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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空旷和寂静的无限奏鸣曲

看不见的信号,在空中传送

带着我的全部希望,飞往彼岸

几秒钟的等待时间,让我感觉仿佛过了数千数百数亿年之久

终究,得到了回应

电话的那头,是捕猎者公会

电话的那头,告诉我援助将会到达

电话的那头。给与了我希望

我回到五楼

看到我,守在门口的如雪露出了一个不知应称为生气还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终于,露出了笑容,珍贵的笑容

手术室里,艾草坐在煜森床边的地板上睡着了

淡曦背靠着墙,看着自己用绷带缠起来的断掌

脸上呈现出忧郁的神色

这时,她发现了我

“怎么样,取得联系了么?”

“嗯,那边说很快会有救援赶过来。”

“终于,得救了。”

忧郁的神色一点点褪去

“是啊。不过现在这个城市这么乱,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得救了。”

淡曦看了看自己的断掌,又看看我

“回去以后,我,想留在公会做一些辅助工作。”

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淡曦的手,已经无法再持弓了

“嗯,我支持你的选择”我这样说着

“夜空。我很软弱么?”

“为什么这样说?”

“煜森同学,之所以变成这样,我也有错,我当时应该冲出去救他的。”淡曦低下了头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但我很清楚煜森的一件事

“无论怎样,他绝对不会恨你的。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

“大概吧。”淡曦说着,把头转了过去,看着煜森

说着,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几个身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把煜森抬上担架

紧跟着,后面进来一位女性,身材极好。穿着红色运动背心和牛仔短裤。金黄色的头发被扎成了马尾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气息

“我是公会派来接你们的。请你们跟我到公会建立的临时避难所避难。”

我走上前去“避难所?不去公会么?”

“很抱歉,公会昨晚被那些自称为不平世界裁判者的家伙占领了,虽然我们已经夺回,但是设施毁坏严重,不能给予伤者治疗。”

女人说着,面露遗憾的神色。

“这些可恶的家伙。”一旁的如雪表情凶恶,一边握紧了拳头,比较恐怖。

“那我们怎么称呼您呢?为了确认身份,能告诉我们你的捕猎者编号么?”后方的淡曦问道。

“叫我琳达就可以了,捕猎者编号是:TB89002。没问题了吧?”

淡曦面露奇怪的神色,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还有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们的老师-远清的情况么?”我补充说

“嗯,”女人思考了一下“是的,你们的老师就在避难所。”

“那我们出发吧,不是还有伤员等待救治么?”琳达继续说

“嗯。”我回答道,一边向着手术室的门口走

整个城市受到了严重的损伤

废墟,荒凉。用这两个词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整个城市都戒严了,处处都是排查的卡点

一批批的尸体被运走,有的衣服上写了字,有些没有

我在队伍的末端,向四周张望着

突然,我发觉身后有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因为职业的关系,条件发射般的回过头去

后面的这个人,我认识

“老师……”这两个字从我嘴里滑了出来

我自己看不到,但我觉得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十分夸张

老师把食指立在自己的嘴唇前方,示意我不要出声

向前张望了一下,

“煜森呢?”老师用极小的声音对我说

我心头一颤,“他受了伤,刚才来了几个医护人员带走了他。”我这样对老师说

老师的表情变得阴沉

“那个女人要带你们去哪?”

“她说是捕猎者公会临时建立的避难所。”

“听着,夜空。这个地方,不存在。“

老师的话让我心头一震,不存在。其实当我看到老师的一瞬间我就应该知道了。

这个女人,是个大骗子

那她要带我们去哪?

“跟着走,我本想尽快解决她,但现在我们必须先救到煜森。”

老师把头上了帽子压低了些,隐入了人群。

但我知道,他就在我附近

穿过大街,我们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顺着小巷子又走了300米左右,随即又拐了三次弯

终于,女人在一栋老房子面前停了下来

指着房子,告诉我们这就是临时避难所

煜森,大概就在这里面吧

我的心从此时开始紧绷起来

我们的敌人,大概就是那个面具组织吧

进入房子,里面还算干净,装饰虽说不算豪华,也算不上差劲

来来往往许多伤员

他们就是是雇来的演员还是我们的同伴?

女人带我们到管理处,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把钥匙,

“这是钥匙,对应的有一个号码,到二楼找对应的房间,就是你们这几天住的地方了。”

我接过钥匙

“谢谢。”我这样说着

“请问我们另一个同伴在哪里呢?”我询问琳达

琳达笑了笑“大概在后楼医疗中心吧。”

笑的真假,这是我唯一的感受

“我能见见他么?”

“啊,病人需要静养,所以医疗中心是不对外开放的,请您见谅。”

女人随即露出了一个更假的笑容

之后女人把我们送上二楼

“那请安心休息,午饭我会叫你们下来吃的。”

我回到我的房间

但我遏制住我的疲倦

打开窗户,观察四周

巷子的出口处,有四名拿着枪的士兵看守

运用人类的士兵,是为了掩盖耳目么

这栋房子,除了我的同伴们,好像没有其他捕猎者的能量波动

如果按那个女人所说

这栋楼的后面应该还有一个后楼

所谓的医疗中心

但处于我的房间是看不到的

门,被叩响

我的心绷得死死的,是谁?敌人么?

