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一无所有,没钱吃饭,没钱坐车,没钱喝水,突然直接冒出来个陌生人要请你吃饭,坐车,喝水。
你会相信吗?
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吗?
宫奇不信。
宫奇是一个不信命的人,要是真的有命,为什么我从小会遭受那么多的苦难?会受那么多白眼,会被那么多人欺负?
所以当那个自称是三品邋遢道士出现的时候,宫奇也不相信。
他是谁?他是如何寻到此地?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他说是来应聘医师的,宫奇不相信。
不周山一切都是一群强盗组成的,什么人都有,却唯独缺少医师。
缺什么来什么,如此巧合,谁相信?
宫奇把他给绑了,然后关进后山用来囚禁犯人的地方。
夜晚,宫奇一百多平民全部聚集站起空地上,点燃篝火,举着火把的强盗们这一百多平民给围住。
宫奇大声的说道,“我叫宫奇,不周山的三当家,我也不打算和你们废话,匈奴的粮草已经被我给截了,你们有俩个选择,一是回到白云城去,二是留在这里,加入我们。你们自愿,我给你们三分钟的选择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
一百多人絮絮低语,很快,便已经各自做出了选择。
一百五十人,大约有七十人选择留下。
宫奇说道,“留下的人就是我们的兄弟,只要有我一口吃的,那么就不会把你们给饿着。至于选择离开的人,现在请离开不周山”。
“可是现在天已经黑了,而且我们还饿着肚子,能不能给我们一口吃的”?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对不起,虽然你的提议很合理,但是因为你们的错误选择,我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的帮助,你们应该感谢我们,我们是强盗,没有杀你们已经是仁慈了,所以请你们离开”。
于是剩下的人一边灰溜溜的向山下走去,一边咒骂着宫奇。
和蒙林莽他们一起吃了个饭,宫奇带着叶文静向山后走去。
夜色寂静,山路间,枯草丛生。
叶文静和宫奇静静的走在一起。
叶文静突然说道,“你变了”。
宫奇嘻嘻一笑,“没有变啊,我还是我,不信你摸摸”。
叶文静摇了摇脑袋,“以前的你碰到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们都是白云城的平民,手无缚鸡之力,你这么做对”?
宫奇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淡淡的说道,“我杀了一百多匈奴士兵,连尸体都被我给毁灭,那上百车的粮队,匈奴是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要是离开的话,只要有一个人被发现,我们就暴露了,我们面临的是匈奴铁骑,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拿什么抵挡他们”?
“我知道这么做残忍,可是除了这么做我真的不知道该咋么办,不周山现在已经有了三四百人,这三四百人是我们的朋友,兄弟,我不忍心出现任何的疏忽造成他们的伤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因为不舍出现任何伤亡,所以宫奇不惜自己受伤损耗大量灵气亲自上马下毒杀掉那一百多匈奴士兵。
有死有生。他们是平民,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他们不该死,难道我们就该死吗?
谁该死?
没有谁该死,但是却是死了那么多的人。
叶文静没有说话,突然之间,像是在茫茫波涛中失去了方向。
在那几十个人走下不周山的时候,突然之间,出现数十道身影手持短刀黑衣蒙面冲进了人群里面。
不出一分钟,留下一地的尸体被带走。
夜色依然平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如果要是让留下的人知道这一切会多么感谢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后山有一个山洞,山洞里面,山洞就是用来囚禁犯罪的人。
“救命啊,来人啊,
饿死了,谁给我吃点东西啊.。。”
山洞里面阵阵凄惨嚎叫声传出。
宫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对叶文静说道,“带你去看看这个人”。
叶文静眉头微皱,说道,“他是什么人”?
“一个疯子”。
来到邋遢道人的面前,隔着铁栏,宫奇没好气的说道,“别叫了,别叫了,这里除了我,谁都救不了你”。
三品原本浑浊的眼睛露出一抹精光在叶文静身上扫去,激动的扑在铁栏上,说道,“美女,芳龄多少?芳名那?对了,我先自己介绍一下,我叫三品,今年二十七,未婚,单身,我原本以为单身才是贵族,但是自从见到你,我就觉得我妈说的太对了,她老人家说我老大不小了,希望我可以娶一房媳妇,然后生个大胖小子,我也觉得我妈说的对,是该娶一房像姑娘一样美丽漂亮的女人当媳妇了。美女,你可愿意和我一起生一个大胖小子吗”?
“——”
宫奇突然觉得自己,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不要脸了,但是至今连叶文静的小嘴都没有亲过那,可眼前这个混蛋那?你一个道士,不坚守本心,一心想什么娶媳妇?
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这是个什么道士?看见美女立马变了个人一样,你没有想到过我的感受,公然在我的面前挖我的墙角,你觉得你这是在找死还是找死那?
叶文静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抹笑,“我叫叶文静”。
“叶文静”,三品一脸沉醉的说道,“文静,好甜美的名字”。
叶文静笑着说道,“可我不是一个文静的女孩”。
“真的吗”?三品一脸沉迷的说道,“不管你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我都喜欢你”。
“真的吗”?叶文静突然露出一抹妩媚,“我可不喜欢撒谎的人,尤其是男人”。
“我不撒谎”,三品一脸严肃的举起右手发誓道,“我以我三品的人品发誓,我要是撒谎,我,我我不得好死.。。啊呸,我要是撒谎我这辈子没有酒喝”。
“哦,原来是这样啊”,叶文静冷峭的脸颊笑眯眯的说道,“我看你还是去死吧”。
话音未落,叶文静闪电般的踢出一脚。
啊..
三品突然尖叫一声,手捂着裤裆猛的跳了起来。
“啊..好痛啊,痛死啦..妈呀”。
三品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在不大的囚笼里面凄惨的嚎叫着。
痛,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涌入。
撕心裂肺。
蛋碎,就是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