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翊看自己的父亲吃亏,有心想上去帮忙,又怕贤王妃发火,只能看着,最后想到什么似的说道:“禀贤王妃,当时杜衡说要教训教训你的时候,除了我,还有两个人在场,是张御史的公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
容臻点了点头,望向那两个打得死去活来的家伙,慢吞吞的开口:“好了。”
杜大学士和古尚书二人住手了,现在容臻说的话,他们不敢有一点不听的。
一听到喝声,便飞快的停住了手脚,然后扑到地上,痛哭着开口:“贤王妃,望你明查这件事啊。”
古尚书也哭道:“贤王妃,我们家是冤枉的。”
容臻则懒得理会他们,命令弦月:“立刻去杜大学士府,把杜衡给本王妃带来,另把张御吏的公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给本王妃一并带过来。”
“是的,王妃。”
弦月很快过去了,殿内安静下来,只有杜大学士和古尚书难看的脸色,尤其是杜大学士杜奂,脸色如纸一般的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滚。
容臻望着他,慢条斯理的说道:“杜大学士,按理你是先帝爷敬重的人,本王妃该敬着你,但是身为先帝爷看重的人,若是你儿子真的做出指使人给皇上下毒的事情,那么你们杜家就罪加一等。”
容臻的话使得杜奂直接的身子一软,再支撑不住的昏迷了过去。
容臻冷眼望着他,根本不叫御医救他。
她抬眸望向大殿下首的所有朝臣:“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愿各位大人好自为之,你们还是好好的想想吧,你们所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你们一个人的安危,而是牵扯到你们全家的,若是事情犯得再大的一点的话,就是九族灭门。”
容臻的话,再次的震慑了众人一把,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来:“臣等绝不会胡作非为。”
“本王妃最是讲究公道的人,若是各位大人尽忠职守,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安份守已的做自己份内的事情,本王妃绝不会为难各位大人的,各位大人放心吧。”
打一闷棍,又给个甜枣,殿下众人松了一口气,其中很多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从这一刻起他们在心中默默的牢记了自己的本份,以后还是不要再生事的好,因为这个贤王妃实在不是好招惹的人,正如她所说的一般,他们的身上担着的可不是他们自个儿,而是全家老少,更甚至于牵扯到九族。
大殿内再次的安静了下来,直到弦月带着人把杜府的杜衡,张御吏的儿子,户部侍郎府公子带进宫里来。
张御吏的儿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一被带进来,两个人的老爹便冲过去,拉着自个儿子的手说道:“儿子啊,贤王妃问你们什么话,你们一定要知无不言,千万不要隐瞒。”
“记住没有,贤王妃问你的事情,一定要认真交待清楚,千万别漏说一个字。”
杜衡身为杜大学士府的公子,一向被自个的父母骄惯得无法无天的,此时进了大殿尤不知自己已经犯了死罪,还耀武扬威的开口:“怎么了?好好的抓我进宫做什么,我做了什么?”
大殿最上首的容臻眸光擒着嗜血的冷笑,唇角是幽幽的寒气,望着杜衡问道:“杜衡,听说是你指使的古元翊,让他指使公主给皇上下药,又栽脏陷害给贤王爷,是不是?”
杜衡虽然嚣张,却也知道轻重,如何承认这件事,直接的摇头:“没有,这事我可没有做。”
古元翊叫了起来:“杜衡,就是你,就是你指使我这么做的,你说是为了狠狠的收拾一下贤王妃,还说她个骚娘们,竟然胆敢欺负你老子,这回定然要叫她知道知道杜家的厉害。”
古元翊说完望向身后张御吏的儿子和户部侍郎府的公子,这两人早得了自家老爹的指示,此时一听古元翊的话,飞快的说道。
“是的,是杜衡指使的,他说收拾了贤王和贤王妃,他爹就能成为当朝的帝师,那他们杜家更是位高权重了。”
“嗯,还跟我们说,让我们以后跟着他好好混,若是他爹当上了帝师,定然不会亏待我们的。”
容臻望向杜衡:“杜大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杜衡望着容臻,此时已是发蒙了,他哪想到这一连串的查下来,竟然查到他头上了。
容臻冷笑一声,直接的望向大殿下首的夜瑾:“夜将军,给我把杜家的杜衡,古家的古元翊拿下。”
夜瑾一点也不迟疑,朝着殿外一声冷喝,数道身影冲进来擒住了杜衡和古元翊。
众人望着眼面前的一切,有些发懵。有眼的人都看明白一件事,夜将军是听信于贤王妃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容臻冷笑着望向大殿下:“昭勇将军何在?”
