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冰芙挣脱开悠凡的怀抱，木纳的站在那里。
“芙，怎么了？！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悠凡！悠凡啊！”
“我记得。给了我依靠和怀抱，又将我抛弃的人！”冰芙的话很冷淡。
“对不起，我，我当时……”
“当时怎样？”冰芙的话很淡。想当初，就当自己想心已经交付给眼前的男子时，他却不告而别了。给了自己希望，然后又狠狠地伤了自己。那一刻，整个世界变得黑暗一片，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没，对不起，对不起。”悠凡望着冰芙不断道歉。
冰芙冷冷一笑，曾经自己的确认为悠凡是有苦衷才离开自己的。可是，自己苦苦的等待，去换来悠凡的狠心离去。脆弱的心，被伤的很彻底。
“哥，怎么回事？”悠然问道。
“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不是找手链吗？怎么成找人了？”
“我本就是来找她的，手链只是第二位。”
“你又何必来找我？！在你狠心离开的那一刻，就表明你已经把我抛弃了！”冰芙的情绪很激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哦被抛弃？！先是妈妈，再是爸爸，奶奶也走了，自己所爱的人也相继离开自己。
“我，对不起，我……”
“她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悠然眼神中有些愤怒。
“是的，她就是我此生唯一爱的人！”悠凡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冰芙听到这句话，心里很暖。可是，她更希望这句话是从凌的口中说出。或许，当时，自己把悠凡当作自己的唯一，可现在，满脑子都是凌，全是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洗涤，冰芙发现自己对悠凡的感情，或许只是伤心后的一份感情寄托，只是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可，自己对凌的感情，是爱情吗？
悠然看冰芙的眼神不再友好，那份目光中夹杂着苦涩的醋的味道，和浓浓的火药味。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当时会不告而别？为什么在离开之后还要来找我？！为什么你总在我心情最失落的时候出现，在我最开心的时候离去？！为什么要给我希望，然后让我绝望？！为什么？！”冰芙的情绪不再受控制，她使劲捶打着悠凡的前胸。
“我……”悠凡将冰芙搂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冰芙。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像我解释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曾喜欢过我？！”这些话脱口而出。冰芙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爱谁了！虽然她的眼前全是凌的身影，可曾经和悠凡那段快乐时光也让自己回忆。眼前的男子，总是在自己最伤心的时候出现，给自己心灵的寄托。冰芙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爱情。她曾经一度以为这就是爱情，可，如果把悠凡当作唯一的话，为什么现在自己最想见的是凌？！
“我，对不起。”悠凡一直在强调对不起，却不愿意向冰芙解释。
“哥，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承担？！”
“悠然，你别多话，你先去忙。”
“不，哥，我偏要说！”悠然转身怒视着冰芙，说道：“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权利说我哥！我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居然……”
悠凡捂住了悠然的嘴巴，朝着冰芙歉然一笑，说道：“你不要听她胡说！”
“那你当初是为什么离开？”冰芙已经察觉到是自己误解了悠凡。
“我……”悠凡支支吾吾的不再言语。
悠然挣脱开悠凡，大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悠然！”悠凡愤怒的望着悠然，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冰芙知道。
“我偏要说！你难道没察觉到她的身上也有吸血鬼的气息吗？！”
“嗯？”悠凡细细的吮吸了一下，发现冰芙身上吸血鬼的气味很浓。
“吸血鬼？”冰芙的眼前再次出现凌的身影，为什么，为什么会提到吸血鬼？
悠凡察觉到冰芙似乎知道吸血鬼，有些惊讶，还有冰芙体内所散发的吸血鬼所特有的气息。“你，不会变成了吸血鬼？”
“不，我是人。你怎么会知道吸血鬼的？”冰芙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们就是吸血鬼。”悠凡大声说道。
