒香在她身旁静静摇曳着,仿佛是一个个精灵,耐心聆听着她内心的苦楚。
半瓶酒下肚,除了人变晕乎以外,并未让她心中的疼痛减轻一分。直到身后的大门突然开启,一串脚步声踏过花丛窸窸窣窣地传至耳边。
“啐,又被发现了。”唯希坐在一颗花树的下面,背靠着树杆,想着那个讨厌的室友回来了,无奈了叹了口气,没好声气地说:“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你要是想去告我,就去告吧!”
“看样子你是经常躲着喝酒。”
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她心里一惊,蓦然回过头,只见扎菲尔那高大冷漠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目光中略带好奇,但仍旧隐藏不住鄙夷。
“是啊,就跟我经常躲着找死是一样的。”唯希不以为然的哼笑一声,当他面毫不避讳地提起酒瓶又啜一口。
“城中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喝酒会受到惩罚的吗?”扎菲尔挽臂于胸,抬头望向明净的月空漫不经心地说。
“喝酒能让我开心一会儿,受点惩罚算得了什么。”唯希想着他没安好心,无所畏惧地淡淡一笑,坦然面对一切暴风骤雨。“今天是扎菲尔上校大喜的日子,这么晚跑到我这里来要惩罚我还真是辛苦你了,呵呵……”
“我要惩罚你有的是机会,但我不会选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动手,太晦气了。”
“不是来惩罚我那你来干什么?总不至于请我这个低等的下人去吃你的喜宴吧?”唯希醉意阑珊地呵呵一笑,将昏沉的脑袋斜在肩上。
“以后‘布什拉’就是我的妻子,希望你在她面前不要胡言乱语。”扎菲尔心有所虑,直截了当告诉了她自己的意图。
“哦,原来是这样。”唯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既然你怕我胡言乱语,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这样永除后顾之忧不是更好吗?”
“世界上像你这样的傻瓜不多了,留着奇货可居也不错。”扎菲尔冷冷一笑,感慨良多的深吸一口气后坐到她身边,同样靠在花树下,难得有一丝温存。“关键是我现在不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