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来自大门方向,一辆悍马以无比狂野霸道架势撞破大门,把两扇高大的铁制栅栏大门撞飞好几米远。
一群山庄之中的看门狗好半响才明白怎么回事后,一个劲追在车屁股后面大呼小叫。
车里的汉子有空闲探出头来吐了口浓痰,骂道:“一群傻吊。”
前头盖已被撞飞的悍马车碾过花丛碾过草地,如入无人之境,带着一群追不上却仍是追在车屁股后面叫嚷不休的看门狗就这样来来回回地在山庄内碾过来碾过去,不一会儿工夫,已经变了形的悍马车便把眼前能够看的到的绿化通通都蹂躏的面目全非,连游泳池那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座椅也没有放过。
悍马超大马力的轰鸣声叫嚣似的传遍山庄,在碾过一片兰花地后,车头调转,朝着一帮大佬杀来,车子越来越近,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通过前面的挡风玻璃,能清楚的看到车子里那张满带狰狞笑容的脸孔,一帮大佬强作镇定,好在车子在离人群七八米的距离突然来了个漂亮至极的飘移,车身横甩,停下,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军靴迷彩服满脸横肉的家伙从车上跳下,身上叮叮当当挂满手雷跟子弹,手上扛了把AK47,狰狞着一张能把在哭的孩子吓的不哭的脸,他车子就停在杜山岁旁边,走上前去对着躺在地上的杜山岁咧嘴一笑,突然出脚,不带半点花俏,直踹,守在杜山岁旁边的两个大汉虽早有准备,其中之一以双手护住了胸口,还是被一脚踹翻,还不等从地上爬起,一只超大号军靴在眼前放大,大汉只来得及嚎了声,身体在地上画了个圆圈,吐了口血后便一动不动。而另一位就没那么幸运,迷彩男一个箭步过去,枪尾直砸面部,那位大汉再怎么也练过几年泰拳,有了前车之鉴,知道不可硬挡,闪身避过,刚提起泰拳架势,只听到前面的迷彩男冷笑了一声,左手扛枪,右手勾拳,大汉提臂抵挡,迷彩男已经变拳为抓,一把抓住大汉手臂,往前一拉,大汉感觉就如被大象的鼻子卷住的自己手臂向前拉扯,丝毫没有反抗的悬念,身不由己冲上前去,等待他的是一记干净利落的膝撞,他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肋骨清脆的断裂声,接着感觉自己身体腾空,再落下时,他再次听到自己后背骨头的断裂声,然后便什么也听不到。
迷彩男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大步来到一群大佬身前,当看到人群中那道带血的身影时,迷彩男本就凶神恶煞的眼中猛然迸发出两道纯粹的杀气,一帮大佬都忍不住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本已经抗在肩头的KA47端起……
“行了。”夏桃红从人群中走出,来到迷彩男身前把枪口按下。
道上已经都被叫了好多年‘炮’爷的迷彩男狠狠对着那群大佬吐了口口水:“怎么?以为老子是折腾不起浪花的小虾米?这两年看你们蹦跳我其实是懒得理,只要没打扰到老子随便你们怎么样。可惜今天之后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以后芭提雅是不是老子说了算不敢说,但你们肯定说了不算,还有你们的生意老子都要来一份,不服,来找老子打一仗,打到服为止,不肯,老子会打到你们肯为止,老子军火库里的枪啊炮啊都快生锈了,兄弟们都快闷的生病了。”
对面的一帮大佬没有一个说话,这个时候做出头鸟何其不智。老炮,真名严谈武,这个一出场便跋扈到无法无天的家伙这两年虽然在芭提雅混出了点名堂,可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小虾米一枚,之前还真从来没入过在场大佬们的法眼。
就在几个上了年纪的大佬正在感慨江湖似乎又回到那个混乱不堪年代的时候,迷彩男突然从身上摘下几颗手雷,按开保险装置后随手乱丢,尽管没有往人群里丢,也让在场所有大佬神经一下绷紧。
几下巨响过后,草屑纷飞,浓烟迷漫,迷彩男还不罢休,端起AK47对着那边停满豪车的露天车库里一阵乱扫,连杜山岁的那辆都没能幸免。
打完收工,迷彩男提枪走到察霸面前,一米九几的个头只能弯腰跟察霸说话,眯眼道:“察老大,察爷,枪走火,你不会报警抓我吧。”说完,根本不看察霸脸色,吹了个响亮口哨带着夏桃红和杜山岁钻入那辆撞损严重的悍马,就这样扬长而去。
夏桃红伤口经过简单包扎,仍是不断有血水涌出,毕竟那一刀贯穿手臂,严谈武急着去医院,所以在进入市区后,杜山岁便被得到通知的手下赶来接走。
医院是杜山岁联系的,关系自然非比寻常,他只是挨了几脚而已,加上记挂着家里一帮老少便没有一同前来。医院规模不大,实施也一般。这家小型医院这个时候差不多整体被秘密保护起来,察霸一伙哪怕就是全副武装短时间内也不见得能够攻入。
在一间单独病房内,严谈武靠在窗边抽烟,已经缝合伤口的夏桃红就斜靠在对面病床上。
严谈武说道:“红姐,咱们是否给老杜出了个天大难题,把整个芭提雅都得罪干净了,这以后他还睡得着?”
