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涂糜回到家时,李冬正专心致志地涂着指甲油,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亲热地对涂糜喊:“老公,快过来帮人家~”这臭不要脸的,还好意思开玩笑。涂糜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把抓起李冬的衣领,恶狠狠地对她说:
“姓李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晓云呢?被你扔哪去了?”
李冬呆呆的望着他,嘴唇抿了又抿,最后才重重地吐出几个字:
“我不知道!”
李冬这下可把涂糜惹火了,涂糜听到这话像发了疯一样大吼“你把晓云藏哪去了”,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轻言细语对涂糜道:
“涂糜,对不起,其实我只想让你早点回来,不要为了一个臭女人忘了我,我可是你老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
涂糜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要不是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怎么会让李冬这个深爱他的女人变得如此下贱?他轻叹了口气,摆摆手,说:“算了算了,老婆,是我错了,我不该撇下你和薅薅。”
李冬也是个不长脑子的,听风就是雨,真以为涂糜会离开晓云回到她身边,高兴地又唱又跳。涂糜只得勉强的笑笑,拉着她的手说快睡吧,明早还要上班,李冬还真听了他的话,乖乖的睡去了。
涂糜并没有急着去睡觉,安顿好薅薅以后,自己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阵阵眼圈从涂糜嘴里吐出,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流浪汉在外边孤苦伶仃地生活。他知道李冬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以她的性格来说,不弄清楚孟晓云这人的底细她死也不会这么容易相信涂糜。但更让涂糜担心的是,这么晚了,晓云究竟去哪了?思前想后,涂糜还是放心不下,开车又去了汤晓云家。
宝马在路上飞驰了约莫十分钟,涂糜再次敲响了晓云家的门,三声,还是没人搭理他。他心里越来越害怕了,晓云一个女孩子家家在香港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从日本过来的妹子,这要是遇上什么坏人那还得了?涂糜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晓云的电话,但无论怎么按键,电话那头始终是无法接通,涂糜这下就更急了,怎么,难不成要求助李冬吗?虽说以她的本事找到晓云绝对是轻而易举,只不过……算了不想了,想乐也是白想。
过了没三分钟,涂糜的手机就接到了一个来自台湾的陌生号码接应后电话那头就几声“喂喂喂”,立马就挂了,还没等涂糜反应过来呢,晓云打给他了!他赶紧接通电话,问晓云在哪,她说自己回了东京,刚下飞机。涂糜越想越不对劲,这么晚还有直达机?晓云不可能这么晚回日本的,晓云家没亮灯,但她的鞋子还在外面,不可能回去了,绝对不可能!
事情越来越蹊跷了,晓云被绑架了?不现实,她才来没几天啊,又没钱,怎么会是被绑架了呢?涂糜挂了电话后,开着宝马四处乱逛,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一来要想晓云去哪儿了,二来要想李冬那边该怎么办……一个个问题困扰着他,他头都快爆炸了。宝马开到一家粉面馆旁边,居然二十四小时营业,涂糜怀揣着不安与焦虑,试探性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