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堇诚被母亲问懵住了,他抬头看向这个问题的始作俑者,脸色忽然一下子沉了下来,发现就连一向只问公事不谈私事的父亲,也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自己。
“没有的事。”肖堇诚沉声道,眉头已微微凝蹙。
“你别不好意思,生病了,你千万别瞒着我们,那可是大事。”卢微徽依旧担忧,怕肖堇诚只是在敷衍她。
只见此时的肖堇诚只紧紧地抿着薄唇,下颔紧绷,一双冰冷的眸子朝庄端看去,漆黑锋利的目光恨不得要将庄端吞噬一样。
可庄端只是保持着刚刚的样子,为难,仿佛又恨无辜。
“我吃饱了,爷爷、爸妈、你们慢用。”说完肖堇诚起身,也不等大家说话,便要转身离开座位。
“好好好,你先上去休息。”卢微徽在身后依旧关心道,其实她也是刚反应过来此时桌上还有其他人在,说这些终是有驳面子的事。
庄端看着望着肖堇诚离去的背影,想起他刚刚骤变的脸色,不知为何,她就有种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报一箭之仇的快感。
既然他能跟别的女人怀孕,给她戴那么大一定绿帽子辱没她,那么她也可以适当羞辱他一番。
正待庄端肯定自己这个做法是对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斜对面一股森森的寒意,她抬头,正见肖宴城用一种深邃难测的双目看着自己。
忽然,庄端感觉背脊一凉,想起刚刚他在洗手间对她说的最后那句话。
庄端有些不自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开始道:“爷爷、爸妈,还有大哥你们,我也吃饱了,你们慢慢用。”
“行,你去吧,往后你多劝劝他,该吃药的吃药,该看医生的看医生,男人在这方面都好面子。”老爷子道。
“是。”庄端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也转身往楼上走去。
虽然,她跟肖堇诚结婚,在别的地方也有一幢别墅,但是竹台也一直保留他们的卧室。
她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偌大的卧室里一片安静,虽然装饰华丽,但是少了有人在这里住,难免显得空荡寂寥,就像她跟肖堇诚的婚姻,有名无实,少了灵魂的婚姻,自然变得空荡荡。
一个精神出轨,一个精神肉体双双出轨。
庄端想着,心里划过讽刺,继续往里面走去,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想必是肖堇诚在里面洗澡,所以她只好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发前,等待肖堇诚洗完澡从里面出来,然后一起离开竹台。
过了一会儿,浴室玄关处那边终于传来清脆的一响,庄端不由抬头,看向浴室门口,却发现肖堇诚只围着一根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露着白皙的皮肤和结实的胸肌,有几缕湿软的头发垂在额前,身上仍有水珠。
庄端不知道肖堇诚会不穿衣服地就从里面出来,她不由脸颊一热,立刻别过头去。
虽然她和肖堇诚结婚两年,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除了工作,私下里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以前爷爷过寿辰这种大日子,即使很晚他们也会赶回新房,离开竹台后,两个人再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