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341400000014

第14章 德吉房间的香水味(2)

扎西却说:“从堆龙德庆到我们府上得走上小半天,让他们进来吧。我也认识认识,省得以后出错。”

德吉损他:“你正稀里糊涂呢,跟他们一照面,肯定露馅。再说了,前几天老爷出殡,这群亲戚哪儿去啦?他们怕得罪仁钦,要么躲着没来,要么推三推四……”

扎西听出门道:“那现在就更不能轰他们走了,前些天,他们怕仁钦,现在就不怕啦?少奶奶,你想想吧。”

德吉马上反应过来:“他们来,是有目的的?……可你还没准备好啊。”

窗外一阵喧闹。德吉终于坐不住了,掀开窗帘朝下望去。只见堂叔等人气哼哼地冲进院子,直奔主楼而来。德吉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转身就走,要下去拦他们。她嘱咐扎西:“你别下楼,先躲一躲,我一个人去应付。”

扎西跟在她后面,叨唠着:“他们不见到我,是不可能走的。”

德吉担心地问:“你行吗?”

“行不行,试试才知道。”

德吉无奈,只好一边疾走,一边告诉他:“冲在最前面,戴黄帽子的那个老的,是堂叔,穿紫缎子的是他大女儿次央,穿黑色便服的是札措老爷,那个小姑娘叫卓玛,八岁,边上的是她阿妈,格桑梅朵,她是堂叔的二女儿……”

扎西跟在德吉后面,把她说的话嘟嘟囔囔地重复了一遍。他们在客厅刚坐定,堂叔等亲戚就闯了进来。德吉一见他们,笑脸相迎上前招呼。亲戚们有人面面相觑,有人惊喜,大家慌里慌张往外掏哈达[哈达:一种长条形生丝织品,以绫、绸、丝原料制成,多为白色、蓝色,也有黄色。献哈达是藏族人民的一种传统礼节,拜佛、祭祀、婚丧、拜年以及对长辈和贵宾表示敬意和祝贺。],准备献给德吉和扎西。

德吉笑着说:“免了,免了,都是一家人还客气什么。”

扎西起身,客套:“没到外面去迎堂叔,让您挑理了。”

堂叔上下打量扎西,脸上挂着惊奇:“岂敢,岂敢,少爷身子骨不舒坦,能跟我见上一面,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堂叔,我听您这话……怎么不对味儿啊?”扎西问。

堂叔有些不好意思,格桑梅朵抢着说:“拉萨城里都在传,说少爷染病回不来啦,还说你……掉江里了,你说这些人都揣着什么心思啊!”

扎西尽量保持镇静,追问:“梅朵妹妹还听说什么啦?”

“那就多了。少奶奶,还有人说,少爷跟一个印度娘们儿私奔了。你说这些人的嘴啊,缺死德啦。”

德吉跟她开玩笑:“还用得着私奔,有本事,他都领回府里,我替他养着。”

大家闻听,哄笑起来。扎西见气氛缓和了,冲旺秋招了招手。旺秋带着两名女仆端着托盘过来。托盘里是瓦斯针手表、法国香水、英国香粉、钢笔、剃须刀。

扎西笑呵呵地说:“这都是些新鲜的洋玩意儿,本打算歇过这几天,派人给堂叔送过去的。来来来……”

来客眉开眼笑,围了上去。德吉坐在一边,替扎西捏着一把汗。扎西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糖果,冲着小姑娘招手:“卓玛,来,吃糖。”

卓玛高兴地跑过来,扎西把她抱到怀里,给她扒糖。卓玛开心地说:“这是英国糖,我吃过,真甜。”

“甜就多吃。来,抓一把,揣兜里。”扎西把糖果塞进了孩子的口袋。

札措老爷向扎西打听:“少爷,听外面谣传,夏麦庄园的瘟疫闹得很凶,有这回事儿吗?”

