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菲尔没想自己把她伤得这么重,肺部因遭重击出现严重的细菌感染,此刻她正发着高烧,躺在病床上一阵一阵抽搐。
扎菲尔本以为自己对她没有一丝好感,但不知道为何每次与她话不投机的相处,总会让自己莫名心痛。
他恨极了这种感觉,甚至不止一次动过要杀她念头,但可惜的是冥冥之中总有股神秘的力量阻止着他,让他一次次失败。
“你丈夫这么有钱,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当下贱的女佣?”扎菲尔深深望着眼前这个如同迷一般难以琢磨的女人,心头太多疑问萦绕在心头,让他纠结不已。
在医院里治疗了三天,随着体温慢慢恢复正常,唯希也逐渐清醒过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还能活着,而且出现在眼前的第一个人竟是伤她最深,让她魂牵梦萦又肝肠寸断的男人。
“你终于醒了。”扎菲尔站起身子,冲她不冷不热地笑了笑。
“我怎么会在这里?”唯希悲伤地侧过脸,不想与他的目光有任何接触。
“当然是我救你的。”
“救我?”唯希躺在床上心如刀绞地惨笑一声,充满讽刺地反问道:“你会这么无聊吗?”
“救自己的妻子怎会是一件无聊的事?”扎菲尔仿佛能体会她此刻的心境似的,低沉的嗓音饱含歉意,甚至充满了悔恨。
“你的妻子是阿依沙公主,而我只不过是你手中一条随时都可以捏死的可怜虫。”唯希想着他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恶毒的话,眼泪再次决堤,夺眶而出,湿了她消瘦且苍白的脸颊。
“请忘了那些话吧!那时候我对自己一无所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扎菲尔愧疚地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
“你现在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了吗?”唯希只觉得他说这些话很可笑,竟忍不住酸楚地笑了起来。
哀莫大于心死,此刻她的心境就是一堆死灰,没有一丝重燃的希望可言。
“现在我相信你是对的,我就是法迪·鲁巴依·卡诺。”扎菲尔目光坚定,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你记得自己过去的全名?”唯希听到此处,简直不敢相信,热泪再一次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有你的身影总是伴随着这个名字,跟梦中的我纠缠不清。”扎菲尔万分苦恼地说着,怕她不信,故继续下猛料,柔情道:“梦中你穿着一身干练的警服,英姿飒爽地立在一艘大船上,你劝我不要扔掉香水,但我最后还是把香水扔到海里了。”
“你……真的想起来了吗?法迪!”唯希听到曾经美好的过往从他嘴里说出来,一时间再也控制不住,颤抖着捂住脸,激动的泪水尽情的冲散心头所有苦痛和阴霾。
“在梦里我还记得我送了你一条项链,你戴着那条项链美丽极了,就像天使一样。”
扎菲尔历历在目地说着,将从杰生那里听来的内容生动呈现出来,仿佛就像是自己经历过的一般,没有一丝做作,自然得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