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母亲病逝自己没有眼泪
林二娃舅舅的儿媳妇甘玉芬要来干活路,给我们一起干了一阵,她去了干主体活路,没有多久甘玉芬就给泥工班头,一个叫大双的人纠缠在一起,不久他们离婚了。林五老婆朱桂仙看到我们干小工,她也给我们一起在工地挖泥巴上泥巴,我们每天上班下班一路,事情因为林二娃老汉住院,三兄弟凑钱,进院我们就先交五十元,后来出院在慢慢算账,嫂嫂赵桂容想的是先交的五十元,喊兄弟媳妇拿给我来了,后面的钱在一起算,赵桂容没有想到钱没有拿到,还得罪了兄弟媳妇朱桂仙,他没有给她一起来干活路了,以后在路上赵桂容碰到朱桂仙,喊了她三次,她都没有答应我。赵桂容也冒火了我是嫂嫂,你是兄弟媳妇,连喊你三次你都不答应,你高傲啥子。朱桂仙来到这个地方两年多了,一天她在屋门口看见赵桂容给叶建华俩个,在叶建华门口坝子头摆龙门阵。耍了很久赵桂容回去了,朱桂仙看到她走了,就过去问叶二孃,刚才我七姐给你摆了一些啥子,叶建华一听她这样问,就回答她,你有啥子直得她摆的嘛,我给你七姐打堆十多年了,她从来没有说过哪个的小花子,她今天嘛还一句都没有说过什么,就只不过说了一些家务事。几句话把朱桂仙说的脸红了。走了。过了两天叶建华看到赵桂容就把那天,朱桂仙问她的话说又一遍,说完后叶建华说;朱桂仙的心眼好小哦,看到哪个人打过堆堆,就想到人家摆了她,你有啥子直得人家摆的嘛。
我们干活路又转到老威中后面挖泥巴上车,这个时候赵桂容娘家八弟老婆也要来干小工,娘家老汉和娘分家兄弟两个一人供一个老人,娘跟着八弟,他爱打牌做点生意维持不了生活,弟媳妇邓玉英看到我们在县城打工,她也要来打小工,住在七姐家,给他们一起上班,挖泥巴上车,那天林二娃去买了一台吊风扇,放在背篓里面,李五平时也喜欢给林二娃开玩笑,今天大家在哪里干了一会儿,李五抬起泥巴在车上倒了包子的泥巴转来,就说,林二哥我看看你今天去买的啥子,我们给他说是吊风扇,他一边说一边就往背篓面前去,看看是不是真的吊风扇,就用手去翻开背篓,还没有揭开面上纸盒,林二娃铁青一个脸吼道李五,李五当时还笑嘻嘻的说我看哈看,林二娃又吼道,你看你看鸡,不准看,说着跑过去抓了一把李五,李五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林二娃凶狠的凑李五,李五这才晓得林二娃来的真的。两人就要打起架来,赵七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拦住林二娃说,人家说看一下风扇,没有说要你的,你何必那样凶,早些年在屋头,我喊你干活路哇,你就说,你打得赢,喊我回去喊我的兄弟来打你,你随便打几个,到处你都打得赢,你打不打得赢法律嘛。林二娃这才停止了骂人和拳头。正好八弟哪个时候也走拢了工地。他来看老婆邓玉英做小工,吃不吃得消这个苦,正赶上这精彩的一幕。回家后很久了他们还在说那天不是七姐的话,看到林二娃凶神恶杀的样子,不晓得打架要打好凶。邓玉英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看到平时的生活和林二娃的得行,父母过生日的时候,大家在一起两个娘家弟媳妇,就经常说,林二哥是那么样子一个人,脾气又怪,又不挣账,这些年七姐是把子过来的哟,娘呢只有叹气的份,老汉呢不开腔,晓得是自己害了七儿,只能听倒她们说,七姐这些年日子是把子过来的哟。
我在城里干活路每天早晨,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话,一天早晨很早我们一家人,刚刚吃过早饭。俩个娃儿准备去读书,我们准备出门干活路,突然,姐夫的父亲丁大爷走进屋里来,我感到吃惊的问,丁瑞爷爷你这么早就来到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丁瑞爷爷很严肃的话说,今天早晨丁瑞他外公家里打来电话在学校里说;外婆不行了喊你们大家赶紧回去,我一听自己老娘不行了,又问丁瑞爷爷,他们没有说去世了嘛,他爷爷说;现在还没有只是说的不行了。我忙收拾一下马上就赶回娘家,客车在娘他们屋门口停下,我下车就看到堂屋里放着,老娘的寿材面前摆的,点燃的蜡烛香和一个小碗里有一点点米饭,我知道老娘已经去世多时了,脑子里突然想到娘一辈子是那样老病,怎么就一下子走了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娘的寿材面前,跪在地上给娘磕头,流下来一点点的眼泪。不是想到娘今天去世了,而是想到娘永远不再受病魔痛苦。我的兄弟姐妹他们都显得很伤心的表情,我的亲娘去世了我怎么就不觉得伤心呢。想到在别的人家去世了老人,看到他们在型式做法,我往往在侧面感到好笑,今天养育自己的母亲走了,和我们从此阴阳两隔,老娘出殡那天早晨,邻里乡亲们帮忙的人把娘的寿材,从屋里用手抔出来,他们要喊我们这些后人跪在门口,地上接引自己的母亲出门。我们跪在地上一大片,身边姐姐妹妹所有亲人都在嗡嗡嗡的哭,他们哭得很伤心,我跪在其中听到他们哭,自己也想尽量的流下一点眼泪,不管怎么样自己就是没有眼泪,我恨自己平时一点芝麻的事情,看到书上一点伤心的话语就要流泪;自己母亲去世这么重要的事,反而自己一点眼泪没有,我一生就总觉得人死了就是最好的归宿。从小到大心里就是这样想的。正是;
从小心就想着死,只是阎王不要命。
头上死了几姊妹,为何不差我一个。
母亲去世几个月后我回娘家,还是在娘的家门口下车的,以前回家下车就能进屋,今天回娘家进不了屋,我走过几步隔壁的陈大娘给我说;七,你的老汉可能在八崖栽红苕去了的,我没有钥匙只能在山上四处找老汉回来,我在八崖一匹山四处找到处喊保保,都没有看到老汉,我走到了娘的坟前,看到娘现在已经是一堆泥土。想到以前自己回家娘就在家里等我们,煮饭给我们吃,不用上山到处来找老汉拿钥匙。我在老娘去世的时候,都没有流眼泪,今天在娘的坟前,想到自己回娘家找不到钥匙进屋,在娘的坟前是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哭了好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