“悠然，你！”悠凡怒斥悠然，然后环视一周后，说道：“悠然，你说那么大声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你有没有脑子！”
“我，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激动！”悠然低下了头，像是一个认错的乖宝宝。
“你要记住，这是人界！”
“我知道了啦！”悠凡噘着嘴说道。真是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干嘛那个表情！
“你是吸血鬼？”冰芙缓缓地问道。
“是，我为啥看不到你吃惊的表情？”悠凡有些奇怪。
“哦，我为什么要吃惊？”冰芙茫然的望着悠凡，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吃惊？
这回吃惊的是悠凡了。“你对吸血鬼不吃惊？而且我是你曾经熟识的人。还有，你为什么会有吸血鬼的味道？”
“我，因为我在吸血鬼的世界里住了一阵子，结识了不少吸血鬼。”冰芙把凌省略掉了，因为她真的不想再提起凌，那个让自己伤心却又无法忘记的男人。
这次，悠然和悠凡都吃惊的望着冰芙，没想到冰芙和吸血鬼还有这样的缘分。
“哥，这你可以解释了吧？”悠然望着悠凡说道。
“我……”悠凡还是有些踌躇的样子。
“难道你是因为担心才不给我解释的吗？”冰芙发现眼前的男子真的对自己很好。为什么眼前的男子不是凌呢？
悠凡的脸居然红了瞬间，在冰芙面前，悠凡从没有过冷酷的表情。
“那当然！”悠然兴奋的眼神中充斥着失落。她既希望哥哥找到冰芙，又不希望哥哥的眼里只有冰芙。
冰芙浅浅一笑，悠凡，你对我好好。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那份激动，只是对悠凡感激。冰芙清楚的知道，这份感激中没有爱情的成分。
“那你为什么当初选择不告而别？”冰芙此刻已经知道悠凡是有苦衷的，可她想知道原因，她不想埋在鼓里。曾经的那份恨意，早就消失了。
“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冰芙在悠凡的眼神里看到痛楚和无助。
“我是吸血鬼，人鬼恋是不被允许的。”
“如果真心相爱的话，是不必介意的！”冰芙再次想到了凌，难道凌也是因为介意自己是人类吗？可是，吸血鬼和天神相爱就被允许吗？！
“这话说得轻巧！”悠然有些愤怒。
“悠然！”悠凡怒视着冰芙。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冰芙，即使是自己的妹妹。
“没关系，我知道上天不允许人鬼恋，可是……”
“不止不允许！”悠凡有些痛楚的说道。曾经的那些画面，让自己深刻的了解到上天对人鬼恋的惩罚。自己的父母就是人鬼恋的牺牲品。悠凡的眼前出现了父母惨死的场面，那份心痛，刻骨铭心的痛。
冰芙有些木纳的望着悠凡，她不知道为什么悠凡会如此激动。
“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悠凡凄苦的眼神望着冰芙。曾经的那一刻起，他就爱上了眼前的男子。可是他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会给冰芙带来怎样的痛苦。
“为什么？”冰芙很奇异，自己的心居然没有撕裂般的痛。是因为曾经已经经历过了吗？还是因为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了感情？
“我……我还是选择离开，我的存在只会给你带来灾难。”悠凡不敢再望向冰芙，他怕自己会不舍得。当初无情的离开之后，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眼前的女子，可是却彼此不能相见。看着冰芙伤痛，自己痛的比她还厉害。曾经无数次的想回来，可是，自己不能害了冰芙，不能让她因为自己丢去生命。
“灾难？为什么是灾难？”其实冰芙心底对悠凡还是有些感情的，只是那份曾经所认为的唯一被另一个人替代了。
“你不要问了，我这就离开，永远都不再回来了。”悠凡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痛，可是，自己必须离开！
“为什么？我不希望你离开！”冰芙的心里有些酸楚，她真的不希望悠凡离开，曾经那个给予自己最温暖怀抱的男子，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居然没有心动。感情虽然没有了曾经的那份激情，可是，并没有完全消失。
冰芙真的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有个怀抱让自己栖息，可是，她觉得那样的话太自私。
“哥，不要走！这是我们唯一的藏身之所。”悠然朝着正要离开的悠凡喊道。
“你们为什么不回家？”冰芙问道“我们何曾有家？！”悠然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
“吸血鬼世界难道不是你们的家吗？”冰芙很奇怪，不是所有的吸血鬼都在那个地方生存吗？那里还有自己念念不忘的凌。再一次想起凌，冰芙的泪水差一点冲出眼眶。
“那里怎么会容的下我们！”
“悠然，不要再说了！”
