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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堪之伤

转眼,三年过去了,女人越见容颜苍老,来的男人越来越少,两人的生活境况越发的不好了。

这日,那女人旧识的那个男人登门,与女人缠绵一翻,给了女人一贯铜板,让女人的脸都笑开了花了:“死人,这回倒大方,发什么财了?”

“其实,正要和你说呢。”

“什么事。”

“你知道村东面的崔老员外吧?”

“就是那个挺有钱,八十多的老头?”

“对对,就是他,听说最近不大好。”

“都八十多了,不大好有什么稀奇,早死早超生。”女人开心的玩着手里的钱,这下可以过一段日子了。

“这可不行,他可是咱们的摇钱树。”

“噢,怎么说?”

“听说,他们要找一个童女处子来冲喜。”

“老不羞,都要死了,还做这种造孽的事。”女人有些不屑。

“管他羞不羞,这是咱们发财的机会。”

女人不明白,抬头看他。

“我们不是有小怜吗?”

“那不行。”女人当下拒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孩子的脾气,自从三年前那天,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几乎每天都不说话,呆呆的,好像傻了似的,可有时我都怕她,她脸上的伤,我看着就心颤,谁敢呀?”

“放心好了,我都打听好了,这样条件的小姑娘哪那么容易找吗?而且老头子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破了身就好,只在晚上办了事便妥,也不愿他人知道。这不像是专门为小怜准备的吗?”

“不行,还是不行,打那天起,我心里就想着这个丫头和我不一样,她绝不是做这事的人,看她那个性格,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这我早想到了,早准备好了。”说着,对那女人一阵耳语。

“不行,还是算了,这事要是真做了,她只怕活不成了。说起来,我怎么也算是她的娘,养她这么大,也不至于将她的命害了。还是算了,这财我发不了。”女人思来想去,究竟于心不忍。

男人看她半晌,眼珠一转后,赔笑道:“那就算了,我再想办法好了,我们睡吧。”

说着两人倒下关灯睡下。

小怜如常在外间睡下,但却没有入睡,只是瞪着一双原本清澈灵动而现在却有些呆滞的眼睛,看着阵旧的屋顶,数着顶上的木头:“一,二,一,二……”直到深夜。

夜半,一个身影从榻上悄悄起身,从里间轻轻来至外间,对着榻上身影轻声唤道:“小怜,小怜?”

小怜没有回答,想是睡着了。

那男人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找到茶壶,将其倒入,搅均了,又来至小怜身边,轻声道:“小怜,渴吗?喝点水吧。”说着,也不管小怜是否醒着,捏开她的下巴就往里灌,小怜梦中感到有人在灌自己水喝,便开始挣扎,但却力气不够,被他灌下许多才放手,她睁眼看是那个让她厌恶的男人,伸手便和他厮打起来,但渐渐的却眼皮越来越重,终又昏睡过去。

那男人见时候到了,便一把抗起她,拔脚就走,身后就听到被惊醒的女人,大声哭骂起来:“你为什么不放过她,她好歹也是一个孩子。造孽呀。”

那男人却不管,快速背着小怜逃走了。

那女人扑通就跪在地上,哭喊道:“妹子,我尽力了,耐何人人都有命呀,小怜,认命吧。”

小怜悠悠地睁开眼,却见已不是自己家的木顶,但依然是漆黑一片,只是在黑暗中睁着大眼。自从三年前划破自己的脸后,她便觉得这个世界再没有什么意思,也没什么留恋,她害怕也讨厌看到人,讨厌白天,白天她看到的人都像怪兽一样张牙舞爪,也讨厌听到别人说三道四,还有看到她露出害怕的表情,好喜欢黑暗,黑暗中总是安静的,让她感到安全,宁静。

不一会儿,黑暗中门打开了,两个健壮的男人架着一个老头子进来,把老头子往榻上一放,便又退了出去。

小怜正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却见被抬进来的老头却动起来,一把抓住了她,趴在了她的身上,双手竟双抚上了她,之后便倒在她身上气喘如牛,不能动弹了。立刻她的头皮开始发麻,大脑立时就如冲了血般变得混乱了,她想跑,却没有力气,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啊,救命。”

却在下一秒,呆住,只见随着她喊声,一个巨大的声影应声穿窗而进,犹如天神一般,站在她的面前,一把将那个行将朽木的老头摔在一旁,当场气绝,而后,他又很温柔的将她一把抱起,从来时的地方窜出,带着她如飞一般在空中起落。

终于,他放下了她,拍拍她的头:“幸好我路过,偶然听到这老头要拿一个小孩子冲喜,总算来得及时。好了,现在,没事了,回家吧,小姑娘。”

说完,那巨人便欲离开,小怜完全不必思考,本能的跟在他的后面。

那巨人走了两步,见她跟来,便停下:“为什么跟着我,父母呢?”

她摇摇头,便只是看着他。

那巨人一想:“也是,哪家父母会做这样的事,定是没了父母了。好吧,如果你不怕受苦,就跟着我吧。我就认你做个小妹妹吧。”

从此,小怜改名凌若丑,跟着这个大哥开始学武,也有了自由的空间,但自此更讨厌白天,所以,索性白天便不活动,只在夜晚活动,时日久了,竟使得那魂魄在白日时便自动失去意识。

裴青梅听到这里,方才明白,若丑为何神智大乱,原是因为大哥将手放在了她的胸上,让她想起往事。

“但若大哥真心喜欢,我可以。”若丑说到这里,却又加了一句。

“若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在为你家少爷治病罢了。”裴青梅轻叹一声,将事情原末讲给她听。

说完,凌若丑不言语了,低头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怪你。”裴青梅说一句,又试探着问:“若丑,你是不是喜欢大哥呀?”

“我。”凌若丑没法回答,她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大哥,但为了大哥她什么都愿意做,包括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裴青梅看着若丑的神态已明白,她已感受到她的心。她又轻轻的搂住她:“若丑,别怕,将你的心敞开,去喜欢风大哥吧,他会好好待你的。”

“不,我,害怕。”害怕与男人的接触,抑或是害怕被拒绝,或者只是因为喜欢才害怕。她不知道,但她胆怯。

“不要怕,我会帮你的,好吗?”裴青梅决心要帮她成功,帮助这个身世可怜没过一天开心日子的若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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