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兄弟,还计较那么多?再说,你拿什么请仙师?钱用了还可以再挣,机会只有一次了。”李子乐反手将钱袋子推了回去。
被问到痛处,羽天樊也觉得很无奈。总不能说自己有十几枚金币吧?不过羽天樊还有底牌,只是如果金币能够解决问题,那么这张底牌还是不要轻易使用的好。而且李子乐说的对,钱用了还可以再挣,机会可只有一次,明天宁仙师就要回去了。所以,无论如何,羽天樊都要尝试一次。因此,羽天樊也不再客气。伸手打开了钱袋子。
羽天樊原本以为钱袋里都是银币,抱拳大的袋子,也就一百多枚银币,核算下来也就十来枚金币。可打开钱袋子,才发现,里面没有一枚银色的,全都是金光闪闪的金币。
一百多枚金币,对百姓来说,这都是一笔极大的财富。或许有许多家庭一辈子都赚不来的。这让羽天樊对李子乐的感激更为深重。
大富大贵人家,一百多金币或许不算什么。但李子乐家是什么环境,羽天樊可是知道的。李子乐父亲虽为魔龙村村长,但这个村长除了得到村里人的尊重及在逍遥镇代表着魔龙村,是没有工资的。这一百多金币,不知要积累李子乐家多少年的财富,里面或许还有李子乐的老婆本及李小二夫妇的棺材本。
所以,羽天樊对李子乐的感激愈是深重,愧疚感也就越沉重。只是既然都已经说好要用这笔钱,那么羽天樊就不会故作姿态。这份情,他受了。
“这是一百二十三枚金币,我家老爷子那里还有几十枚银币,我没拿。嘻嘻,有了金币,谁还看得上银币啊!”见羽天樊打开金币之后并没有预想中的推迟,李子乐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羽天樊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子乐,说道:“好,这钱放你那儿。反正你和我一起,到时候如果真需要,你再给我。”
李子乐想了想,没有反对,将钱袋贴胸放好。
两个半大不小的男孩,谈起事情有模有样,跟大人无异。
望仙楼的菜很贵,羽天樊点的四个菜要了两个银币。虽贵,但也很好吃。就连傻姑都放弃了对她诱惑极大的冰糖葫芦,风卷残云的将桌子上的饭菜扫光。
申时三刻,羽天樊和傻姑及李子乐就出现在在望仙楼。求人这种事,毕竟是赶早较好。如能赶巧,就更好了。
即使不是就餐时间,但望仙楼依然高朋满座。许多客人桌子上摆着茶水点心。羽天樊也点了几样点心瓜子。点心是给母亲吃的,瓜子可不敢给她吃,怕她不吐瓜子壳。
随着时间推移,终于到了酉时。只见此时望仙楼人满为患,望仙楼门口更是排起了长龙。傻姑倒无所谓,人越多,她越开心。羽天樊和李子乐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多人,他们这桌比较靠近门口,此时有着无数目光盯着他们。又无奈的,有气恼的。更有人低声议论为什么吃点心还要占着一张桌子。凶狠点的,直接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们。
羽天樊不知道,那些人几时更凶狠,也不敢在望仙楼惹事。不过就算那些人更凶狠点,他也不会退缩。为了母亲,他不能怕。
只是但凡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他和李子乐脸上的紧张。
“宁仙师莅临!”不知是谁一声大喊,原本喧哗的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门口处无论是想进去往里挤的,还是吃饱喝足想出去的,全都自觉的站到了两边,给中间留下了一条足够两人通过的道。
原本紧张的羽天樊,听到宁仙师来了,表情却变得很平静。并不是他不紧张,相反,现在他比刚才更紧张了。只是他在不断强迫自己,让自己心绪安定下来。他不断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为了让母亲健康,为了让父亲不在奔波,为了一家常相伴,拼了!
通道入口出现了两名老者,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身穿浅蓝色道袍,手持拂尘,头扎发髻,蓄着山羊胡,年约五旬却目露精光的老者,看上去却也有几分侠风道骨。落后老者半个身位是一位锦袍员外帽的老者。两人一路从人群中走过,对着众人微笑颔首。
不用问,走在前面就是宁仙师。后面老者则是逍遥镇镇长。
眼看着两位老者就要走过羽天樊这一桌。羽天樊朝李子乐打了个眼色,李子乐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是他们商量好的,羽天樊去求仙师,李子乐照看羽天樊母亲。
羽天樊深吸一口气,起身拨开人群,身影一串,就见他已跪在两位老者身前一米处。
“何人挡道?冲撞仙师,还不速速离去?”在羽天樊串出时,镇长就拦在宁仙师身前,见羽天樊跪下,摆出一副怒容喝。周围的人见一个少年拦在镇长及宁仙师身前,神色各异。有看戏的,有诧异的,还有不明所以的,更有胡思乱想的:难道要上演一出拦道喊冤?
羽天樊自不会轻易离去,不过镇长的怒喝,倒是让他感到胆战心惊。只是他强作镇定的说道:“宁仙师在上,请受小民羽天樊一拜!”说着,极为恭敬的向着宁仙师磕头拜下。
镇长还待再说,却被宁仙师拦住。宁仙师名为宁无道,只见他双手虚扶,羽天樊顿感一股力量托着自己,无论怎么用力,身体都无法做出拜下磕头的动作。羽天樊心里一惊::难道这就是父亲说的法力?
“小友行此跪拜礼,可有所求?”宁无道抚着山羊胡子,徐徐说到。声音不急不缓,却让人有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仙师慈悲!家母自生我以来,身体一直抱恙,十多年来,家父常年奔波求药无效,今闻仙师神通广大,特求仙师施以道法,以全小民盼母安康之心。小民愿永生为仙师做牛做马。”羽天樊仍然贵在地上,神态恭敬,语气诚恳,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为了避免泄气,说完还憋着一口气不吐。
周围的人霎时炸开了锅。都在低声议论:原来是求仙师替他娘治病的?也不知道仙师会不会帮他。
也有人说:此乃仁孝之士。孝心可嘉。
还有人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仙师岂是随意助人的?没有仙缘的人,仙师可不会帮助。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羽天樊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宁无道身上。用眼巴巴的看着宁无为来形容羽天樊也不为过。
他很怕宁无道会开口拒绝,那样,他所有美好的憧憬就无法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