扎西点头:“可不是吗,整个村子死的死、逃的逃,我们商队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惨哪!夏麦庄园过去是最能出青稞的地方,我一听说闹了瘟疫,心想,能救几个就救几个,那可是我们自家的农奴啊。还别说,我赶到的时候,夏麦总管还活着,正捯气呢,我就亲自给他喂药,那药是从印度带来的,可惜晚了,没救活。夏麦总管死的时候,全身惨白,嘴啊、肚脐眼都烂了……”扎西故意做恐怖状,逗卓玛。

格桑梅朵警惕起来,奔过去把孩子抢了回来。

扎西继续说:“按说我也染上了,可能……老爷就是我给传上的,他年纪大了,体力不敌……”

众人闻听,纷纷躲避扎西,扎西见状,开始装冷,咳嗽。

堂叔坐不住了:“少奶奶,你和少爷都好,我就放心了。天也不早了,我们的路还远,赶着回去了。”

德吉松了口气,虚情假意地说:“吃了饭再走吧。”

众人异口同声:“不吃了,不吃了。”他们忙不迭地往外拥。

扎西见状,更来劲儿了,装患病的样子,竟然倒在了地毯上。德吉见众人已经到了院子里,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扎西意犹未尽,继续装病:“少奶奶……你别碰我,染上……噢,噢……”他竟然开始口吐白沫。

德吉慌了:“扎西,少爷——”

扎西见德吉真的被吓着了,他一骨碌坐起来,把一个药片从嘴里吐到手上,然后笑嘻嘻地说:“不是早告诉过你,我会演话剧嘛。”

德吉见他没事儿,翻脸:“你吓死我了!”

吃晚饭的时候,刚珠匆匆地从外面赶回来,他向德吉汇报,自己一路跟踪堂叔,竟然看到堂叔鬼鬼祟祟地钻进了仁钦府。扎西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洛桑指使他来的,仁钦父子对我起疑心了。”

德吉非常气愤:“这算什么亲戚!老爷在的时候,从没亏待过他们,老爷刚走,他们就以为德勒府撑不下去了,就学会卖友求荣啦!”

扎西劝慰她:“一个人一个习惯,一匹马一个跑法。你何必跟那种人动气。”

旺秋忧心忡忡:“我们家成了仁钦眼中的麦芒,不拔掉,他不会罢休。少奶奶,您可得早拿主意。”

德吉有些紧张:“少爷今天没露出什么破绽,这是万幸。扎西,接下来,你要时刻小心,尽快对拉萨的贵族生活熟悉起来。”

“我对自己有把握,少奶奶放心。”

“那就好,我们把这些天的事儿前前后后捋一遍,看哪儿还有漏洞。”

“仁钦能买通外面的亲戚,就不会买通府里的家奴?府上的人,我倒觉得更危险,家贼难防。”

“好在我们早有防范,府里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的底细。”

旺秋突然一拍脑门说:“少奶奶,您忘了,跟刚珠一起回来的伙计,他们对少爷的底细一清二楚。这些人,会坏事儿的。”

“我早叮嘱过了,都关在库房里。”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早晚要出来干活儿,不能白养着。少奶奶,我看,为了让他们永远闭嘴,不如……”

刚珠闻听,有些着急:“管家老爷,那些伙计跟少爷风里来,雨里去,绝对忠诚。”

德吉扭脸问道;“刚珠,你能保证他们?”

刚珠连连点头:“能,能。”

旺秋还是不放心:“人心都会变的,堂叔就是最好的例子。”

扎西已经猜出旺秋的心思,他不忍心伤害那些伙计,于是说:“我倒有个好办法。少奶奶,德勒府在门隅不是有个庄园吗,那里是藏南,在喜马拉雅山南坡,深山密谷,地广人稀,离拉萨有近二十天的路程,您要是不放心商队里的伙计,不如把他们送到那里,等德勒府风平浪静了,再接他们回来。”

刚珠一听,高兴了:“行啊,行啊。”德吉觉得有道理,于是吩咐旺秋:“你去安排一下,天一落黑,就打发他们上路。”

天黑下来的时候,刚珠和伙计们也做好了出城的准备。旺秋拉过刚珠,嘱咐:“去门隅的德勒庄园,路途遥远,他们中没人想去,要防止有人中途逃跑。不用多,只要是逃回来一个人,不出三天,全拉萨就都知道那个臭喇嘛了。”

刚珠向他保证:“管家老爷,我要是带丢了一个人,你拿我脸蛋子当马屁股抽。”

旺秋笑了:“机灵点儿,没坏处。刚珠,今晚走三十里,明天住在多朗村,睡一晚上,就别再歇了,第三天走六十里住在土日村,第四天过羊措雍湖。我给你逐日算计着,用不到二十天就能到门隅。你要快去快回,少奶奶等你的信儿呢。”

“管家老爷,你放心吧。”刚珠说完,抬腿就走。

旺秋想了想,又叫住他,从怀里掏出封信和一个钱口袋:“刚珠,你到了土日村,替我把这个交给土日头人,这是府上托他买土产的银子。”刚珠接过信和口袋,揣到怀里,带着伙计们出发了。

夜深了,旺秋给德吉倒了一杯红葡萄酒,放在床头,备着。扎西正准备躺在自己的屏风后面,看着那杯红酒眼馋,于是问道:“旺秋,少爷临睡前也应该喝一杯红酒,不是这样吗?”

