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瀑布下,潘倪站在之前亚修用竹竿顶在潘倪胸前的那一块石头上,而亚修依旧站在瀑布上端,有所不同的是,在亚修身旁堆放了许多近三米长圆木,这些东西都是用来训练潘倪的“行云流水”棍法的道具。
亚修站在瀑布上对着瀑布下的潘倪喊道:“诺兰在危急时刻领悟并自创了‘行云流水’,你昨天晚上应该也将棍法看了一遍,现在我要让你在瀑布里将这套棍法练习一遍,在你练习的同时,我会不断地将这上面的圆木推到水,增加难度。你要有心理准备!”
潘倪仰望着亚修,点点头道:“开始吧!”潘倪跳进瀑布之中,被冰冷的瀑布水冲刷了两个多星期的潘倪现在早已习惯了,现在他将接受更高难度的挑战,在瀑布下舞动“行云流水”棍法!
亚修一脚将一旁的圆木踢到湍急的河水里,潘倪在瀑布,舞动着棍法,第一条圆木从潘倪右手边垂直落下,潘倪一个转身,优雅地将圆木劈劈成两半。“切!小菜一碟!”正当潘倪在高兴着的时候,由于水流的关系,被潘倪劈成两半的圆木的上半段居然反向冲击向潘倪的脸上飞去,潘倪被木头这么要命一撞,脑袋在一瞬间就开始嗡嗡作响,身体不由地向水里撞去。
“咣当”一声,潘倪被掉进了水里!十秒后,潘倪从瀑布的下游十几米处浮出水面,狼狈的爬到岸边看,潘倪一上就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猛吐,看来这冰凉的河水是没少喝了,就这样来上个几趟,潘倪要是不得个胃痉挛什么才怪。
瀑布上的亚修向潘倪喊道:“没事吧?”
潘倪摇摇头。
亚修道:“那好,赶快回到瀑布,我们继续!”
潘倪摇摇晃晃地来到瀑布下,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潘倪知道了这些圆木被劈成两半之后会有一个反向冲击力,这次,潘倪绝不会也被打到了。
不一会,亚修便往河水里扔圆木,潘倪在瀑布依旧用“行云流水”来与这些瀑布水和飞速落下的圆木对抗,眼看第一根圆木就近在眼前了,潘倪一招便将圆木劈成两半,吸取上次的教训,潘倪将鱼竿上挑,将圆木格挡开来。
随着圆木的不断落下,潘倪有条不紊的将圆木一一劈开,有将圆木一一格挡掉。学习“行云流水”的棍法在慢慢进行,随着时间的推移,亚修将越来越多的圆木推到河水里,瀑布下,潘倪快速挥舞棍法,将圆木打掉。
虽然潘倪还是成功抵御了圆木的来袭,可是潘倪却忽略了“行云流水”的学习要领,就是“忙而不乱”,在潘倪快速舞动棍法时,他已经将棍法的学习要领抛在脑后,并且棍法也开始混乱了起来。潘倪越是这样舞动棍法,在瀑布上方的亚修就会将更多的圆木推到河水里,最终亚修将岸上越二十跟圆木一口气推到河里。瀑布下,潘倪抬头看着那些一倾而下的圆木,已经不能用“壮观”二字来形容了。
潘倪愣了一会,然后便立即转身一天扎进水里,面对犹如万马奔腾般的圆木,面前以潘倪的实力根本就没有能耐抵御得了,除了躲开,剩下的就是被这些圆木活埋的下场。
半会,潘倪又从水里冒出头来,对着站在瀑布顶端看着他的亚修嘿嘿一笑,亚修道:“最后一拨圆木接住了几根啊?”
潘倪道:“一根也接不到!”
亚修点点头,平静地对着潘倪道:“那行,不要浪费,把你没有劈断的圆木重新扛到瀑布上,我在去砍一些圆木在补充。”亚修说完转身就走。
潘倪听了了亚修的话后,站在底下愣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潘倪牙齿打颤道:“这些圆木至少也有一百九十多至两百四十多斤,要我扛上瀑布,这还不累死我?”
潘倪从烈日当午,扛到夕阳西下,终于把这二十几跟圆木扛完了,吃晚饭的时候,潘倪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两手就一直打颤,潘倪手中夹着的筷子正在其不停着相互敲着。亚修道:“看来你扛圆木扛到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了,值得鼓励!”
亚修又道:“你知道为什么你无法抵御最后一拨圆木吗?”
潘倪问道:“为什么?”
