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叔,是我,依依刚才被人硬是攥着手掌,一开妈整个手掌是红的,现在正在慢慢变紫,要怎么办!我正在送她去医院。”
电话那边的李长彦,因为上次的验孕事件,对竹若依这个人印象犹新。
于是马上跟他说,“你现在给她先不要乱动,尽量让她的手保持血液畅通。我先去帮你找最好的骨科医生,你到了医院不用挂号,直接到我诊室里来,我等你。”
墨子昊以为李长彦怎么说也是个医学博士,应该有些一急救的办法可以缓解一下她的痛楚,听到这样的答案,又看看她那只可怜的手紫得可怕,很是心疼地一手搂着竹若依拥进怀里,另一个手小心地托着她的手,想要帮她揉揉舒缓一下她的痛楚,却看那手红肿中带紫,又想起李长彦的叮嘱,墨子昊只觉心情如困在笼子的猛兽一样,心里既焦急又无奈,又心痛,百种滋味涌上心头,一时间无计可施只得用柔得不能再柔的力度摸着她的手。
“痛吗?”
声音低沉而沙哑,听在竹若依耳里,突然就有了想流泪的冲动。有多久了?痛的时候,已经没有如此痛心、担心、又小心翼翼呵护自己的人陪在自己身边了?
都说,一个人在痛的时候,是最多愁善感,又最容易被人感动的时候。竹若依这时,也正是这种心理,她的鼻子酸酸的,心酸感动之余,开始为自己这几天和他的莫名冷战而感到欠疚和不舍。
“昊……别这样,没事的!”举起没事的手,抚上他紧蹙的浓眉,似是想要他舒展的眉头,也让他的心情放松一些。
墨子昊“嗯”地应了一声,将脸抵着她发上,无助异常。如果可以,这一刻,他甚至有了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的想法。
车子终于到了医院,墨子昊坚决不让竹若依用走的,竹若依这时只觉得手已经麻木了,痛感也变得轻了不少,于是她觉得老是被人这样抱着很别扭。
“墨子昊,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我自己能走。”
墨子昊脸一黑,正想发作,幸好,李长彦一早叫人准备好的推床已经适时地推了过来,墨子昊一把就将她抱上推床。还不忘不停地嘱护士推快一点、小心一点。护士本来就经过李长颜的交待,一点也不含糊推着推床飞一般地直接抄近路拐进李长彦的诊室。
到了诊室,一早等着的骨科医生迎了上来。执起竹若依的手,翻来覆去地细细看了一遍,眉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
手试着着动了一下她的指尖。
“痛吗?”
竹若依摇摇头,此时,确实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医生,是不是很严重,不会有后遗症吧。”墨子昊见医生眉头紧皱,被吓得连忙问,李长彦见他似要扑过去,只得迅速将墨子昊拉开,对吕颂轼说。
“小轼,将你昊哥拉出去走廊呆一会,他这个样子,在这里会严重影响医生的治疗!”
墨了昊哪里肯依他,死赖在原地,死活不肯出去。李长彦没有办法,唯有小声叮嘱他,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或质疑,不然,他就叫人强行将他拖出去。
墨子昊紧张得要死地在一旁看着那个骨科医生将竹若依的手左揉揉,右拧拧,他虽不是当事人,也知道那肯定很痛。因为他看见竹若依一手紧攥着自己的大腿,嘴唇紧咬着,都快要血来了。
骨科医生一边拧着她的手,一边对她说。
“痛的话,可以大声叫出来没关系,就算哭出来也行,这种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竹若依只是从鼻间“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但见唇咬得更紧,那个医生一直如此反复地折腾了好一会,被吕颂轼硬扯着的墨子昊,一颗吊到嗓子眼的心,在听到医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时,心才放下一些。
再看竹若依的手,已经开始慢慢变红,原来紫得发黑的地方,也开始变会红色。
医生这才回头狠狠地瞪了墨子昊一眼:“有这么对待自己女朋友的吗,你这样暴力,差点就毁了她的这只手,幸好送院及时,如果再延误个几十分钟,她这手就彻底毁了。”
墨子昊听到医生的责难,居然一点不在意,因为他的心思只是放在竹若依的手上,见医生的神色,她的手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倒是竹若依快快地为他辩解。
“呃,医生,我这手不是他伤的,他只是仗义送我来医院!”
然后扭着望了墨子昊一眼:“墨子昊,谢谢你!”
医生知道自己错怪好人后,也没有道歉,只是叮嘱竹若依。
“你的手,刚才关节都错位了,所以压着血管导致血流不通畅。现在我都帮你复位,但期间还是要很小心地搽些药酒,还有这几处渗血的皮外伤,呆会我会让护士给你上些药。”
竹若依道了声谢,医生站起来走进去,经过墨子昊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这姑娘的手全赖你送得及时。再晚点,我也有心无力了。”
墨子昊倒不在意这医生对他的表扬,人已急急冲到竹若依身边蹲下,却是很小心地执起她的手,见原来那些可怕的紫黑色已经开始慢慢褪去。竹若依见他这么紧张,摸了摸他的着,安慰着他。
“手虽然还是又红又肿,但听了医生的说法,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吧。”
就在护士为竹若依处理渗血的伤口时,一个护士走进来,将一包药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