旺秋把酒瓶子放到柜子里,轻蔑地看着他:“少爷是晚饭时才喝酒,他只喝贵州茅台。法国红酒,是夫人的睡前酒,少爷从来不喝。”

扎西被旺秋顶了回来,他气哼哼地卷铺盖要走。德吉恰好走了进来,她见状,问道:“这又怎么啦?旺秋,你又惹少爷啦?”

“我没惹他,你问他自己。”旺秋说。

扎西说不出口,只好找理由:“少奶奶,自从进了德勒府,我就没睡过好觉,你的睡房让我浑身上下不自在,我搬到别的屋子去住,哪儿都行。”

德吉为难:“你搬出去,让下人们怎么想。”

扎西灵机一动:“现在正是德勒老爷的服丧期间,我去佛堂住,可以告诉下人,我要给老爷念七七四十九天度亡经,他们就不会怀疑了。”

旺秋赞成:“少奶奶,念经期间,少爷不和少奶奶同房,这也是我们藏族人的习俗。”

德吉想了想,说:“也好,旺秋,你带少爷去佛堂。”扎西高兴了,把简单的铺盖塞到旺秋手里:“你把它给我搬过去!”旺秋不满,瞪了他一眼,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接过被褥,送扎西来到佛堂。

佛堂里有一面墙的佛龛,佛像前点着两盏酥油灯,日夜不灭。旺秋走后,扎西在佛堂里转悠了一会儿,感觉外面没动静了,他来到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又返身回来,在佛像前作揖。然后,他一脸坏笑地端着酥油灯溜了出去。

扎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德勒府的酒窖,他推开一扇沉重的木门,偷偷摸摸地闪身进去。借着酥油灯的光亮,他看到了架子上的法国红葡萄酒、俄国的伏特加、贵州茅台、西宁大曲……琳琅满目。扎西心花怒放,抽出一瓶茅台酒,闻了闻。他找借口,自言自语地说:“少爷喜欢喝茅台酒,这是旺秋说的,我得养成这个习惯,不然不像!”他启开酒,对着瓶子就喝了起来。一瓶喝完,他觉得不过瘾,又拿出一瓶瓶洋酒,逐一品尝。

扎西自言自语:“怪不得都想当贵族老爷,当一百年还不过瘾,还要当二百年、三百年,他们拼了命地维护农奴制度,奥秘就在这儿,终于让我给逮住了。我今天得喝透了,深刻体会一下,给自己一个明白。”

第二天清晨,旺秋翻遍了整个德勒府,才在酒窖里找到不省人事的扎西。旺秋怒不可遏,拿大锁链子把窖门锁了。然后才去向德吉汇报:“我就知道他不老实,搬出睡房,他存着心思呢。原来是只馋猫,他不偷腥,他偷酒。”德吉只是无奈地摇头。

一缕阳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扎西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他的头有些疼,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摸索着起身,却碰响了一地的酒瓶子,扎西皱了皱眉头,笑了。他来到木门前,却拉不开门,发现自己被锁在酒窖里。于是顺着门缝朝外面看了看,喊道:“来人哪。”

外面静悄悄的,根本无人应答。扎西知道这是被人故意锁的,他接着喊:“旺秋——,你锁的门吧?旺秋——”

旺秋其实就在门外,他听到扎西的喊声,诡异地笑了。然后,大摇大摆地去了德吉的卧室。德吉见旺秋进来,问道:“他怎么样啦?”

旺秋回答:“这都下午了,还没醒呢。”

德吉很恼火:“烂泥挡不住水,腐皮割不成绳。让他睡去!”

扎西坐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酒早醒了。外面依然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来他们是故意整治自己。扎西又转念一想,我是少爷,怎么能把少爷锁在酒窖里呢?你们想折腾我,谁怕谁啊!他站起身,开始踹门,大喊:“怎么回事儿?开门!少爷在酒窖呢!快来给我开门——”

果然,窖门一下子开了,德吉出现在门口。扎西一见她,不闹了。德吉进了酒窖,她回头看了一眼旺秋,旺秋明白,退守在门口。

德吉根本不理扎西,而是随手拿过架子上的一瓶酒,轻描淡写地说:“这酒窖里除了家里自酿的青稞酒,一半是洋酒,波尔多干红、圣彼得堡伏特加,还有白兰地、杜松子酒,这些都是少爷从印度用骡马驮来的。另一半是是内地的烈酒,西宁大曲、泸州白干、贵州茅台,我们家没有去内地的驮队,这些酒是少爷拿印度丝绸、英国哔叽换来的。”德吉说着,递给扎西一瓶茅台:“这是少爷最喜欢喝的,启开!”

