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香根本不敢想象赫连蓉看到他男人此时春光乍泄的样子会怎样,似乎正求之不得……黎香一下子有了护男人之心。颜无咎一听也二话不说立马跃出水池,只来得及拿起绸布险险裹在身上,赫连蓉就挥舞着鞭子闯了进来。
“赫连公主,你可别……”黎香一下子张开了手臂挡住男人。
赫连蓉却嘎嘎怪笑着,不管不顾猛地就对黎香挥出了一鞭子,“死女人……”身后,颜无咎一声咬牙,闪电般地就把黎香扯到一边。根本还顾不上自己依然还裹着绸布不能见光的样子,便身法灵活地与赫连蓉周旋开了。
“死女人,你想男人想疯了?竟敢趁我沐浴之时闯进来,简直恬不知耻!”颜无咎快被气疯了,说话毫不留情。
赫连蓉却呵呵畅快一笑,似乎很喜欢看颜无咎此时狼狈无比的样子,“那岂不更好?就让本公主陪着王爷洗个鸳鸯浴如何?”
“鸳鸯你个头!你即使爬上我的床,我也不会要你!就你这种恶魔女人,即便放在我军中,也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颜无咎说话越来越刻薄。
赫连蓉脸色一青,立马把鞭子挥的更是密不透风,颜无咎一手提着绸布,一手隔挡着鞭势,浑舒不开身,每每躲得异常尴尬狼狈。赫连蓉瞅准机会,猛地鞭梢一转,直接向站在一边正焦急观望的黎香袭来,黎香顿时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直接就被赫连蓉缠在腰上掠下了水池。颜无咎一看,更是气的吐血,纵身就随着黎香跌下了水池。
此时,外殿,明澈一身明快干净的簇花锦袍,正姿态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饮着茶。那俊美的容颜聆听着内殿那风生水起的折腾不觉笑弯了嘴。王麽麽正站在旁边,目光怨怪地瞪着他。就知道,那个恶麽女人一出场,他们府就会鸡犬不宁。最可恨,恭亲王竟如此向着那女人,竟不让人通报,还让那个女人直接闯入寝宫内殿……
虽不担心别的,就怕被她撞上王爷与夫人……听着这内殿的动静,似乎不大好,王麽麽有些担心,“恭亲王爷,你就行行好,让老身进去看看吧!如今夫人还未起身,王爷……”
“王麽麽究竟担心什么?有表哥在,即使天塌下来也由他个大的顶着,这赫连公主是迟早要嫁进燕王府的,如今让表哥提前先适应适应也是好!你老稍安勿躁,要不陪我一起喝杯茶?”明澈说着,咧着嘴端起茶对着王麽麽一让。
王麽麽望着他浑没正经的样子直接一叹转过了身。
明澈笑得好不得意。如今似乎总能扳回在燕王府门被表哥摆的那一刀了吧!
突然,内殿屏风猛地一响,直接一个东西被扔了出来。明澈定睛一看,见赫连公主正扶着腰眦着牙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明澈一下子惊了眼,再一抬头,就看见表哥裹着个湿绸布象只斗意正浓的猛虎怒气冲冲地狠踢了屏风一脚就蹿出来。
明澈一看,顿时‘扑噗’一声笑出来,王麽麽也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她不敢看王爷便抬脚就向浴池走去。方才那一块巨响,怕是夫人也不能幸免。
此时的颜无咎堪比天神降凡尘,威武方刚,强悍无比,一手握着鞭子,一手提着绸布,只是那绸布只堪堪遮住下体,上身精刚强悍的肌肤一览无余,让他威猛之余说不出的性感。
见赫连蓉爬起来,他顿时毫不留情地一鞭又挥过去,明澈顿时捂住了要惊叫的嘴,赫连蓉倒也反应不慢,急忙一个驴打滚险险躲过,明澈顿时身子一垮夸张地摸了把额头汗,耳边风声正急,明澈一抬眼,竟见颜无咎手中的鞭子正向自己袭来,明澈再顾不上形象,‘哇啊’一声一个鲤鱼翻身就倒向了椅子后面,椅子应声而碎,明澈一下子扒在地上瞪大了眼,片刻爬起来诡异地一个跳跃,身子一掠三丈远跳出门,“不好了,表哥要杀人了……”
颜无咎冷哼一声,猛地把鞭子狠狠地扔在赫连蓉脚下,“还不快走……”
“哼,你等着,我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除非你答应娶我,否则,咱们不死不休……”赫连蓉根本没被吓倒,反而斗志更加高扬。
又一个不死不休,颜无咎再忍无可忍,猛地仰天一声怒吼,“滚……”
瞬间,整个燕王府都知道出了什么事,群起而愤慨。盖聂更是铁青着脸把王府守卫布置的密不透风,还在燕王府门贴了告示,“燕王府一干人等,但凡见到恭亲王和赫连公主闯府,立即格杀勿论!”府门还贴了两张惟妙惟肖明澈和赫连蓉的画像。
京城一时之间,民众都知道了七旗国公主死皮赖脸要嫁燕王,而燕王防她如防贼。原本一身阳光干净的恭亲王明澈,也因为与七旗国公主沆瀣一气,身上污点渐多。
为此,明澈向皇上请了长期病假在家休养,实则是不敢见人。
赫连蓉独身闯了几次燕王府后也败气而去,窝在恭亲王府老实地象条缺氧的鱼。可恭亲王府的人都知道,她其实就是只凶恶的母老虎。无事绝不敢有人与她走在面对面,她手中的那根鞭子,象幽灵,即使连恭亲王府见了也绕道走,更别提他们这些小虾小米了,更是命不保夕。
明澈老实地坐在软榻上惬意地吃着糕点,其实眼光一直在瞟着窝在椅子上冥思苦想的赫连蓉。见她猛地一拍大腿站起来,“我决定了,今晚我要夜闯燕王府,明着不行咱就来暗的,今夜就蹿上他寝宫房顶揭开瓦砾跳下去,我就不信,我光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