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抬着下巴,春风得意地扫视着城中的一切,无论是经历风霜仍旧挺拔的神庙遗迹,还是见证无数辉煌气派依旧的凯旋门,或是饱含残酷战火依然屹立不倒的断壁残垣,此刻都要打上他胜利的烙印,将穆国充满血腥的旗帜永远飘扬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天高云淡,城寂如死,夕阳的光辉像金粉一样洒满了整座城市。古太白领着一众下属穿梭在夕阳里,直至步入到一座神庙。
巍峨的石柱支撑着整座神庙的顶部,大气磅礴的高耸在眼前。精工细作的雕刻和美轮美奂的壁画掩映在夕阳里,好似一个个博学的老者,无声诉说着昔日的辉煌。
古太白揪着下巴,对着眼前这些精美绝伦的雕刻思考着,微蹙的眉宇似乎流露出一丝纠结,对这些文物的归属有些拿捏不定。
“古太白上尉,这些垃圾都是‘卡菲勒’遗留下来的,我们是不是应该遵从真主的旨义将这些垃圾清除掉。”身后一个拍马屁的军官自作聪明地琢磨着他的心思,料想以他一贯的残暴,是绝无可能让沙子进入到眼睛里。
“真主的旨义?你见到真主了吗?是他告诉你的?”古太白见他突然插嘴臆测他的决定,不快地回头冷了他一眼。
“噢!没有。”下属意识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窘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多嘴了。
跟随在身后一直不吭声的欧德也弄不明白古太白的意图,但他也赞同这个多嘴的下属,应该将眼前这些非穆的建筑清除,还这里一个安宁和谐的清真世界。
“古太白上尉,不拆除这里难道是想保留吗?”欧德上前一步,寻求真理似的傻愣愣地问。
“嗯,难得你聪明一回。”古太白呵呵一笑,以赞扬他的口吻表达肯定。
“可这些建筑不纯洁。”
“世上没几样纯洁的东西,包括人,我们可以接受‘卡菲勒’变成穆教徒,为什么不能接受非穆的东西变成清真的呢?”
“可我没见过你把‘卡菲勒’变成穆教徒,而是直接杀了他们。”欧德蹙眉寻思着,跟随他这么久,真没见过他普度众生。
“咳……”古太白被眼前这个傻小子揭短,窘得咳嗽一声,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解释道:“因为那些人顽固不化,无可救药,懂吗?”
“哦!”欧德懵懵懂懂地点着脑袋,虽不太明白他认定“无可救药”的标准是什么,但他始终相信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自己太笨理解不了。
“嗯,累了几天,大家今晚就好好休息,估计塞林亚正府军不会让我们快活太久。”古太白估摸着,见天色不早了,就领着这票随行的人员原路返回城中临时驻扎下的营地。
刚刚走出神庙没多久,就在一个粮库的附近遇到几个士兵正在殴打一名当地的妇女。古太白一向最见不得打女人的行为,不由分说地赶紧上前制止,并询问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