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菲尔走后病房里恢复了宁静,唯希伤心不已的回过头,带泪的目光随即落到酋长的病床上。
此刻盖在酋长身上的被子微微颤抖着,可见酋长此刻的心情是何等愤怒,但他又不得咬牙隐忍,极力保持克制。
扎菲尔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眼里,看得一清二楚,但为了自己的家人不被伤害,他只能这样默默的躺在床上,像一盆不会说话的植物,供人观赏。
“我无法阻止扎菲尔上校,对不起,赛义德酋长!”唯希自责地低下头,感到万分抱歉。
“不是你的错,只怪扎菲尔那个浑蛋太坏。”赛义德酋长躺在床上颤抖着哽咽道,悔恨当初自己有眼无珠,找了这样一个女婿,不仅坑了女儿,更害了全城的百姓。
“原谅扎菲尔上校吧!他只是被伊卜利斯迷惑,才会鬼迷心窍干出这等事来。”唯希心中始终是深爱法迪的,所以也希望酋长不要憎恨他,上前劝慰说:“扎菲尔上校很爱阿依沙,他是不会害你的。”
“扎菲尔的野心太大,他是不会放过伊尔法尼的。”赛义德心里清楚扎菲尔想要什么,一时想到儿子的安危不禁老泪纵横起来。
“伊尔法尼现在跟着古太白,不会有事的。”唯希对古太白很有信心,相信他能保护好伊尔法尼。
“古太白上校是个好人,当初我不该那样对他。”赛义德酋长想着自己多次加害古太白,而他却一次次以德报怨,衬着人家的光明与大度,一时自惭形秽得追悔莫及,叹道:“当初阿依沙嫁给他就好了。”
唯希听着他这番悔不当初的话,一时并未吭声,因为她也是这样想的,如果当初阿依沙选择古太白,今天扎菲尔兴许只是个中尉,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趁人之危,兴风作浪。
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自己选择的就要自己承受,谁也帮助不了。
清晨,随着一声炮响,“巴布莱”正府军正式对“慕瑟尔”地区发动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整场战役足足打了一个星期,但久攻不下,因“慕瑟尔”地区是“莎奈派”聚居区,人口又超过百万,而巴布莱正府军主要是“希尔派”军人组成,因教派冲突,巴布莱正府军没有“莎奈派”民兵帮助,致使整场战役打得异常艰难。
虽然前线硝烟滚滚,民众苦不堪言,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扎菲尔在城中改弦更张的进程。
阿依沙每天过得郁郁寡欢,与扎菲尔的感情也不似新婚热恋般那么甜蜜。
扎菲尔的事她基本不过问,也懒得理会,直到从朵哈那里得知扎菲尔废掉哥哥改立奈吉为新一任酋长后,她才彻底的暴发出来,表达对丈夫的不满。
“为什么要废掉我哥哥改立奈吉为酋长?”阿依沙在朵哈的陪同下气冲冲的闯入扎菲尔位于营地的办公室。
“亲爱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扎菲尔这时正在处理军情文件,见她突然而至,蓦然愣了一下,展开了不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