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扉流泻屋内,桂花的香气在流动的空气中扩散,我起身披上外袍,却不见凌赫身影,慢慢下地,四肢绵软无力,眼前一阵昏黑,踉跄几步,听到声响小钰赶紧进屋,关切的询问:“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概是近日连番折腾,一时缓不过来,偶尔会觉得头晕,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轻描淡写的说道,小钰递过来浸湿的巾帕,帮我整理凌乱的长发,“小姐,自打来了凌王府,你的身子骨好像不似从前,医官们也查不出个究竟,只说是邪寒入体,可是怎么就不能对症下药呢,我看他们一个个都是庸医。”
看着小钰越说越气愤暴涨红润的娇颜,我乐的安慰道:“你就别抱怨了,只怪我自个儿身子不争气,怪不得人,调理调理自然就好,医官都说没事了,你就别气得像个要炸开花的爆竹了,这样会老的快的,到时没人要了可怎么办?”
听我这么一说,小钰倒是更不依不饶了:“奴婢这不是担心小姐嘛,到头来还落的个不是,看来只有殿下的话小姐才肯听了。”
瞬间脸上飞起红霞,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小钰故意装糊涂道:“哪个他呀?”,“你这丫头,明知故问,我问的自然是他。”我娇羞的说道,想起昨夜的缠绵,不由自主的沦陷,嘴角边痴痴的漾起浅笑。
见我此状,小钰转而笑之:“小姐,殿下对你真是柔情蜜意,才离开这么一下,你就舍不得了。”她这般调侃,脸上的红霞更加娇艳欲滴,像是能掐出水来。
小钰收起了玩笑,轻声道:“听守房的丫头说,殿下寅时刚过就离开了。”
“这么早?”听到这个答案,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婚之夜,没等天明就离开了,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见我垂目,小钰圆场说道:“小姐,殿下他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你也别担心,听说各地皆起义反朝廷,说不定殿下他正是为此事而去。”
“是啊,现在大局为重,赫他胸怀天下,我更要打起精神支持他才对。”想到此心里有些许安慰。
小钰走到案几旁,放下手中巾帕,望向地面凝神片刻,弯腰拾起一物,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欣喜地说道:“小姐,你看多美的玉佩,色泽晶莹剔透,澄净的毫无一丝杂色,这是我见过最罕见的玉佩,这该不会是殿下送给小姐的传家宝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中的玉佩摆弄。
看到玉佩,心中大惊:“这是娘的遗物,多年佩戴于身,小心收藏,怎么会在这儿,莫非昨夜……”心中一紧,“娘说过,要好生保管,不得让任何人看到,幸好屋内只有小钰和我。”
见我脸色大变,小钰没再出声,小心的将玉佩收好递还于我,轻拍了下额头:“你瞧我这记性,早先命人给小姐准备的早膳,这会子恐怕都凉了,我这就遣人去端。”说罢退出内室轻,唤左儿一起去准备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