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王妃之死我全知道!”人群里,杜梅尔突然冲了出来。
“杜梅尔!”看见这个不知死活,只会添乱的女人,楚律雄忙向她呵斥了一句,想让她闭上她那张爱惹事生非的碎嘴。
“你是杜姆的那个贴身侍女。”赛雅看见杜梅儿,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你都知道什么,快点告诉我们!”赛雅向着杜梅尔。
杜梅尔于是就把这里发生的事向赛雅和罗措说了一遍,说完,她还呜呜的哭了。
“原来是这样!”听完了杜梅尔的叙述,赛雅咬紧了他的嘴唇,一双拳头也被他使劲握的咯嘣咯嘣响。“楚律雄,你还敢你没有害她,你还敢说杜姆的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你封了这麽一个贱奴做侧妃,让她和我高贵无比的妹妹平起平坐,你还和她有了孩子,把她看的凌驾于我妹妹之上。你分明就是故意侮辱她,你想要逼死她。”无比愤怒里,赛雅挥舞起了一只铁拳,对着楚律雄的脸就狠狠打了过去。
“赛雅,你听我解释!”生生挨了赛雅一拳,楚律雄嘴角渗出了血,他又看了一眼旁边,一样对他满是怨恨的罗措,他依然想要对赛雅解释清楚那天的事情。
“听你解释,听你解释你是如何羞辱我的妹妹,如何让她在这里没有一丝的立足之地,伤心欲绝的要再一次回娘家,结果使她惨死在半路上?”丝毫也不听楚律雄的解释,赛雅又对着楚律雄一阵拳脚相向。
“够了,你到底有完没完?”从赛雅的拳打脚踢里,楚律雄站了起来,他抬起袖子,拭了拭嘴角的鲜血。“杜姆死了。我也很难过,虽然这事和我是有一点关系,可她的死说到底却还是意外!”楚律雄吼了起来。
“意外?去你的花言巧语吧!杜姆就是你害死的,对,还有那个下贱之极的妖精,那个妖精我早就听说过了,最是个能魅惑男人的贱货,她现在在哪里,怎么不见她出来,她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打了楚律雄,赛雅又开始要向我发难了。
“我就在这里!”做出了一副恐惧地六神无主的样子,我站在了楚律雄的旁边,向这暴怒的赛雅和一脸冰霜的罗措小声道。
“你,果然是个****的妖精样!”斜乜了我一眼,赛雅鄙夷的吐了一口唾沫。“听说你是东昭的公主,才成了亡国之奴,你的父母还有你们东昭的很多人都是被楚律雄杀的。但是你却贪生怕死,不但不敢给他们报仇,反而以身去服侍了你的敌人,还为他怀上了孩子,今天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我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象你一样无耻到了极点的女人!”说着说着,赛雅就气愤的要向我挥拳。
“住手,你不能打她,她只是个女人,而且还怀着孕。”见赛雅要像打他那样打我,楚律雄从旁边一下子冲了过来,他一把就握住了赛雅的胳膊。
“你果然处处维护这个女人,难怪我妹妹会死?”满含恨意,赛雅和罗措交汇了一下眼神。“从今天起,狼野和戎族就不再是同盟的兄弟了,以后雪戎谷和狼野草原的人相遇,他们就是敌人。罗措,我们走!”气哼哼的说完,赛雅就转过身,和罗措一起欲要离开。
“赛雅,罗措,你们等等!”听到赛雅要撕毁和狼野的盟约,楚律雄忙追了过去。“我知道杜姆的事,让你们很难接受,可是戎族和狼野的百姓他们却是无辜的,我们的事不应该殃及到他们的身上。”
“你倒是很会体恤你的子民,这很好啊!其实我也不愿和你这麽快就兵戎相见,可是我妹妹也不能这样白白的死!”赛雅低沉着嗓音,他停住又转过身。“一切的事,其实都是因为这个东昭女人而起的,所以,你如果能你当众绞死她,为我妹妹报仇,我就收回刚才说的那句话。”赛雅说着,一双眼睛就狠毒的从我的脸上扫过。
“绞死她,这……”赛雅突然提出的这个要求大出楚律雄的意外,他看了看他,又看了不远处的我,他为难了起来。
“大哥,杜姆的事……”罗措开口说话了。
“闭嘴,你给我闭上你的嘴!”但不等罗措说出,赛雅似乎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他猛地打断了罗措的话。“我知道你也被她住心窍了,但我不相信,她让你忘了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
罗措沉默了,他无声的低下了头。
“怎么样,我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吧,你害死了我的妹妹,我只要求你用一个女奴出身的侧妃为她偿命,然后我们依然还是同盟兄弟,我们雪戎谷够宽宏大量了吧!”赛雅紧逼着楚律雄。
紧锁着眉头,楚律雄低头不语的沉思着。
“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同盟兄弟和东昭女人,你选哪一个?”赛雅又一次催促。
赛雅现在将矛头对准我,他已经确定杜姆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落得惨死的下场,因此,他一心要杀我为杜姆报仇雪恨,但他知道楚律雄一定不会轻易让我死,因此他就用断盟来威胁他,逼迫他。他会怎么选呢?虽然他现在并不想让我死,我怀着他的孩子,可他是狼野的王啊,在这重大的政治问题上,我的分量恐怕影响不了他了。
要不,干脆以退为进!我心里暗自思忖着。
“你是说只要我死了,杜姆得事就算过去了对吗?”看了一下面前的形势,我迎向了赛雅满是怨毒的眼睛。“如果是这样,那就有劳你给我找一条丝带来,我自己了结,不劳你们操心。”滴下几滴眼泪,我呜咽着声音说道。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听到我自己愿意死,赛雅阴笑了起来。“来人,给她准备东西!”他挥了挥手。
没多大一会,我的面前就竖起了一座高高的绞刑架,那是几根粗壮的木头临时搭建起来的,上面悬着白色的丝带。山谷里,风儿轻轻吹过,丝带就在风里随风飘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