脖子上挂了块玉佛的夏桃红笑了笑,平静道:“你觉得我从此便袖手旁观了?察霸如果不计后果把杜山岁置于死地,那察霸一家都不得好死好了,等着看就是。”手上已经沾满无数血污的她不介意再多杀,这辈子除了希望能跟他走入殿堂这唯一心愿外,无牵无挂,她戴着佛那只因为是他送的,他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如果真有地狱一说,那死后就让她入十八层地狱好了,惹了她,或许可能一笑而过,惹了他,只能不死不休,反正都是要入十八层地狱,多一份罪孽跟少一份有什么区别。
严谈武习惯了女人的行事作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闻言乐呵道:“察霸那几个老骨头已经连胆识也老得不剩几两了,要不能今天能让我都还没热手就走了,这边的江湖真没那边民风彪悍,我都怕这样下去,是不是也会老成察霸那样。”
夏桃红不置可否道:“你来这边时间不长,根基不稳,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想的是,若有杜山岁帮衬一把,你这个不喜欢动脑子的家伙也能省些心思,毕竟多条朋友多条路,这话寒哥经常挂在耳边,你也不要当成耳边风。杜山岁这些年虽然心思玲珑,但不至于变了本质,把他当做是能换命的自己人肯定不行,做个合作伙伴还是可以。”
严谈武点头道:“我无所谓,来这边后跟老杜见过几次面,好感谈不上但不至于恶心。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察霸要想玩暗箭伤人那一套,我得知会一声他,我也好老杜也好,谁掉了根头发的帐我都会算到他察爷头上,想摸我的底瞧我有多大能耐,行啊,花点代价他不就知道咱们军火库里不但有成箱的枪还有用不完的子弹,杀一儆百不行我就杀百儆千好了。”
“你啊,一直说你一根筋确实委屈你了。”夏桃红把玩着挂在胸前的玉佛,微微一顿后道:“咱们目前头等大事就是跟台湾人的这场仗,小狐打来电话说台湾人来下了战书,就是那个姓楚的,约寒哥上大陆玩玩。”
严谈武目露寒光:“楚冷眉?”
夏桃红点点头:“前前后后请了八批杀手想要咱们当家的命。”
严谈武骂了句粗话,冷然道:“欺负咱们是没人还是没钱?”
“你什么时候见过咱们头儿会如此下作,已经回了姓楚的,要有本事,万子信的人头必定亲自去割。”夏桃红起身走下床,轻声冷笑:“大陆,难道万子信以为他近年来转战大陆便可一手遮天志在必得?呵!台湾的万家加上宋家,好大的气派,听说万子信最近在招兵买马,当年在金三角这边被追杀成丧家之犬的纪润月把当初身边的几个牛鬼蛇神都招揽了过去,连宋家最另类独行的宋祖传也开始在台湾大陆两地频频亮相,宋祖传这个人不容小觑,在日本混得风生水起,一不小心就成了山口组渡边芳泽的乘龙快婿,万子信身边的另一红人蔡中海当年要不是他出面或许就死在了日本,出了好几个将军的台湾宋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剑走偏锋的另类。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