江英成飞快的出列,恭敬的垂首听命:“下官在。”
“你带兵查抄杜家和古家,不论男女全都下入刑部的大牢,等候发落,查抄所得的金银钱财,全都入缴国库。”
“是,贤王妃。”
昭勇将军恭敬的领旨。
这下大殿上的人更傻眼了。
夜瑾将军手握风雷骑,昭勇将军手握开罗的十万兵权,现在这两人完全听命于贤王妃,那他们还瞎胡闹什么,分明是找死啊。
杜大学士本来刚醒过来,正好听了容臻的话。怪叫一声,再次的昏死了过去,工部尚书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昏了过去。
十公主眼看着夜瑾领人把古元翊带了下去,不由得尖叫起来:“你们不能,不能带走他,不关****的事,是杜衡,杜衡指使他这样做的。”
容臻冷眼望着她,唇角是血腥的冷笑,这样的祸害,她绝不会留在宫中的。
“既然你和古元翊郎情妾意,那就一起进大牢吧,把十公主一起带进大牢去关押起来,等候发落。”
此言一出,十公主身子发软,朝着容臻尖叫起来:“你不能,不能抓我,我是皇家的金枝玉叶,我是公主,你不能让人抓我。”
容臻冷笑着望向十公主:“没错,你是皇家的金枝玉叶,但你忘了你今日算计的人不是别人,是皇上,是贤王爷,任何一个身份都不比你差,眼下皇上还没有醒呢,你以为你的金枝玉叶能救了你吗?痴心枉想罢了,把她带下去。”
十公主害怕了傻眼了,可是也晚了,她不停的尖叫:“不要,不要把我关进大牢,我不要去。”
可惜没人理会她,夜瑾根本不听她的话,领着人把她一路抓进了刑部大牢去了,昭勇将军江英成则领着人前往杜元二府去查抄东西,抓人下刑部的大牢,一时间整个京城都被惊动了,知道了杜元二府竟然想谋害皇上,还栽脏陷害贤王爷,所有人不由得都说这两府的人太胆大妄为了,现如今这下场也是活该。
而朝堂内外,因为容臻这一手,也是彻底的信服了,没有人再敢生事,或者小瞧了容臻,她算是成了名副其实的摄政王妃。
皇上醒过来后,知道杜大学士之子杜衡竟然胆敢指使人谋害自己,可见这杜大学士的可恶,一怒下旨,杜古两家的直系亲属全都斩首示众,余者发配到三千里外的地方充军。
十公主被实施了五十仗刑,从此后在寺庙带发出家,永世不准出庙堂一步。
这下不但没人敢小瞧了容臻这个摄政王妃,就连小皇帝也没有人敢轻瞧了,自此朝堂终于安定了很多。
不过容凛和容臻却不敢大意,萧墨一直隐着不动,而且朝堂里很可能有萧墨的爪牙,虽然他们让夜瑾和江英成仔细的暗中查这件事,看朝中谁有不轨的迹像,但是一时间,并没有发现谁有异常的举动。
这一日半夜,容凛和容臻缠绵半宿过后,刚刚入睡,贤王府的府门被人急切的拍响了,花姐领人飞快的打开门,便看到有人急速的开口:“快,禀报摄政王妃,闵京一百多里地发生瘟疫,已经有人死了,还有人乘夜离开了京城,若是这些人进了京城,只怕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