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飞逝,日月如梭,白云唏嘘间已成苍狗,再多的感慨挽回不了时间,再多的留恋也回不到从前。
人就这样活着,花也就这样开着,你看我渐渐老去,我看你慢慢凋零。世间万物都在走向终点,只有时间除外,他永远停留在青春的肩头,等待与你擦肩而过,然后默默远走。
烦愁是一团化不开的浆糊,束缚你的枷锁,并以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迫你慢慢习惯绝望,绝望是一条毒蛇,以自我吞噬的方式控诉时间的冷漠。
可时间本就是个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你越是想要抓住他,他越是想从你身边逃走。
面对时间铁石心肠的离去,唯希不想再强求,她要坚强的活着,潇洒的老去,双手虽不能再拿枪,但自己也不能懦弱地放弃对命运的抵抗。
她要变得更强,让自己已残废的双手重新散发出新的活力,经过一番研究,她为自己设计了一双特别的手套。
并很快付诸行动,找了一家铁器店,将自己的构想变成了现实。望着眼前这双布艺与金属结合的手套,唯希心里好一阵热血涌动,闪闪发光的材质,坚不可摧,挥舞在手仿佛看到敌人牙飞骨裂的样子,配上掌骨处的四根尖钉,一招而过,鲜血喷涌间已然成为消灭敌人的最佳利器,总之戴在手上说不出的顺手。
“噢,好特别的手套。”
这时一个戏谑的声音从旁传入她的耳朵。她蓦然一惊,转过头,只见身旁正站立着一个年轻男子。
只见这男子手里拿着一罐汽水,约么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精致的五官,透着一分粗线条的硬朗,一身白衬衣配牛仔裤的简单着装,隐约中似乎透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气质。他的外表虽看起来玩世不恭,但眼睛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灵光又好像让人无法小觑。
唯希目光排斥地冷扫他一眼,没有理会他此刻的好奇。
“你可真是奇怪,为什么要订制这样一双富有攻击性的手套?”那男子蹙起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保护自己,防范色狼,就这么简单。”唯希不想跟他解释太多,随口冷道。
“噢!你这理由很牵强,也很自私。”那男子难以理解地耸耸肩,将目光停留她在手套上的四根尖钉上,道:“我们的社会需要和谐而不是暴力,保护自己没错,但请不要伤害他人。”
“我没这么无聊。”唯希冷他一眼,与老板把帐结清后,就转头离开了铁器店。
“呵呵,交朋友可不是件无聊的事,可前提是你戴着这样的手套能交到朋友吗?我是不敢与你握手的。”那男子散漫地靠在柜台前,拿起汽水畅快饮起来,也没过多理会她离去的背影。
“我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握手。”唯希不以为然地随口应了一声,推开铁器店的大门后大路朝天地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