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啊,你堂哥可是你父皇我专门请来做客的,好好改改你这胡闹的毛病!”父皇眼中泛出的慈爱让我有些不忍拒绝,心里暗自思忖这陆言到底是什么来头。
“呵呵呵呵……”我嘴里有些不满的嘟囔着,不情愿的挤出一个我自认为最“天真”的笑容,“你好啊,堂哥。”
“还请公主多多关照啊!”本就阳光的面孔因为笑容而更加灿烂,似乎汇聚了阳光那般夺目。可为何?我总感觉他一副十分了解我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然后我便打算好好“关照”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堂哥,胡闹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啊。事实上,我也真的这么做了。但他似乎像是都知道似的,一一躲过。
他开门时并不是直接推门而入,总是习惯性地先打开门,而且是要完全敞开之后才会进去。之所以说是习惯性,是因为不只是开某一扇门,每一扇门都是如此。我费了好大气力才放在门梁上的一桶水一定也没泼到他,他只是敏捷的往后一退,于是乎我就因为浪费水而被父皇罚去祠堂抄佛经……
我虽然在心中对他有了几丝佩服,但又因为被罚抄佛经而对他又有了些“敌意”。不免嘴硬,说他“不像个汉子,做事犹犹豫豫”。
为了这事我特意“抓”了几个宫女拷问,是不是她们漏了口风?可回答却都是出奇的一致,让我有些无措,只能安慰自己说是一时的巧合罢了。
当那天晚上我特意精心的拌了个自以为吓人的装扮,想着捉弄一下他。我蹑手蹑脚的跟着他,那背影很挺拔,所以很好认。我轻轻的不发出一点声音,拍了拍他的背,等着看他回过头来时那受到惊吓的表情。
他慢慢的回过头来,一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凹陷下去的眼窝……“啊!”我尖叫一声,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鬼,鬼啊!”我惊恐的挪移着后退。
“堂妹,你没事吧?”一个夹杂着些许嘲笑之意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陆言摘下面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笑非笑。
“你,你……”我看着他的表情,气愤的说不出话。
“公主大晚上的可别一个人走了啊,”说着便回头离开了,临走还不忘说一句,“其实你玩的那些把戏我束发之年时就已经玩腻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只得愤愤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现在,陆言回来了。那个总能识破我把戏的人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何时我们变得如此熟悉,可能是那次他教我武功、可能是那天我为他弹琴,但终归是熟络了。
那天在鱼池喂鱼,静静的看着它们争抢,然后一哄而散,我不禁笑出了声。可不知怎的,木桩的围栏突然断了,我本就倚靠着它,现在确是随着它一起掉进湖里。我的水性本是极好的,可这鱼池里栽了许多水草,偏偏绊住了我的脚。
刚想抱怨池里在那么多水草干嘛,却突然发现这还是我提议的,终于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受。却还是只能无奈感叹自己的运气太差。
就在我准备喊人的时候,陆言像是英雄一样,没有驾着七彩祥云,只是极其普通的一个跳水姿势,却让我有那么些心动的感觉,直到恍恍惚惚的被他抱上岸,我才反应过来。“陆言,你,你会泳了?”
“笨蛋,自从上次被你救上岸之后就学会了。”说着依旧轻敲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