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与皇上在门口撞上,看到皇上那担心的凝重,太后终于放心了。
“母后请上座!”水泽煜搀着她入座,然后才开始追问。“太医何在?”
杜太医站在一旁说:“皇上,娘娘中的是金翊国‘毒圣’最出名的落雁砂。这种毒对平常人只会吐血不止,憔悴容颜,但如果是孕妇误食的话,一尸两命。”
这个答案让在座的人无不震惊不已,银珠更是手不听使唤地打向金兰烟。“你还说不是你,你那里的特产,除了你,谁还拿得出来!”
“皇上明鉴,我没做过,真的。我不知道毒圣,也没有害她的动机!那糕点是一批做出来的,我哥哥那也有,他吃了没事。”金兰烟辩解道。
水泽煜听着太医的分析,看着她坦荡的神情,心里也不相信她会如此。这件事这么蹊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惊魂未定的莲妃,木讷地站在床边,水泽煜知道此时最重要的不是,缉凶而是解毒。“杜太医,可有法子解毒?”
“这,这个不是本国所有,故而微臣无能,请皇上治罪!”
“你们呢?”水泽煜命令自己镇定,淡定地问。
瞬时,地板上满是磕头的求饶,一个个无能的太医,让水泽煜的最后希望落空。“你们这群蠢货,治不好,朕要你们满门陪葬!”水泽煜暴怒道。
磕头如捣蒜也无法缓解皇上的怒火,反而火上浇油。皇上怒不遏制地踢打这这群无辜的御医,云卿宫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太后看到这一幕欣喜不已,丝毫不记得自己的外甥女正在受苦。唯有莲妃刚从震惊中回神,又被皇上那怒火中烧的焦急所震撼。
“皇上请稍安勿躁,让太医们合计着想想办法吧。”太后劝慰道。
水泽煜扫视着这群酒囊饭袋,心情糟糕地命令道:“快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朕要她好好的。”
太医们鱼贯而入地开始望闻问切,医学术语不绝入耳,这些商议均是没有定论的,没有敢尝试,因为这些尝试一着不慎,病人一定会立刻毙命。
皇上虽然握着莲妃的手,但那紧张、那焦躁、那心不在焉,让莲妃分外更加伤心,为朋友、为自身。
“你们派个人出来说句话呀,怎么样了?”水泽煜等了一会儿终于不耐烦地问道。
皇上的叫唤如同一记响雷,让本就没有头绪的太医们,更加如临死亡。所有的太医,颤颤巍巍地谢罪道:“皇上饶命,臣等无能!”
“该死,你们该死!”水泽煜如脱缰的野马乱摔东西,心里的悲愤,如同心爱的人离世。“来人!将他们拉出午门斩首示众。”
“皇上饶命呀,皇上请恕罪!”
皇上冷冽地看着他们,暴怒不已,连金昀扬什么时候出现在殿内,都没有感觉。
金昀扬阻止侍卫的行动,拱手道:“臣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她得住到臣那里去。”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终于有了安慰。皇上对于他的提议,火冒三丈地说:“你想干什么?”
“治病救人,仅此而已。”金昀扬答得坦荡,但心里早就被她的情况,弄得六神无主了。
水泽煜疾步逼近,瞪视他问:“是吗?没有别的!”
“皇儿,你稍安勿躁。现在有两件事如此关键。病要治,缉凶的事,还需皇儿操劳。”太后不疑有他地说。这件事虽不合礼数,但事有轻重缓急,她冷静地道:“抬淑妃到南苑听雨轩!巧儿、蓉儿跟过去侍候着。”
“母后,你不能这样安排!”水泽煜不满地说,他一定有目的,他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