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月明像是疯了一样,整个人都在往夏远清的方向扑来,她的嘴巴长得大大的,看上去就像是嗜血之口。
只可惜她已经被拴住,所以没有能够来到夏远清的身前,夏远清就站在她的不远之处:“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若不是匈奴的狼子野心,最后你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看着呼延月明本来一个好端端的公主如今变成如此凄惨的模样,她不由得怜悯道:“若是你当初在匈奴找一个男儿,如今的生活定然比现在好个千百倍,怎回事如此狼狈不堪模样。”
呼延月明不甘心,大呼道:“夏远清,这次是我输给了你,但是若是有来生,我一定会将你杀死,挫骨扬灰!”
夏远清浅笑,她就是一个重生之人,更是明白其中曲折。人能活过来不容易,但是了解自己的错处才是根本。
“你还是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就算是重活一世,最后的下场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夏远清说道,双目当中忽然显现出凌厉:“并且,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说话的资格吗?”
夏远清拿起方才外面那个老妇给的鞭子,一抽就抽在了呼延月明的身上,她并未手软,呼延月明的衣裳立即就破裂开来,露出流着鲜血的皮肉。
呼延月明惨叫,双目之中的怨恨更深,可是夏远清却浅笑:“你难道还是不知道吗,你一开始就是以败者的身份来到宫中,若是你能够安分守己,或许我还会怜悯你。但是你最后做了什么!你想让我死,那么就不要怪我先将你杀了!”
“你不能!”呼延月明立即就退后,在墙角缩成一团:“皇上只是将我打入冷宫,并且我还是匈奴的月明公主,事关两国联邦,你不能杀我。”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十分尖锐,冷宫外面传来呀呀呀的乌鸦叫声,它们似乎也已经感受到了这里的死亡气息,只等这人一死,它们就能够进食了。
夏远清就像是地狱之中前来的恶鬼,一步一步地靠近呼延月明:“没有什么不能的,当初在禹城你们匈奴筹备了那么久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十万大军被俘虏的下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匈奴自己作,又能够怪得了谁。”
夏远清忽然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从老妇的手中拿过来一只兔子,将瓷瓶当中的一粒药丸给兔子服下。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夏远清浅笑:“你不是在为我担心吗,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今天其实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将你带出冷宫的。”
“夏远清,你不要如此假好心,你的本性已经被我看清楚,你就是一个毒妇!”呼延月明的双眼不自主地看向那一只兔子,只见到兔子抽搐了两下就死了。
夏远清回头与皇后对视了一眼,这些都是方才在进入屋子之前,皇后吩咐的事情,夏远清心中虽然有一些疑惑,可是知晓皇后定然不会害她,所以便点头答应。
夏远清转回去,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来,她浅笑:“你有没有发现这兔子有什么不同之处?”
呼延月明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看上去十分惊恐,她苍白的唇不断蠕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夏远清伸出手去,在兔子的身上戳了戳,然后又把兔子团了团,看上去这只兔子就和泥巴做的没有什么差别:“看出来了吗?”
“你这个毒妇,你对它干了什么?”呼延月明终于发出声音来,可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是如何惊恐。
夏远清悄然一笑,嘴角不断上扬,面部的笑不断的扩大,看上去邪魅非常。
夏远清将那削铁如泥的匕首轻轻插入兔子的身体当中,然后将它给切开,兔子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球一般,瘫了下来。
夏远清将兔子的表皮拿了出来,露出已经融成一滩的血肉,道:“世人都说剥皮的技术十分难学,你看我这方法如何?”
“你要干什么!”呼延月明在墙角缩成一团,似乎已经见证到了今后自己的模样。
夏远清将兔子皮往一边一扔,一步一步地靠近呼延月明:“我要干什么,我自然是来接你回宫啊,你说的不错,你的生死关系到两国只见的和谐,所以你不能死。”
“可是若是留着你,你定然会事事与我还有皇后娘娘作对,如今我就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夏远清将那小瓷瓶再一次拿出来:“我将你的皮给剥了,制成人皮衣物,今后让一个丫鬟****呆在其中,那边能够假装你依旧活着。”
“什么!”呼延月明的脸忽然就被吓得铁青,哇地直接吐出一大口血来:“世上怎有如此奸邪之事,你绝对是在骗我!”
