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回,十妹突然来电话八弟病了
一天上午十妹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干活路没有,我给她说在干活路,十妹说,七姐你一辈子不要太那么累了,一个人得了病有什么想头。你看嘛八哥现在去医院检查出来,都只有三四个月时间生存了,我忙问八哥怎么啦,十妹说;这一阵子八哥总觉得力不从心,喊浑身无力,生意也多久没去做了,家里幸四姐也天天念叨,丽萍在同心医院上班,就喊他爸爸去医院检查一下,在同心医院做了检查,医院喊他到县医院去做检测,到了县医院做C体,结果出来,邓玉英也去了医院,医生给邓红英说了八弟是晚期肝癌,八弟喊邓玉英拿检查报告给他看,邓玉英不拿他看,八弟就觉得自己可能是治不好的病了。
在家里十妹听别人说过一些偏方,十妹在家煮好叫她八哥去家里吃。检查结果出来不到一个星期,八弟的脚杆开始浮肿,再过两天继续肚子也在开始肿了,我在泥阳只有打电话问问他怎么样了,八弟总是说不要紧,没有多大的病。十妹他们知道她八哥不行了,就带他出去耍,带了他几次就在当地一些风景区转一转走一走,一天一天的八弟的病情在加重,邓红英在家说;七姐再不回来舍,可能就看不到他兄弟了,我在泥阳只想到八弟至少有三四个月时间,现在只有二十天就不到,那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工地上的活路也很忙,我想在中秋节回家看八弟都还来得及。一天中午丫头突然给我打电话,妈妈你啥子时候回来哟,你再不回来你就看不到你的兄弟了,一句话把我吓到了,我忙问你舅舅怎么样了,丫头说;昨天晚上又送到医院紧急抢救,你还不回来,八弟到医院检查结果出来还不到二十天,病一天一天加重,就在这时候,十妹打电话杨力的老汉去世了。7月13日那天我必须回家了。十妹说;杨力的老汉在老家安埋,也在老家设灵堂,我下车就直奔十妹老家,晚饭过后给六姐一起回到家里,第二天,就去八弟在威远租了一套房子暂时住下,丽萍说;在威远租房子住比较方便一些,她爸爸打针吃药方便点,我到了八弟家,丽萍今天不上班,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回来,我说;昨天在她姑姑家就想到喊她早点回来好伺候她爸爸,这个时候了都还没有回来,我赶紧给她打电话,丽萍和她的男朋友才从她妈妈哪里赶回来。
我在去八弟家的路上计划想的,先去看一下八弟,然后去看一下叔叔,在到九弟家去看看,叔叔从上海回来他一辈子都是半身不遂,叔叔回来就跟着他的女儿在一起,住在商业二街,我想去看看他,到了叔叔哪里,不一会儿小姑又来了,她要去看侄儿,她又找不到八弟租的房子,小姑也想看看她的哥哥,就先到了叔叔那里,正好碰到我也在,叔叔看到小姑来看八弟,他一个叔叔也想去看看自己的侄儿,叔叔的女婿用轮椅把叔叔推着,我们大家一起往八弟家去看望八弟。看到八弟在床上难受的样子,大家只有几句安慰的话,安慰安慰他。耍了一会儿小姑和叔叔都说准备走了,八弟突然气紧缓不过气来,丽萍赶紧打电话给同心医院的救护车,想把他送到同心医院抢救一下,医院的医生知道他不行了。在同心医院门口车停了一会儿。最后直接送到黄石版镇医院,我今天的计划,不如变化。我哪里也没有去成,就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黄石版镇医院。
我还没有回家之前,姐姐姐夫妹妹妹夫他们商量的,八哥不行了,就送到黄石版镇医院去掉时间,八弟现在是无家可归,在两河口租的房子做豆腐生意,老板不会要你在他们那里办丧事,在威远租的房子人家更不会要你去,八弟就找九弟商量,说想回老家在九弟的老房子租一间来住,九弟做不了主,弟媳妇不同意,最后经过几姊妹的劝和,弟媳妇同意在她家煮饭吃,寿材不能进她的屋,我们想到还是好。
那天下午丽萍打电话,喊了同心医院的救护车,没有到同心医院,就直接送到黄石版镇医院,把痒给他挂起,液体输起,晚上丽萍和她的男朋友在医院守护,我们晚上回家住了,早晨又赶往黄石版医院看望八弟,两天过去了,八弟一顿饭只能吃一点点的稀饭,性四姐也天天来看他,八弟的脾气平时都很糙,在他病重期间,一直都是性四姐在家伺候他,他还要发脾气。这几天在医院里,他一天比一天严重。
外面找八弟还债的人也不走,进屋看了八弟一下,出门就找丽萍,说他爸爸欠了他的钱,非要丽萍写欠条,按指母印他爸爸的欠债,以后丽萍要去还债,丽萍不写欠条他们不走。自从八弟得病后,大家晓得他得了癌症,债主们纷纷上门来问他要钱,八弟给尤四姐俩个人分手后,给性四姐俩个人在一起,重新开锅做生意,欠了一些债,大家晓得他的情况,知道他得了病可能治不好了,所以他们经常来找八弟还钱,八弟也清楚自己没有钱还债,很多原因导致他的病,一天天恶化,九弟也去医院看望了他的八哥,弟媳妇不同意八哥死后寿材进屋,我们几姊妹还有邓红英就回老家,在九弟的房子侧面一块空坝坝头,用胶布搭理一个帐篷,以后八弟的寿材就放到里面设灵堂。这正是;