“不，我偏要说。这压抑许久的疼痛，我多么希望有个人来安慰自己！为什么？为什么都如此对待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们的爸爸妈妈是吸血鬼和人，上天就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吗？！”悠然十分激动的说道。
“对不起，我。”冰芙身体猛烈的颤抖，她不知道悠然和悠凡有这样痛苦的经历。她想起了黑暗角落里的噬月，想起了噬月所说诉说的那个残忍场面。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什么都弥补不了！”
“我，吸血鬼世界会容纳你们的。”
悠凡和悠然都沉默不语，那沉积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在这一刻爆发。
“悠然，你替我好好照顾冰芙，我会另找一个地方生存。”
“不！哥，要走带我一起走！”
悠凡走上前来，将悠然的手放在冰芙的手上面，“我希望你们俩都快乐幸福。”
眼眶中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就将脸颊彻底润湿。
“悠凡，你不用离开，该离开的是我。”冰芙哽咽的说道。
悠凡，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冰芙此刻终于知道悠凡当初的离开，完全是为了自己。可是，悠凡，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完全可以两个人承担的！你的不解释，演变成误会，终究铸就了彼此感情之间的裂痕。虽然自己知道了真相，可是失去的感情还会再回来吗？！
“不，你和悠然在一起，我才可以放心的离去。”自始至终，悠凡的心里都只有冰芙一个人，从不曾改变过一丝一毫。可他不曾想到，他当初的那一个决定，竟彻底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冰芙心中有些感触，可她清楚的知道，对悠凡之间的感情是朋友之间的感激，而不是恋人之间的爱情。冰芙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她不知道当悠凡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会不会彻彻底底的伤透了心。现在她的心里全是凌，没有多余的空间去容纳另一个男人。或许，悠凡此时的离开对彼此都好，他不会伤的更深。只不过，该离开的是自己。
冰芙天真的以为时间可以冲淡悠凡对自己的感情，可，曾经那份长久的不相见，只是加重了思念。
“不，我不同意！哥，你难道忍心丢下我不管吗？！”不知从几时起，悠然发现自己和哥哥之间产生了一种除亲情之外的感情，她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虽然她知道这份感情只能埋藏在心底，可她希望哥哥可以一直陪伴着自己。虽然她吃冰芙的醋，可，她更希望哥哥幸福！悠然清楚的知道哥哥的顾虑，可是分离只能加重思念的痛！
“悠然，听哥哥的话，替我好好的照顾她！”
“不！”悠然不忍心看着哥哥痛苦的离去。
“我走了。”悠凡的身影渐渐在消逝视线中。
“哥！”悠然本来想去追赶，不料，冰芙却拉住了自己。悠然很愤怒的望着冰芙，“你为什么要拉着我？！你为什么不挽留他？！你知不知道，我哥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不知道？！”
冰芙只是淡淡的回应，“我知道他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冰芙虽然也不舍得悠凡离开，可是自己不能那么自私的伤害他，只能祝愿悠凡可以找到比自己更好的女子来爱他！冰芙天真的以为，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悠然挥起了拳头，朝着冰芙打去。不料，冰芙却不躲不闪，狠狠地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冰芙的胸口。
“你为什么不躲？”
“我为什么要躲？！”算是为自己曾经的无理取闹，为自己的不理解，不相信悠凡而付出的代价。
“你……”悠然本还想再打，手腕却被一只手抓住。悠然对视上那一双愤怒的眼睛，“哥！”失声喊道。
“悠然，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也包括你！”
被打倒在一旁的冰芙心中一阵感动，越来越惭愧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曾经的恨，曾经的误解，都变得异常可笑。“悠凡，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冰芙发现自己真的很残忍，刚刚危险的那一刻，她想到的是凌而不是眼前的悠凡。
悠凡朝着冰芙温柔一笑，说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冰芙的心跳加快，当初和悠凡相处的一幕幕重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份曾经难以忘怀的温暖，曾经留恋的怀抱和肩膀，那种可以让自己心灵栖息的惬意。可一切，似乎只是曾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