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背叛您,只是您的年纪太大了,早点退位颐养天年不是更好吗?”加萨尼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劝道。
“谁指使你这样做的?是‘阿德南’还是‘麦穆杜哈’?”酋长想到篡位,大儿子和四儿子的嫌疑最大。
“抱歉,他俩现在已经死了,无法指使我。”加萨尼不紧不慢地说。
“什……什么?你杀了他们?”酋长一听,强忍老泪颤栗着,见他半天不回答,悲痛的继续猜道:“难道是‘麦尔旺’和‘孟迪尔’?或是‘努勒’和‘嘎西木’?”
“您别猜了,您的16个儿子现在只剩下一个,其他都殉国了。”加萨尼一把年纪硬扛着悲痛,也不忍心再骗他,遂告诉了他答案。
“是……是‘查比尔’还活着吗?”酋长最疼查比尔,万分渴望地脱口而出问道。
“很抱歉,他死在了您另一个儿子的手上了。”加萨尼摇摇头,无比同情的说道。
“另一个儿子?到底是谁?”酋长听到查比尔也死了,再也忍受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悲痛欲绝地哭吼起来。
加萨尼任凭他如何推耸,始终没有告诉他,直到欧德的身影出现,才揭开了答案。
撒比特望着他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他眼前,简直不敢相信,而此刻他的手中正提着查比尔的人头,一步一血印的朝他走来。
“是你……是你杀了你的兄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撒比特酋长指着他,浑身颤抖着,瘫软得几乎站立不住。
“为了权利,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像当年你亲手杀掉我的母亲一样。”欧德回答得无比坦然,将手中提着的查比尔的脑袋扔到脚下。“我只是把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重新演绎了一遍而已,您又何必伤心,我这么蠢,这么傻,当年都没有伤心不是吗?”
“你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牲,我要杀了你。”酋长见查比尔的脑袋被他随意丢弃在脚下,气得犹如一头发怒的熊,朝他猛扑了过去。
随着身后“砰……砰……”几声枪响,他满身是血的倒在了欧德的怀里,抽搐了几下后睁着眼睛死了。
欧德紧紧抱住他,麻木地伫在原地好长一段时间,泪已不自觉地从眼睛里滑落下来。
“爸爸,我真的很想做个好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欧德把父亲的遗体平放在地上,父亲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在他充满泪水的眼眸中变得越来越模糊。
他的心一点一点变软融化,直到感觉到痛,痛彻心扉,声嘶力竭地哭喊瞬间悲伤了整个月夜。
一只信鸽从一扇窗户里飞出,掠过血腥的月空,带着一串看不懂的编码飞离了“撒比特”部落的上空。
女人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信鸽越飞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她不由低下头,轻轻一叹。
迷离的目光随即流转出一丝悲伤,想着往事点滴,仇恨的火种再次被点燃,将内心的悲愤化作无边的火海,誓要烧尽仇人的一切,偿还她所有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