扎西顺从地启开了酒,他摸不透德吉的意图,有些发蒙。

德吉倒了一杯,然后说:“少爷说这种酒最香,喝了不上头。”

扎西难为情地说:“我……昨晚喝了。”

德吉端起酒杯,盯着扎西,突然把酒泼到扎西的脸上,发火:“你要喝酒,就说话!德勒府这么大个酒窖,够你喝一辈子的。你见过谁家的少爷半夜跑到酒窖偷酒喝?下人们看见了会怎么说?我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你身上,你竟然当儿戏!”她把酒杯摔到地上,转身走了。

德吉回到卧室,站在窗前,泪珠滚了下来。旺秋进谄言:“这喇嘛嗜酒如命,他把佛祖的清规戒律都不当回事儿,更何况您的话!少奶奶,我们还是另做打算,从长计议吧。”

德吉惆怅:“怎么从长计议啊?”

“老爷临终的时候,不是催您选一位入赘女婿嘛。”

“别跟我提这茬儿。”

“少奶奶,我也不想府上来个新主子,可是……您还年轻,这是迟早的事儿,您该考虑了。”旺秋把手帕递给德吉。德吉拽过手帕,擦干眼泪,沉思着。

旺秋见机又说:“最好选一个知根知底的,身份贵贱倒不打紧,最重要的是忠心,能帮您拢着这份家业。”他偷眼看德吉,见她在沉思,便伸手把粘在德吉后襟上的一根头发捏下来,揣在了怀里。

同类推荐
  • 西徙鸟

    西徙鸟

    在《西徙鸟》里,饮马湖随着潴野泽消失了,原本纯洁善良的人们不得不开始四面寻水——寻找生存之路,读来怵目惊心。作品有力地揭示了生态危机,批判了人的贪俗欲和对自然资源的疯狂掠夺。这里人对人的失去诚信同人与自然的不平等、人对自然的榨取是互为因果的,作者汪泉深情地呼唤着“人与自然的和解”。在中国,生态文学正在逐渐兴起,这部《西徙鸟》就是值得注意的探索性作品。
  • 非典型性肺炎

    非典型性肺炎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证人

    证人

    尹守国,2006年开始小说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70多万字,作品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选载,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协签约作家。
  • 市长秘书

    市长秘书

    小说讲述了张国昌从改革精英蜕变成腐败分子的罪恶过程;讲述了在政治旋涡中挣扎出来的雷默,在辉煌过后所经历的世态炎凉的悲苦;讲述了新腐败分子在五十步笑百步之后重蹈覆辙的悲剧。当雷默再一次目睹了好友迟小牧被卷入腐败旋涡而惨遭杀害之后,他躲在女人怀抱中的一丝温暖也惊得烟消云散。情人丑儿的死,终于促使雷默去神山圣水寻找灵魂能够永生的心灵庄园。小说文笔洒脱灵秀,情节跌宕起伏,人物复杂逼真,心理描写细腻生动,布局独特大气,结构推陈出新,读起来酣畅淋漓,挖骨剔髓,剥茧抽丝,好似一部灵魂的交响乐,给读者留下无尽的思索和艺术震撼。
  • 孤岛疑云

    孤岛疑云

    一位致力于生物学研究的教授带着自己的得意弟子前往一个叫箱岩的荒岛进行勘探与研究,箱岩的特异的风土人情以及多年前发生的奇异之事,吸引了师徒俩且使他们欲罢不能,先是一对来岛上观光的男女意外横尸野外,事过不久,教授竟溺水身亡,画家也随之东窗事发,年轻主人公陷入了一个难以摆脱的恐怖迷津,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一个远离尘嚣的孤岛是一个世外桃源?还是一个惊悚蚀骨的可怕深渊?孤岛旅社突然来访的那两个神秘的男子到底何人?教授的死亡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热门推荐
  • 一品恶女:殿下你玩不起

    一品恶女:殿下你玩不起

    一觉醒来,她穿越了,娘亲死得早,堂堂大小姐,毫无地位任人欺负?开玩笑!她可是黑社会老大的女儿,信奉“人不狠,站不稳,人不损,不标准,人不坏,死得快!”哼!府上的狐狸精阴险怪们,竖起耳朵听清楚:本小姐脱胎换骨,你们别惹我,否则我让你们死得很有节奏感!
  • 非卿不娶:逃婚小妻子