“哈哈哈!”夏远清仰天大笑:“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可记得当初你那月清姐姐就是给我禹城当中的兵马下蛊,就连王爷亦是中蛊。后来我历经千辛万苦以身试蛊才拿到解药。”
夏远清有手抚摸这这个小瓷瓶,就像是它是她嘴亲密的爱人一般:“但是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得到了席狱的支持,这蛊就是他给我的。”
席狱可是这一代十分有名的巫蛊能手,就算是匈奴,他的名字亦是响遍四方,所以呼延月明自然明白,看着这小瓷瓶就更加害怕。
“你不能,可汗今后会来见我的,我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所以他一定会发现你那假人的不对之处,到时候匈奴铁骑一定踏平中原!”如今呼延月明只有这样来安慰自己。
夏远清笑了,继续恐吓她道:“你想多了,到时候出现在可汗面前的就是一个因为在宫中呆久了所以性情大变的明嫔,那丫头披着你的皮,可汗根本不会认出来。”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也应该上路了。”夏远清将小瓷瓶倒过来,取出其中的药丸,一把掐住呼延月明的嘴巴,强迫她咽了下去。
呼延月明使劲用手扣嗓子眼,好多次都几乎吐了出来,可是那药丸已经化开,就算如何吐也吐不出来。
“皇额娘,听说这蛊的效用十分明显,不过多久,药物就开始在人的小腹作祟,将小腹当中的东西都融成一滩血肉。”夏远清说着,呼延月明忽然痛叫一声,捂住自己的肚子。
夏远清再笑,指着呼延月明的胸口:“接着,此人就会感到胸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
呼延月明在原地打了一个滚,双眼几乎就要瞪了出来,夏远清继续道:“此时,这人的手脚就会麻痒,若是此时没有得到解药,之后除了皮之外就会开始慢慢溃烂,最后像是那兔子一般,皮是好的,内里已经完全坏掉了。”
呼延月明尖叫,她的泪潺潺地流下来,她不断地打滚,看起来十分凄惨。
忽然,她停了下来,夏远清感觉到好似有什么断了的声音。
夏远清看向呼延月明,只见到她捂着肚子,看着皇后,道:“娘亲,你为什么要打我?”
呼延月明疯了,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看起起来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她趴在地上,不断地玩耍着地上的泥巴,十分可怜。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外面的老妇说道:“你去宫中将太医给请过来,就说是本宫怜悯呼延月明,来到此处看她,却发现她已经疯了,所以想要让人前来救治一番。”
夏远清走了过来,道:“皇额娘,接下来要干什么?”
皇后叹气:“其实本宫是知晓的,即使皇上将呼延月明打入冷宫,但是为了两国之间的邦交,今后他亦会将呼延月明再次接出去。所以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将她逼疯。”
夏远清心中一片寒冷,皇后已经算到了今后的好几步,城府不可谓不深,在看看地上的呼延月明,她的双眼当中时而迷惘时而天真,其实她亦算是一个可怜之人。
“这瓶中的药……”夏远清将另外一个瓷瓶拿了出来,两个瓷瓶长得一样,只是第一个之中藏的是能够将人置于死地的药,另外一个只是夏日用来祛热清毒的寻常药物罢了。
“本宫本来是想要喂她疯药的,可是觉得如此下来定然会留下痕迹,若是宫中哪位不开眼的太医将此事给泄露出去,本宫今后定然自身难保。”皇后滴水不漏道:“所以只能如此将其吓疯,疯病难医,这辈子,她应当是好不了了。”
夏远清点头,轻声道:“皇额娘,其实皇额娘如此做法,皇上定然十分赞同,因为这呼延月明是一个棘手之人,如今的处置便是最好。”
“皇上……”皇后忽然嗤笑一声,摇摇头,叹气:“罢了,此处晦气,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夜色浓浓,太医得令之后匆匆赶来,确定呼延月明疯了,连夜去向皇帝禀告,皇后和夏远清跪在金銮殿当中,皇后道:“是臣妾大意,冷宫本就难以生存,呼延月明又一直是匈奴公主,此番进去,自是容易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