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雅话完,怡月宫的殿门外,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简御医,竟然真的是简御医,他为了摆脱七公主,不惜给叶勋下药,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叶勋毁掉七公主的清白,到时候七公主不想嫁都不行,没想到他给叶勋下药太多,令他一命呼呜。
怡月宫大殿门前,众人沉默,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叶勋的母亲叶夫人,叶夫人尖叫着扑向简玉珩。
“简玉珩,你竟然胆敢对我儿子使这样鄙卑的手段,你还我儿子的命来,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叶夫人扑到简玉珩的身边,伸手对着他又抓又挠的。
简玉珩动也不动的任凭叶夫人抓挠他,虽然叶勋不是他害死的,而且他还问过他想不想娶七公主,他说想娶的,所以他才会悄悄的给他下点药,他怕他面对七公主的时候,不敢动手,没想到最后竟然害了他一条命,虽然人不是他杀的,却也是他间接害死的。
所以叶夫人对他又抓又挠又打的,简玉珩一动也不动的,。
四周众人回过神来,皇帝脸色布满了阴霾,瞳眸嗜沉肃杀。
“简玉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意图毁掉七公主的清白,七公主可是皇家的金枝玉叶,你不但企图毁她清白,还害死了人命。”
简玉珩坦然的开口:“回皇上的话,臣没有害死叶勋,臣只——”
简玉珩正想说,臣只给他下了一点媚药,不会致人于死地。
不想暗处伸出一只细滑柔润的手来,轻轻的扯了扯他的手,然后在他的掌心写字,不要乱说话。
简玉珩有些怔神,殿下的手与寻常男子的手真不一样。
一侧容臻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只手依旧在他的手心里写字,不要说下媚药的事。
简玉珩只得改了口:“臣今晚带了叶公子前往七公主的宫中,不过臣替七公主治完病后,便和叶公子离开了,至于叶勋为何死在公主的宫中,禀皇上,臣不知道,求皇上明查这件事。”
简玉珩话一落,七公主容心雅的眼里摒射着幽冷的暗芒,飞快的开口:“简御医,我知道是我缠着你,你厌烦了,所以为了摆脱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想却害死了叶公子,以后我再不缠着你了。”
七公主的话无疑是坐实了简玉珩的罪了,户部侍郎府的叶大人和叶夫人两个人朝着皇帝大叫:“求皇上替我儿做主,我儿死得冤啊。”
容臻缓缓勾唇,冷笑望着眼面前的一切,她倒想看看容心雅接下来如何演。
容臻身后的妙音,看到害死自己家的仇人便在眼前,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了这人,一双瞳眸好似淬了血般的狠戾。
容臻自然也感受到了,飞快的掉首望向身后的妙音,警告似的瞪她一眼,妙音立刻醒神,她这样的神情很容易被人发现,自己死倒不怕,若是连累了太子殿下,谁来替她江家洗刷清白。
妙音终于压捺下心中的狠意,面色如常,容臻放下心来,掉头望向前方。
皇帝容启瞳眸凌厉阴沉,望向七公主容心雅。
“容心雅,你说简御医害死了叶勋,至叶勋暴毙而亡,你有什么证据,单凭御医院一名御医的证明,可证明不了什么。”
“回父皇,儿臣有人证物证。”
容心雅话落,飞快的望向殿门前站着的几个人,有怡月宫的太监,还有御医,另外还有别宫的太监和宫女,这些人皆小心的垂首望着地面。
不过七公主容心雅的话一落,这些人便整齐有序的走出来回话。
“禀皇上,先前奴才看到简御医带了一个公子模样的人一路往怡月宫而去,奴才多看了两眼,正是这死了的叶公子。”
“简公子后来慌慌张张的出来,奴婢看到他只有一个人,并没有别的人。”
“下官先前在御医院看到简御医配药,下官偷偷的闻了闻,正是媚药,这是先前简御医留下的包药的药纸,一闻便知。”
怡月宫的常喜大总管飞快的出列:“皇上,这是先前简御医离开后,落在大殿内包药的药纸,另外这是叶公子和七公主的茶杯,里面皆可以查出来有媚药的成份。”
一时间,所有的指证都对准了简玉珩。
皇上脸色阴沉,缓缓的掉首望向简玉珩。
“简玉珩,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真的跑到怡月宫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刑部尚书何在,立刻把简玉珩收押进刑部的大牢。”
皇上话一落,刑部毕大人出列应声:“是,皇上。”
简玉珩的脸色一片惨白,七公主容心雅唇角露出得意的笑,森冷的望着简玉珩,不是不想娶她吗?现在便进刑部大牢去待着吧。
怡月宫门前,一片稀吁之声,说什么的都有,刑部的兵将飞快的上来,要押简玉珩入大牢。
容臻缓缓的出列,一举手阻住了刑部兵将的动作。
四周本来正说得热闹的人,全都停下来,望着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做什么。
“禀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容臻一开口,七公主容心雅眼里射出凶狠的光芒,先前简玉珩之所以被带走,完全是容臻派人给带走的,这个贱男人,竟然这样干,她不会放过他的,七公主狠狠的发着誓。
皇帝听到容臻的话,脸上神色温和得多。
“臻儿,有什么话要说。”
皇帝一开口,他身侧的蒋皇后眼睛下意识的眯了起来,唇角微微勾出嘲弄的笑意。
容臻沉稳的禀道:“回皇上的话,简御医杀人这件案子上,虽然人证物证俱全,但是这些人都是七公主找出来的,大家应该知道,七公主和简御医之间有私人纠纷,若是有心,找这些人证物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容臻话落,太后和德妃二人眉蹙了起来,尤其是太后,十分不满的望着容臻。
简玉珩只是一个御医,哪有帮一个外人,这样说自个姐姐的。
这太子虽然变俊了变聪明了,但要她说,也没有聪明到什么地方,太后恼火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