    非卿不娶:逃婚小妻子

    听说最近流行起了穿越,没想到本小姐也赶上了穿越的潮流。但是谁能告诉她,这个未婚夫是从哪冒出来的?看着某腹黑男,某女想了想自己以后的日子……顿时欲哭无泪。不行,为了自己以后潇洒快乐的生活,她得采取点措施!三更半夜,月黑风高,四周一片寂静……突然看见某个角落,某女拿起早已备好的包袱,半弯腰瞅了瞅周围,哈哈,我终于逃出来啦!某女一脸的春风得意。向前走了几步,突地撞上一个硬物。摸了摸鼻子,“哪个人撞了老娘?”抬头,怒视,然后慢慢低下头,心中暗道:哦买的嘎嘎!“不知沐大小姐半夜出来为何?”某腹黑男笑得一脸妖娆。“啊?哈哈哈哈……我出来看月亮的。”说着,某女指了指连星星都没有的天空……
  • 骇客纪元

    骇客纪元

    不知是过了多久,世界经历了无数的轮回,世纪与世纪的擦肩,岁月与岁月的碰撞。如今至此,已不知是何世纪,只知道这是一个属于电子与机器的时代。人为何而生,是因为何而战,生来猎取他人生命,渐渐演变成了一种习惯。这便是骇客纪元,是骇客们赖以生存的时代,是弱肉强食的时代。没有同情,没有帮助,只有利与私的交易。
  • 公交车里等你的“人”

    公交车里等你的“人”

    车来了,可是怎么一个人都没没有……等车最痛苦不是眼看着要坐的那辆车奔驰而去,而是等来了一辆没有人坐的末班车,因为这一辆车很可能开不到你要去的地方……
  • 霸道女皇

    霸道女皇

    刘嫣然在一次任务中因被好友出卖被杀,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神器凤凰玉佩的帮助下重生到了皇者大陆,成为小皇朝的一个小公主,皇者大陆,皇朝林立,强者如云,,她聪明过人,霸道无比,学会了神器凤凰玉佩里的神功,做女皇,打魔族,一统皇者大陆!
  • 超次元

    超次元

    花非花雾非雾,梦中是谁在祈求?当这一切走到最后时,回忆过去,想这一切的到底是真是假?无形的大手在推动了这一切,我还能逃过吗?
  • 一心快乐灿然花开

    一心快乐灿然花开

    生活好了,心情不好了?快乐,是每个人的追求。我们要把对快乐的向往变成现实!罗伯特·霍尔登说,快乐是我们人生的终极目标,是上帝赋予我们的权利。没有任何事物能让你不快乐,只有你自己的心。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要节约着用,少装一份苦闷,就能多装一份快乐。本书部分文章曾被制作成电视散文、广播美文在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等播放,部分文章多次被各电视台、广播台的众多栏目采用。真正的暖心之作,著名作家梁晓声、《知音》杂志主编王应鲲、知名美文作家感动等联袂点评推荐!集感性、理性、悟性于一体,赋予你源源不断的生命能量。一沙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语一快乐,一句一暖心。
  • 神医的极品人生

    神医的极品人生

    林圣杰意外得到极品医术。他抱有攻克世上所有医学难题的远大志向没想到最先被他征服的却是形形色色的女人校花找他要美白中药粉美艳总栽找他要上古五子衍宗丸当红女星找他配桃花丰胸霜某国公主亲自前来索求沐雪香体膏……
  • 承天纪

    承天纪

    仙路几人留名,北郊无数荒丘。主角慕承荒冷血热心,纵横三界。
  • 萌萌娇妻:腹黑老公别太坏

    萌萌娇妻:腹黑老公别太坏

    为救家人,一纸契约,她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是纵横帝都的权少,也是黑暗中的恶魔王者!没日没夜,几乎将她折磨的半死不活。当一纸医院证书放在他面前,幸福的她期待的看着他能够和自己一样期待自己肚子里孕育小生命的喜悦的时候……“等孩子出世,就是我们解除合约的那天!”冰冷的目光,冰冷的话语,却都在那一刻变成了锋利的剑,狠狠的插入她的心。当牵绊被斩断,当心变冷,当爱变成绝望,她落着泪跪在地上,他却怀抱着别的女人。“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什么时候放我走?”“除非我把你玩腻了,我才会考虑再放不放你走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