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夕阳落下地平线后的最后一抹余辉仍旧留恋着天际,将西天轻薄凌乱的云彩染成淡淡的紫色,衬着东方几颗苍白孤独的星星,整个天空渐渐收住光明,沉浸在夜的黑暗中。
唯希走到阿依沙与扎菲尔所居住的别墅时,他们刚刚吃完晚饭。阿依沙见她突然来访,惊愣了一下,虽不知她此来的目的,但还是送上了虚伪的问候。
“唯希,你身上的伤好了吗?”阿依沙面容僵硬的冲她笑了笑,将猜疑的目光落到她的手上。
“谢谢你的关心,我腿上的伤差不多已痊愈。”唯希冲她淡淡一笑,将手不自觉地隐藏在袖子里,害怕触碰到她那充满怜悯的目光。
“那手上的伤呢?恢复得怎么样?”阿依沙关心的又问,急切的神色似乎流露出一丝愧疚。
唯希见她问起自己的痛处,心里酸涩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低头沉默了一会,抛开这些恼人的烦心事直入主题,问道:“阿依沙,扎菲尔上校在家吗?”
“你……你找他有事吗?”阿依沙心里一惊,万分诧异,从没想到过她会如此直接地询问自己的丈夫。
“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唯希没理会她此刻的小肚鸡肠,万般坚定地要求见扎菲尔。
“很重要的事?可以告诉我吗?”阿依沙始终对她心存疑虑,总担心她把扎菲尔抢走。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知道。”唯希知她心有所忧,无奈的再次向她坦诚道:“阿依沙,请相信我,我找扎菲尔上校是有事相求,不涉及任何男女私情。”
阿依沙见她神色焦急,看样子确实是有事相求,犹豫了一会,最终满足了她的请求,带她去书房里见扎菲尔。
扎菲尔此刻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见阿依沙没经他允许就把她带来,惊诧之余,已将愤怒的目光投向了阿依沙。
“怎么?身上的伤这么快好了!”扎菲尔不快地丢下手中的文件,抱臂散漫地靠在椅子上,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非常傲慢。
“抱歉,我的出现让你不快了。”唯希对他反感的神情已是习以为常,蒙上面纱后,郑重地请求道:“扎菲尔上校,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我跟你有什么话可谈?”扎菲尔只觉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不禁轻蔑地笑起来。
“比如古太白上校的事。”唯希没理会他此刻的嘲讽,一字一顿地说。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扎菲尔哼笑一声,脸上既而浮出一丝不快,想着此事与阿依沙有关,便同意她的请求,将阿依沙打发出了书房。
“请收起你那下作的手段,还古太白上校清白。”唯希见阿依沙离开,再也无法隐忍,彻底爆发出来。
“请别在这里胡说,古太白是否清白,他心里最清楚。”扎菲尔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有一丝罪恶感。
“我胡说?你真当我是傻瓜吗?”唯希见他嘴硬,死不悔改,气得威胁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讲给阿依沙听,让她知道她的丈夫是多么的卑鄙,多么的利欲熏心,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地铲除劲敌,利用我陷害她真正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