“猎弓·深蓝之魂”

我抓住蓝色光弧,隐藏在身后

另一只手抓住了门把手

门外有不属于人类的能量波动

这让我更紧张

银色的把手如命运之轮般缓缓转动。

警惕的从门缝向外瞟了一眼

门外,一位伤员。

右眼,用绷带缠着。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门,也完全打开

老师没有说话

走进我的屋子

盯着各个角落看着

终于在桌子反面,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用一张胶布,贴在了上面

我把门关上,看着老师

眼前的老师和刚才看见的完全是两个人

话说刚才,在正门口是不是看见过

“老师你这身打扮,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老师笑了笑,“伤员嘛,本色出演。”老师继续说”今晚八点,在楼下集合,不要走大门,你应该清楚怎么做。“

“明白了,可是八点,会不会有些晚”我看着时钟,现在是上午十点半

“他们不会对煜森做什么的,一直到我出现。”

“什么?”

“不,没什么。通知其他几位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明白了么?”

“明白了。”

之后老师离开了我的房间,向着我所不知道的方向前进。

他就是那样的男人

预料到了一切,敢于面对一切

世界和命运,仿佛都在他地掌握之中

------

夜色朦胧,月光如雪,不平面的无限漫反射

二层,跳下去是不成任何问题的

但是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所以我选择了下水管道这一方法

楼下,躺着几名士兵的尸体

吓了一跳,但很快缓过神

花丛之中,老师在那里等待

不久,大家都集齐了

“好,你们现在必须作出你们的决定。”老师压低了声音,用严肃的声音说”这个任务,你们可以不参加。“

“为什么?这不像你说的话”如雪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敌人,很特殊,也许并不是我们可以应付的。”

“不是面具人么?”我也禁不住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不好说。可能只是伪装。但敌人是人类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老师解释道

“如果是人类的话,就意味着……”艾草脸色变得难看了些

“猎弓是无法使用的。”淡曦接过了艾草的话茬

“不可能不去救他的。”艾草第一个打破了这短暂而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的。毕竟他救过我一命”我此时也坚定了心中的信念,“如雪你呢?”

“我像是那种丢下同伴的人么?”说着,如雪的双拳擂在了一起

“我没意见,但我认为应该有一个人去公会请求援助。”淡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师托着下巴说。

随即老师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

“从哪些躺在地上的士兵借的,不过不用还的就是了。淡曦,你的手受伤了,最好还是不要参加战斗了,等会我们开战,你趁乱溜出去。”

“明白了。”

之后老师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发了“借来但不用还”的武器

“淡曦留在草丛中,其他人跟我走。”

后楼的前方,有六七名士兵把守

一位男人,夜色的庇护下,手持短刃,如看不见的恶鬼一般

吞噬掉了两名士兵的生命

或许这很残忍,但我们这样做

“箭术·深蓝迅雷。”

疾电,飘影,散落

猎箭虽然给人类带不来任何伤害,但是箭术所附加的电流却给他们身上留下了深深地烙印

这一击大概能让他们休息到明天早上吧

剩下的四名安保发现了有入侵者

向着我们的方向猛开了几枪

本来我们是不打算使用枪的

静静地处理掉他们之后潜入后楼

但是既然已经暴露

也就无所谓了

“可恶!”

枪林弹雨之中

我们被逼入了前所未有的紧急境地

听见后楼的响动,增援很快会来吧

老师用后楼的一面墙作为掩护

不断尝试拔枪射击

我只有一个想法

这种与人类作战的任务

下次死都不会出了

我不断发动箭术,让蓝色的光弧在夜空中飞舞,妄图以此获得救赎

一旁的艾草没有说话,用手中的枪瞄准敌人,射击,表情意外的冷静,就如平常一样。

随即,几盏明晃晃的灯亮起

我知道,增援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但不是我们的

真是祸不单行

已经没有时间了

“箭术·深蓝守护者。”

眼前还有两个士兵,突破应该还是很容易的

咆哮着,前进着,我甚至弄不清我到底是谁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一个人用着一个前一天才领悟根本就不熟练的箭术就冲出去真是傻爆了

以后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也许不断有子弹从我身边飞过

也罢,无所谓了

我不想杀人,但这是你们逼我的

交融,缠绕,置换,决心

内心的恐惧再加上我不熟练的操控

不少子弹从我皮肤上划过。

有一些甚至穿透了

这就是俗称的中弹吧

大概我回头就会看到大家惊愕的脸吧

刀,刺入。

人类的力量,是没法与我们相比的。

可我没有办法理解

我心中无限地狱般的罪恶感

以及留下的泪水

胃里翻江倒海,我晚上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么?

身后,同样躺着一具尸体

枪口,还对着我的方向

潜入成功

其实这根本不算潜入吧

援军已经赶到

如果这样下去,被抓只是迟早的事情

“我留下来。”我望着身边的各位说出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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