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却让一边的华任投过了双眸,眸中带着一丝嘲讽,如果,是真爱苏阅,又怎么会在知道苏晔受伤后还有心情继续等待婚礼呢?
若是他,早该一起陪着苏阅了,她要嫁的男人不是他,可是他还是跟着去了,一整颗心都系在她的身上。
对于齐昀的解答,她顿时无话可说,不论说什么,都补偿不了齐家对她的付出,而她更害怕的是看到齐妈气鼓鼓的眼神。
“苏阅,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他淡然的脸上,卷起淡淡的笑:“苏阅,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其实……我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来逼两个人的出现。”
苏阅一愣,怔怔的看着他。
“第一个人是华任,我想……如果你和我结婚,他一定会来抢,可是,他很让我失望,却也让我欣慰。”
他这样说的时候,仿佛又变成了往日的那个齐昀,像个长辈一样。
苏阅以为他是故意安慰他,却在他沉稳的脸上找不出一丝虚假。
就连华任也感兴趣的凑了过来,一直平静的脸庞,终于勾起了淡笑,像是雨后彩虹一样绚丽,也许他一直是适合笑着的。
“还有一个是你不认识的女人,却是我一直面临的一个心病,她一直逃避我,我试了无数个方法,都只能让她离我越来越远,所以,我利用你,利用那场婚礼,来让她来面对自己的真心。”
“哦?竟然如此,那……你成功了吗?”华任轻笑一声,揉揉苏阅的秀发,“阅儿,这里需要欢乐,这里需要你的笑声。”
华任的举动只是让齐昀淡然一笑,“当然。”
抬臂做了一个手势,就见莲花跑车车门打开了,一个高挑靓丽的女人走了出来,淡漠的灰色风衣,衬着褐色发丝,精致的五官只是淡淡的表情,显得与世无争。
只是看到齐昀时,卷起了淡笑,这一笑,犹如风中摇摆的鲜花,艳丽妖娆,美丽不可方物。
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也的确才能配得上齐昀。
步伐优雅的走至苏阅面前,淡雅伸手:“你好,我是夏白。”
华任的墨眸赫然一变,夏白?没想到,她居然敢用这个名字出现。
夏白显然也注意到了华任的变化,不动声色的步至齐昀的旁边,才又开口:“一直听闻苏小姐是个美丽大方,坚定顽强的女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既然你是齐昀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而她的识相让华任又露出了笑容,只要她对苏阅没有企图就好,他不曾参与黑帮,这些事情,他自然不想去管。
“苏阅,这就是我要逼出的人,我的女朋友——夏白,我带她来的原因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谁也没欠谁的。”
那句谁也不欠谁的,就像余音绕梁一样在她耳边回荡,这句话,让她有一种如释重放的感觉,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就算这是真的,就算只是他的一个目的,她心里还是有些许歉意,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男人原来她一个也惹不起。
也许,她并不适合这里,聊城,这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终于成了魔窟。
落寞的转身离去,在冷风中摇曳,没有回头,双手插进口袋,像是选择了一条自己坚定的道路一样,清冷决绝。
而华任欲拦住她的胳膊还保持着那个动作。
白色莲花跑车里,夏白懒散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边啃着苹果,边笑意盎然的看着冷淡的齐昀,侃侃开口,与那天的风格迥异天差:“心里不好受吧!她也真够傻的,竟然一点也没有怀疑,莫非你隐藏的太深?明明是那么急切的提醒她说我愿意三个字,明明说,我等你,哎……”佯装的再叹一口气。
“还能扯出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男人呐,就知道装,装死你。”
“你永远不懂,华任那么聪明,为什么不来搅乱婚礼?你以为他不想吗?只是不能,还有秦离,他对苏阅的占有欲,不比华任差,苏阅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越是羁绊她,就是将她推远。”
啃苹果的嘴一顿,夏白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哎,真是聪明,只知道应用商人的手段,不是,真是可怜,不过,我倒是怀疑,当苏阅知道事情的事实后,会怎样呢?”
齐昀蓦然一笑,“你以为我是开玩笑?”
“好吧!你就演吧!我还不至于自恋的以为你是为了我。”
他抬臂猛地将她困在他掩盖的范围内,语气邪魅:“送上门的食物,我怎么会白白的浪费呢?”
当一切事情尘埃落定时,也许她会看开,但是,那久陌的亲情,终于一丝不剩。
那个铁门随着一声滴滴声响后缓缓打开,这个曾经温暖的家庭,终于只剩下一个人的空寂。
一个人又怎么能将偌大的空寂充满呢?若不能充满,那就只能被同化。
莲姨说一个星期后带她去日本,她同意了。
离开聊城,这个见证过哭泣微笑,伤痛的地方,也许,她会找到生活的希望,和人生的目标。
黑色的风衣,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头发又长回了以前的长度,清汤挂面般的垂在肩膀上,遮住了半边脸。
水白分明的大眼清冷中夹杂着冷漠,瘦小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除了平静就是冷然。
双手插在口袋里,将纤细的蛮腰勒的更细了,紫灰色的裤子下是一双平底马靴,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