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丽的夕阳无可奈何地沉入染上硝烟的云彩中,无尽的风穿越过广袤的沙漠,带着一望无际的苍凉,以最为痛苦的方式煎熬着“拉胡尔”城内外的人们。
迎面吹来的沙尘混入空气里犹如胡椒粉一样,热辣得让人难以忍受又无法逃避。
所有人都煎熬的等待着不可预知的结局,唯希被吊在城楼上已有个把钟头,此刻她空旷的目光里没有硝烟,没有杀戮,只有夕阳的温暖和曾经美好的画面。
一首阿拉伯语歌谣在她脑海中回荡,她幽幽地哼唱起来。这首歌是法迪教给她的,赞颂的是椰枣树的伟大。
这首歌对法迪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就像母亲的声音一样,勾起他儿时最为美好的回忆。
这份犹如蜜糖般的回忆,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精神财富,他教给唯希,就是希望她与自己在母亲的祝福下永远甜蜜幸福下去。
过去不懂阿拉伯语,唯希唱起这首歌来并没有太多感触,如今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这么久,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挫折后,慢慢体味到歌词中那直击心灵的温暖和最为坚定的信念。就像椰枣树一般,高大不记仇,投之以卵石,报之以佳果的宽阔胸怀。
唯希有感而发地轻声唱着,没唱多久就被身后的一个愤怒的声音打断了。
“你怎么会唱这首歌?你不配唱知道吗?”扎菲尔听到这首歌从她嘴里唱出来只觉是莫大的污辱,气得整个人都快炸了。
“这首歌是我丈夫教给我的,我怎么不能唱?”唯希只觉他太过无礼,更重要的是他没资格代表法迪。“你要我不唱,我偏要唱。”
唯希同样被激怒了,提高嗓门在他面前唱得更加大声。
“住口,这首歌是我母亲教给我的,这个世界上没人能代替她唱这首歌。”扎菲尔疯狂地朝她怒吼着,将枪口再次对向她,要她闭嘴。
唯希面对他的枪口根本不为所动,依旧高声唱着。扎菲尔气得浑身颤栗,正迟迟难以摁下扳机时,天边突然传来几声炮响,一路人马正风风火火的朝“拉胡尔”这边赶来。
扎菲尔一看,起先以为是穆国增援的军队,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撒比特”部落的旗帜正飘扬在其中一台装甲车上。
“是欧德,他来救我了。”唯希看到撒比特的旗帜,欧德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人。
“那个傻瓜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呀!”扎菲尔眼见又多出一个对手,恶气不消地吐了个粗气。“你果真是别人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
“只有恶魔才会这样认为。”唯希痛心疾首地说道,看到眼前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心里不由为欧德担心起来。
此番欧德的到来不像古太白那样将队伍集结在城西,没与北面哈木扎的队直面接触。
欧德率领的队伍映入到扎菲尔眼中的同时,躲在不远处据点的哈木扎也看得一清二楚。
哈木扎眼见这条陌生的队伍越离越近,一时间心里着实没底,是敌是友更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