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影忽然心口一疼:“公子,他就那么重要吗?”
阿木点头,“是,很重要!”
他是唯一像艾伦的人,是自己重要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想要雪影有活着的理由。
见雪影答应了他,阿木放松了很多,若是以往,自己的命定不会放在那边的,出入沙场这么多年,多少曾经武功比他高的,都死在他的手下,原因就是他有锲而不舍的毅力,但是自她死后,自己忽然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与其说是复仇,倒不如说,自己与他玉石俱焚,没有了这段仇恨,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每每入夜,夜深人静时,自己脑海里,总是充斥着她的影子,始终不明白为何短暂的相遇,就成为永恒的记忆,似乎比自己一生都还要长。
似乎就要见到她了,所以,现在的自己,心是如此的满。
皇宫大殿中,方伦一个人站在窗口,这是大离宫殿中,偏安静的一隅,建的甚是安静。离王今日忙碌,当然了,把莺歌翻了底朝天,自然是忙碌。
但是始终还是抽出时间,来与方伦吃了顿午饭,纵是方伦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他却依然吃的津津有味,方伦都不明白,跟着白清歌跑的白月,究竟是谁的妃子,为何他竟如此安静。
而他却说,走了也好,毕竟她是如此的喜欢着纯王的,而自己留她在身边,只是因为,有三分像白炽,跟白清歌在一起,她应该是开心的。
方伦怔怔的看着离王,不曾见到他眼里曾有过任何的宽恕,但是他见到的离王,似乎在慢慢的变化着。
半夜的时候,始终无法入眠,不知为何,一颗心总是闷闷的,慌慌的,莫名其妙,总是回想起倾月山庄的一切。
自重新见到倾月连城以来,自己想起他的时间越来越少,过往的一切也越来越淡,只是因为现在的连城,与过往的他,相差太远,她无法联系在一起!
站在窗边,看着细雨,心里空荡荡的。
忽然之间,她听到“噗通”一声,循着声音找去,竟在大殿门口的泥泞里,发现一个人倒在地下,离王的皇宫,防守何等的严密,居然有人在皇宫中厮杀?
她翻过此人的身子,看到脸的刹那,身子一震,“居然是阿木!”
自己此刻是女装,想幸好他是昏迷了,不然,看到这一幕,还不得吓晕过去!
将他拖到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身上鲜血不断,打开身上的衣服,身上居然有大大小小几十处剑伤,受了这样的伤居然还能活着,当真是铁人?
来不及细想,方伦拿了金疮药,为他洗了伤口,缠上绷带,此事不能惊动离王,那么一切事情都得自己做。
受了重伤的阿木,又在雨夜中淋了大半个晚上,此刻是高烧不断,宫殿中有一些药品,但是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久病成医的人,如果西决在,一切都好说了,偏偏白清歌离开后,自己连个送信的人都没有,宫中得药,也只能随便给他吃点。
自己挑了点退烧的药,简单熬了一下,因为自己喜欢清静,就将下人都遣远了。
阿木不省人事,自己只能慢慢的喂,但是他却是喝一口,吐一口,方伦大急,他是一心求死不成,为何偏偏就是不咽下去?
昏迷中的阿木,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似乎在经历极大的痛苦,她不知道武功高强的他,还有谁能把他伤成这样,要知道,他有能力控制整个西离,就绝对不简单。
想起褪去衣衫的阿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居然有几十处,自己就心痛痛的,怎么会有人身上有那么多伤,他究竟经历过一些什么东西。
温度高的烫手,这药若是再不渴,他可能就有性命危险了,方伦咬咬牙,喝了一大口药水,然后捏着他的嘴巴,自己低头,送下,如此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碗药才灌了下去,自己向来是最怕喝药的,但是今天,自己居然灌了一碗。人口的药汁,苦的让人想吐,但是一想到,可以救人一命,就硬是含在嘴里,一点一点的送下去。
接连昏迷了几日,方伦始终未敢让离王进房门,为了以防万一,方伦今日对离王的态度好了很多,离王自是很受用,但是每当离王离他的房门近一点,方伦就故意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整张脸寒了下来,如此三番两次,离王就是再傻,也变的乖了起来,心想今日的她对自己好了很多,长此以往,自己终有一天能打开她的心房,她能完全接受自己,于是再也不主动,进她的房间,方伦也是长长的送了口气,每次回去,看到床上躺着的人,都是愁眉不展,已经七八日了,能做的自己也都做了,为何就是不醒过来。
除非,是他自己不想醒过来。
阿木始终不醒来,而这七八天,莺歌城却是换了天般,一片阴霾。
先是东莱岛的护国长老莫名其妙死在大离皇宫,后是雪渊愤而离去,回到东莱岛继任新的……
离王阴着脸,来到方伦处,命人摆了酒席。
“东莱岛的老怪物死在了大离皇宫,而自己的弟子,却迫不及待的回国,而不是追究凶手,恐怕是内讧吧,只是,这黑锅,想让我背了,似乎没那么简单!”离王一个人自言自语,方伦却听的暗暗心惊,东莱的老怪物,死了?
“他死在哪一天?”方伦心骤然一紧,若是没有猜错,该不是那个雨夜吧。
“七天前,那个大雨夜!”
方伦心募得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