人在世上突病来,欠债不是好事情。
债主上门来要钱,催他病情加重快。
我看到丽萍他们熬了二三个夜晚,我给他们说,今天晚上我在守护你爸爸,你们回家好好睡个觉,梳理一下自己,丽萍年轻人熬了几个夜,也受不了,他们回家去了,那天晚上就是我在医院里守护的,另外有一个是黄石版平时跟着,道士他们一起出去专门点钱纸蜡烛香的香灯师。叫邓三,邓三给八弟很熟,邓三是个单身汉,八弟病了在黄石版医院,邓三天天晚上都来伺候他,有了邓三帮忙每天八弟阿屎阿尿都要方便的多。邓红英的妈妈也给邓三很熟,她说她们是家门都姓邓。那天晚上丽萍他们走了,我在医院照看八弟。
第二天早晨,邓红英的妈妈一打早就来到黄石版医院,把她在威远给八弟买的后事,衣服和一切后事要用的东西,拿到医院放到床底下,那天是逢场,有一些亲人赶场知道八弟病了在医院里,就前来看望他,有些人就要问,八的亲人呢,邓红英的妈妈用气愤的语气说;他们赵家一个人就没得了,他们赵家就只有我赵丽萍一个人了,我在旁边一听她这样的话,无名之火冒了起来,我说;外婆你说我们赵家一个人就没得了,你来看过八弟几回,昨天晚上就是我在这里守护的八弟,还有九弟也回家帮到把家里的帐篷搭好,只有说是九弟老婆不同意八弟进屋嘛,还有十妹他们天天来看八弟,这里的一件水还是十妹放到这里的,想到大家好吃,你说我们赵家没得人的,你拿了好多钱给八弟看病嘛,十妹想到八弟病了,把自己的一张银行卡拿给八弟用,使他想到自己病了有钱来吃药。我还在甘肃的时候十妹就给我说;八哥以后的寿材我们三姊妹出钱给他买一副。邓红玉妈妈听到我冒火的语气说话,忙说;七姐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我给你道歉,七姐我说错了,我给你道歉,我听了她几声道歉也算了,不在说什么了。
那天上午也就是7月18日上午,大家姊姊妹妹都来到医院,十妹和女儿雨雨,开着车来到医院看望八弟,他们中午要去吃生酒,时间到了快十二点钟了,十妹说;她要走了,到城里一家酒店吃饭,性四姐呢也想到要回去一下,她的儿子一个人在家自己她不放心,想搭十妹的便车回威远,他们开车走了,八弟在医院里慢慢的变得更不行了,我们突然听见他出不气,喉咙里有一口痰上不来,又下不去,邓红英还有丽萍他们赶紧拿起纸巾,给他擦嘴,我也赶忙过去,八弟的一口痰不到两分钟,没有上来,一汪口水从嘴里流出来,眼睛直往上翻,身上的皮肤一下子变成了紫色,邓玉英的妈妈说;八死了,八弟的病,从他到医院检查出是肝癌那天起,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八弟就去世了,邓玉英现在这个儿子,是她给邱三俩个人生的这个儿子,听到他外婆说;八死了,他跪在地上嗨起的哭,我的赵八叔叔啊,我的赵八叔叔啊,丽萍也在地上跪在哭我的爸爸呀,我的爸爸也,医院里顿时闹热起来,邓红英的妈妈说;赶紧烧落气钱给他,我看见八弟已经去世了,我赶紧给十妹打电话,他们开车还没有走到好远点呢,刚刚走到威远赵家坝大桥上面,我打电话给她们说八弟去世了,他们又马上把车调头回到黄石版。
在黄石版租了一辆面包车把八弟的遗体,送回竹林湾老家,在九弟的房子旁边搭的帐篷里面设灵堂,邓玉英的妈妈硬要喊我们几姊妹给八弟披麻戴孝,我们几姊妹难得给他一般见识,没有反对,她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不想给她计较什么,上午建利从甘肃也赶回到家了,侄女赵洁在泸定也赶回来了。还有一个侄儿在泸州他没有回来。帮忙的人是请的一条龙来帮忙煮的饭,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来吊念八弟。四爷赵炳贵也回来了,我看见四爷我们相互打个招呼,四爷说;七儿呢,你当娃娃的时候就在这里栽树秧秧,一晃你看你哟都老了哦,你比你六姐都更显老。我说;我没有吃的当然更显老哦。四爷你看你还不显老啊。大家还在哪里说笑,现在九弟的老房子,大嫂在哪里住起的,大嫂的房子还是在高速公路时被占了,九弟他们到县城买了房子,大嫂就回家租的九弟的老房子来住。大嫂娘家老妈经常在他家住,哥哥死了以后大嫂找了一个哥哥回来,叫郭初常,自从郭初常给大嫂结婚后他的妈妈,一直来跟着大嫂一起生活,现在两个老太婆在大嫂家,大嫂娘家妈妈97岁了,郭初常妈妈也是88岁了,两个老太婆眼睛口齿都非常敏锐。八弟出殡那天早晨,大嫂娘家妈妈喊她女儿,杨得群快点给我拿拐杖来,我要去送一下他八叔,一个97岁的老人在后面送一个年轻人上山,是何等凄凉。这正是;
生命来属上天定,不由你说多几天。
生死由命天注定,不管年老与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