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太妃如此一想,脸上满是笑意,端的是不卑不亢的神态。
太后冷讽的一笑,望着下首的一众朝臣,缓缓说道:“贺丞相,你领着一大帮的朝臣入宫是为了什么事?”
贺雷飞快的出列禀道:“回太后娘娘的话,是惠王殿下和婉太妃领着人拦了下官的轿子,他们说皇上根本不是开罗的皇室血脉,乃是有人冒充的,十三殿下君黎早就在当初送进云岭山的时候死了,皇帝乃是假的,是云岭山的人救了一个小孩,然后给他做了修复手术,变成了十三殿下的样子,把他给送进宫中来的。”
贺丞相话一落,大殿下首的婉太妃飞快的开口:“太后娘娘,臣妾之所以说皇上是假的,乃是因为白家的人入宫看望皇上,发现皇上根本不是十三殿下,而是一个假的,不过他们不敢惊动太后和皇帝,悄悄的找了臣妾,臣妾本想不理会的,可是实在不想让开罗的江山落入到旁人的手里,才会拦了贺丞相的轿子。”
上首的太后冷笑一声,望向婉太妃:“太妃可真是为皇家着想啊,那什么白家人在哪里?”
白家人入宫看望过皇帝,这个她知道,她和皇上讲过,对白家人不过份亲近。
这正合皇帝的心意,所以白家人进宫探望他,皇帝便不理不踩的,更没有理会自个那所谓的舅舅的要求,说把他提拔成京官,一张嘴便要个六部尚书的位置坐坐。
他以为他是谁啊,没能力还想搞个六部尚书的位置坐坐,真是脸大啊。
正因为皇帝拒绝了白家人的要求,所以白家人恼羞成怒,倒打一耙,当然这事是背后有人指使的,要不然他们也不敢这样干。
太后一发话,殿外,早有人把白家人领了进来。
一共是四个人,为首的正是鹂昭仪的兄长,他是外省地方上的知府,因为听说自己的小外甥当上了皇帝,他便兴奋的领着家族中的人进京了,他一门心思认定了这个小外甥肯定会重用他的,因为他可是皇帝的娘舅亲戚啊,不重用他,重用何人啊,可是没想到的是小皇帝直接不买他的帐,压根不给他半点颜面,还警告他,若是再不安份守已的,别说六部尚书,连外省地方的知府都当不成,直接的回去种田。
这让白家人闹了个没脸,不过后来遇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乃是云岭山上的人,他们无意间说起一件事,原来当初十三殿下在云岭山已经死了的,既然当初十三殿下死了,那么这宫中的小皇帝就是个假的,一个假皇帝,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白家人像逮到了一个大把柄似,直接的把云岭山的两个人领进了惠王府。
惠王君临,一听这事立刻心动了,这天下谁人不想当皇帝啊,所以惠王殿下和婉太妃立刻带着白家人和云岭山的两个人拦了丞相的轿子,这事只有惊动朝中的文武百官,方能定夺,他们就不相信,这些朝臣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小野种坐上皇帝的位置。
大殿下首,鹂昭仪的兄长白泽,飞快的开口:“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确实不是我妹妹的儿子十三殿下君黎,臣之所以一口认定他不是臣的外甥,乃是因为皇上他根本不亲近臣,臣以前带过十三殿下,十三殿下很亲近臣,可是这一次相见,发现十三殿下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他说话做事都不像之前的十三殿下,臣当时一照面,便怀疑他不是臣的外甥了。”
白泽添油加醋的说着,事实上他一见皇上的面,兴奋还兴奋不过来呢,哪里注意这些,只不过因为皇上拒绝了他的无礼要求,他才恼羞成怒的。
现在更是添油加醋的编造一通。
大殿内一片安静,太后静静的望着白泽,唇角是似笑非笑,这神容看得白泽有些头皮发麻。
不过依旧硬着头发往下说。
“臣离开宫中后,越想越不放心这件事,所以立刻命人查了十三殿下的行踪,后来查到了云岭山,终于查到一个惊人的真相,当初十三殿下进云岭山的时候,根本就是死了的,既然臣的外甥十三殿下当初死了的,现在这个皇上又是怎么回事?”
白泽说完,飞快的望向自个后面的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云岭山的人。
此时一看白泽望他们,飞快的出列禀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事在云岭山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太后去查,定然可以查出事情的真相,虽然当初家师命令门下所有人不准泄露这件事,但是若是太后有心查,肯定会查清楚的,十三殿下当初进云岭山确实已经死了,至于现在宫中的皇上,是我家师找来的一个孩子,因为家师救了他一命,所以他愿意进宫报恩,后来我师姐便替他修复了脸,把他的样子修复成十三殿下的样子,后来他进了宫。”
大殿内死寂,谁也不吭声,只有惠王和婉太妃两个人眼露精光,神彩栩栩。
一个想到自己很快就可以当上皇帝,不由得整个人轻飘飘的。
另外一个想到自己快要当上太后了,更是周身的兴奋,愉悦。
大殿下首,贺丞相终于开了口:“太后娘娘,没想到我开罗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谲异莫测了,但是我们绝不容忍不是开罗皇家血脉皇子登上帝位。”
贺丞相话一落,大殿下首一片附和声,接二连三的人出列禀报。
“太后娘娘请主持公道,我们绝不容忍不是开罗皇室的皇子继承帝位,所以请太后下旨废皇上,不但废皇上,还要处死他,竟然胆敢冒充我开罗皇室血脉,此乃大逆不道之罪。”
“请太后娘娘下旨,皇上不配为我开罗的皇帝。”
“若是开罗的百姓知道皇上不是皇室的血统,乃是民间的贱民冒充的皇上,开罗天下必乱啊,太后娘娘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