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迷朦,万籁俱寂,两瓶美酒阑珊下肚后,她已是酩酊大醉,倒在角落不醒人世地昏睡过去。
因有酒精的麻醉,这一晚她睡得尤为深沉,直到后半夜,一串瓶子滚过的清脆声响打破月夜下的宁静,剌入她的耳膜,让她为之猛一心惊,身子不自觉地抽搐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死尸般的状态,没有一丝警觉。
“法迪,你回来了。”唯希做着美梦,好似回到了从前,法迪就在她身边,仍旧是那样温柔无限,翩然如仙,让她陶醉其中,魂不归体。
他抱住她,贴近她的脸庞,轻吻她的唇,直至掀开了她的衣服,解开了她热裤上的拉链后,掰开了她性感的美腿,热火的欲·望灌注进她的身体,让她欲·火焚身,只想放纵。
“我爱你,法迪!”她抱住他,口吐激情而灼热的芬芳,直至一双冰冷且陌生的手触碰到她的内侧,她陡感不对劲,猛然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一个魁梧如山的身躯正压在她的身上,包裹她的罩袍已拨云见日似的露出里面春意无限旖旎的风光。
“王巴蛋,干什么呀?”唯希怒喝一声,惊得酒也醒了,本能举起双拳,朝那无耻之徒的眼窝击去。
那人吃了她两拳,眼前一黑,眼珠子涨疼得像是要爆开一般,不及反应,肚子一紧,一股力量从肚脐贯穿过五内六腑,震得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飞了出去。
“敢打姐的主意,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唯希提起裤子,想起刚才的梦境,气得又羞又愤,将一腔怒火化作拳脚风暴,朝他身上昏天地暗的一阵猛打。
由于打斗的动静太大,不久招来了营内正在执勤的士兵,见唯希嘴里骂骂咧咧,怒不可遏地爆揍着一个想落荒而逃可逃不掉的男人,而那被打的男人衣衫不整,惶惶如丧家之犬,虽不明情况,但也猜出了个大概。
“住手,别打了。”士兵将他俩拉扯开,厉声询问道:“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刚才非礼我。”唯希气得暴跳如雷,只想把眼前这个欺负她的狂徒打死。
“三更半夜,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士兵只觉蹊跷,料定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我在这里乘凉。”唯希不知该如何回答,心虚得目光一阵闪烁,给了一个敷衍的答道。
“乘凉?这个时节的晚上不算热。”士兵看出她心虚,脚下刚一挪动,好似碰触到什么,接着一个酒瓶在他足下滚过。“这是什么?”
士兵蹲下身子,好奇地拾起瓶子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兰地”,回头再望向唯希,才察觉到她身上的酒气。
“看来你们俩这下都有麻烦了。”士兵目光犀利地盯着她,一脸不容她抵赖的神色。
“我不是故意的。”唯希挺直胸脯,只觉自己是受害者,不愿接受因破戒而即将面临的惩罚。
“这话你去对赛义德酋长说,相信他很愿意听。”士兵没有跟她罗嗦,一脸公事公办的神情,举起枪,对准她与那个想强奸她的狂徒,押解着他们朝警务室方向走去。
在看守所里呆了几个小时后,窗外已是大亮,随着太阳在天空中走高,看守所里逐渐嘈杂起来。
新婚燕尔的阿依沙一大早听说唯希昨晚出事被关进了看守所,心下一着急,不顾丈夫阻拦,毅然决然地冲出新房,一意孤行地前来探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