亚修分析道:“因为你的棍法乱了,我已经计算过了,在最后一拨圆木下去的时候,你完全有时间可以发动棍法的第一式‘乘风破浪’!而你没办法发动,就有两个原因。第一,你看到大批圆木落下,你胆颤。第二,就是你还没有完全熟悉棍法,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我推定两种原因你都兼备。一来,虽然你看了一晚技能书,但是你心中还在犹豫,你到底是不是将棍法背得滚瓜烂熟了,你自己就对你自己产生了怀疑。二来,你怯场,当你看到大批圆木落下时,你害怕了,你要记住,“行云流水”是诺兰为了救我而领悟到的,所以如果没有看透生命,你永远都学不会。”
潘倪点点头,平静道:“我知道了,难怪诺兰先生要我到了武师巅峰才开始接触这套棍法,对于武师初期的我来说,还真是有一些困难,但是,我是一个坏孩子,越有挑战性的东西,我越要尝试。”
第二天,潘倪再次站在瀑布下,这次,亚修没有直接到瀑布上,而是在下面对潘倪说:“昨天这是小小的测试,今天这次,我不会一根一根慢慢的放,但我也不会说一开始就放二十几根,一拨拨来,数量会越来越多,你在我上到瀑布上的这段过程之中,在你自己的心里好好回忆棍法之中的第一式‘乘风破浪’,我们今天就修行这一招。”
潘倪道:“我知道了,今天不成功则成仁,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先生我们就尽快开始吧!”
亚修立即转身进入树林,前往瀑布顶端,潘倪在瀑布下回忆昨天晚上的棍法招式,行云流水的第一式:乘风破浪!将真气凝聚在武器上,然后挥舞武器,对武器的前方形成一道冲击波,直线攻击武器前方的敌人。
亚修不一会就上到瀑布顶端,俯瞰瀑布下的潘倪,问道:“准备好了没有?”
潘倪向亚修竖起大拇指,然后跳进瀑布里,亚修立即将圆木推到河里,一推就是五六根。瀑布下,潘倪闭着眼睛,复习乘风破浪的要领,凝聚真气、舞动武器,还有什么?对了,速度如果速度不快,冲击波也不能发射出去。
潘倪抬头看着瀑布,这还是潘倪在这瀑布底下修炼第一次抬头看瀑布,尽管倾泻如注的瀑布水像冰雹似的拍打在潘倪的脸上、身上,几乎打得潘倪快睁不开眼睛了,但潘倪还是勉强地微眯着眼睛,观察从瀑布落下来的圆木。
圆木伴随着强劲的瀑布水一块落下,圆木在这种势能的驱动下,砸在地上就像重锤一样,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磐石,它也能把磐石砸成石粉。
潘倪眼看圆木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心里又开始打颤了,潘倪心里突然就好像有两个人在吵架,潘倪体内一个声音道:“现在跑开还来得及,想学习这一招有的是机会,可命就只有一条。等一下要是抵御不了的话,可是要被砸成肉酱的。”但潘倪体内另一个声音道:“这一拨躲开,下一拨躲开,那究竟要等到猴年马月才可以学会嘛!坚持一下,受点皮肉之苦,这一招技能就可以学会了!”
“要是你无法防御,你就可能死掉!”
“只是可能而已,昨天可是将棍法复习得滚瓜烂熟,没问题的。”
潘倪被两股声音吵得头昏脑胀,两股声音就像两个小孩子,而潘倪仿佛就像这两个小孩子要抢的一个布娃娃一样,一个小孩子各抓一手,将潘倪拉来扯去。弄得潘倪的头都快要被炸掉了。
“妈的!死就死了。”就在那几根圆木离潘倪头顶还有四米左右的距离时,潘倪突然大吼一声,旋转着身体将鱼竿在头上画个半圆,潘倪的头上顿时形成一个扇形冲击波,一鼓作气地将这些圆木劈开。
看着这些被劈开的圆木,潘倪脸上充满了洋溢的笑容,“好啊!我成功了!”潘倪兴奋地手舞足蹈,此时站在瀑布顶端的亚修为了不让潘倪被这小小的成功冲昏头脑,不得不打击他一下。亚修道:“你高兴个屁啊!你刚刚的那一下还没有将这招技能百分之四十的威力发挥出来,真正的修炼才刚刚开始呢!”
潘倪立即恢复好心态,对于他来说,刚刚的成功给予了他很大的鼓励,让他面对下一拨圆木的撞击打了一记强心针,潘倪现在有了敢于正面对抗圆木的勇气了,就算是再多的圆木,他都敢去把它接下来。
瀑布顶端,由于看到潘倪有这么大的进步,亚修这一次打算将所以圆木一次性推到河里,这些圆木远比昨天的还要多出很多,瀑布下,潘倪突然看到漫天的圆木齐刷刷落下,如果是昨天,他肯定会再次逃跑,但是今天,有了第一次成功抵御圆木的经验,潘倪现在有十足的信心将其抵御下来,“哈!”潘倪猛然咆哮着,与这些势如猛虎的圆木对抗……
夕阳西下,亚修站在瀑布下,看着鼻青脸肿的潘倪,道:“把你刚刚的那一招再发动一次。”潘倪再次站在瀑布底下,将真气凝聚在一个之上,然后猛然一挥,一道扇形冲击波就像一条逆流而上的大鱼一样,顺着瀑布逆流而上,从瀑布底下一直窜到瀑布顶端。将瀑布劈开,溅开的水花在光的折射的情况下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