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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败杀

EXO出席某一个服装品牌的发布现场。虽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出场,却需要彩排,需要事先决定好出场顺序、走路节奏,甚至是面对媒体时需要把头哪边转、出场时需要带上什么表情。几个定位之后,众人便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等活动开始。

卞白贤独自一人站在背景板下,看着下面的红毯和视线准备好的灯光设备,想起来很久以前第一次出席类似活动的时候,自己是那样的手足无措,比未出道前,站在酒吧舞台上唱歌时还要手足无措。卞白贤笑着,整个人陷入了回忆当中。可以记忆里的SM分公司已经被拆掉了,前几天,鹿晗告诉他们,那个熟悉的地方被改造成韩流明星街了,大概是SM的手笔。失去了坐标,不知道记忆里的人可以不可以找到他们?

南灵立在空气里,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她轻轻地扬起她的手,猛地一放下,拉扯着背景板的绳子瞬间崩裂开去,背景板摇晃着,向前砸向卞白贤。“白贤!小心!”几乎是一个箭步,朴灿烈跨上舞台,一把抓住卞白贤的胳膊,拉着他向前扑倒。看见朴灿烈冲了上来,南灵一滞,急忙伸出双手,反手而上,背景板以极慢的速度缓缓下落,在朴灿烈和卞白贤跳下舞台之后,才砰的一声,落地。看到这幅场景,主办方的脸瞬间就白了起来。经纪人怒骂着主办方,EXO的其他成员慌忙地跑上去,查看两个人有没有受伤。朴灿烈摆摆手,说是没有事。卞白贤也很好,就是有点受惊。主办方的人万般安慰和承诺,还表示要提高EXO的出场费,这才堵上经纪人的嘴。

将EXO的人送进休息室后,主办方的人重新支起背景板。看着那几根断掉的绳子,道具部的人万分无奈。绳子已经很结实了,根本不可能断掉的,但还是断掉了。时间有限,请完嘉宾后,资金更加有限,道具部的人之前就没有来得及用上铁支架来支撑背景板,现在更加不可能有那个时间,就只好重新再找几根绳子。凌空而立南灵俯视着在舞台上那忙碌的众人,皱起了眉头:“师父……”

《overdose》活动期间,南灵不止一次想要弄死卞白贤,但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第一次,在KBS布置的舞台上,EXO的众人在舞台上表演《moonlight》,卞白贤和都暻秀站在中间凸起的舞台上唱着歌,其他的人都在一边坐着伴舞。要知道之前他们一直在跳舞,那诡异的舞步,南灵不管看了多少次都觉得头疼,所以逮到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南灵自然不会放过。她扬起手,一个灯光道具便送动起来,再轻轻一推,便向卞白贤打去。突然间,伴舞的人站了起来,灯光道具直射向朴灿烈的脑门,南灵慌忙一拍,迅速改变了灯光道具的移动位置。虽然没有伤到朴灿烈,却硬生生地伤害到了一边的工作人员。KBS为了不节外生枝,便对外界隐瞒了这件事情,秘密地将工作人员送到了医院去治疗。

第二次,EXO的众人要录制《M!Countdown》,便在粉丝的拥护中,风光地走在上班路上。当时,卞白贤走在队伍的旁边,正好是向着街道的位置。南灵轻飘过去,走在卞白贤的身边,趁着卞白贤走到路灯边时,抓住卞白贤的手用力一扯,想要让卞白贤的脑袋撞在路灯上晕过去,送进医院后再动手。但是朴灿烈伸出手护住了卞白贤的脑袋,自己的胳膊却被压在了路灯杆和卞白贤的脑袋中间,疼了一个上午。

每一次,南灵打算动手杀害卞白贤的时候,无意有意地,朴灿烈总是会帮助卞白贤躲过劫难,有时候还害得自己受伤,这一次又是这样。南灵看着她的师父,都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了。她默默地说了一声:“师父?你是希望我放下过去的一切呢?还是,只是不希望那个害死你的人因为你而死?师父,如果你不想要他死的话,就对我说一句话,只要你说一句,不需要,我就不动他了。”这时卞白贤递给朴灿烈一杯水,朴灿烈摇头拒绝:“不需要,你自己喝吧。”南灵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师父,是真的吗?”“不需要。”朴灿烈站了起来,转身离开,走向厕所。南灵落地,飘向卞白贤。她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卞白贤,自顾自地说道:“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师父既然说了那句话,我就不会再动你了。但是……”南灵的手猛地伸向前去,一把抓住卞白贤的脖子:“我并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王祺。”卞白贤觉得自己的脖子突然被别人卡住,咳嗽一声之后,就好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默念到:“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一边的金钟仁看着自言自语的卞白贤,担忧地问道:“没事吧?”卞白贤只是干笑一声:“没事。”如果说这世界上有鬼的话,只是自己被当作是疯子吧?

朴灿烈走了回来,大大咧咧地笑着:“现在把水给我,我需要了。”他坐下,接过卞白贤给的矿泉水,咕噜一下,一口气喝下许多。南灵走过去,蹲在朴灿烈的面前,苦笑着说道:“师父,不伤害他,我就没有办法帮你报仇。以后我不会动他,但是请允许我报恩吧,你对我多少年的养育之恩,总是要报的。师父,等我,我一定会找到回报你的办法,那时候,我会离开的,再也不参与人间的事情了。”南灵站了起来,一只手摸着朴灿烈的脸。朴灿烈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脸,在南灵的眼里,却是自己的师父在摸着自己的手,在答应这自己的要求。

她微笑着,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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