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啊。”
贺雷和杜大学士叫,容离望着这两人,沉稳的开口:“贺丞相,杜大学士,先帝选了你们出来做朕的辅臣,可是相信你们的原因,你们确定你们所做的是正确的,你们一味的让贤王领奉禄不干事儿,若是他这样最后行了谋逆之事,朕可是会第一个算上你们的,若是他行了谋逆之事,朕第一个开刀的可就是你们,你们敢不敢立下保证,贤王光领奉禄,不会干涉到朝政,不会行谋逆之事。”
一言使得上书房内的贺雷杜大学士脸色变了,谁敢做这种保证啊。
张御吏这时候站出来禀报:“皇上,臣认为眼下适宜给贤王一个职位,这个职位不能太高,但也不能太低,一来我们可以盯着贤王爷,若是他有什么举动,我们会发现,二来,他若是闲着没事干,反而更有时间去筹谋不该筹谋的事情。”
容离望向张御吏:“张大人说中了我的意思,来人,立刻下旨给贤王君渊,即日起上朝,领兵部侍郎一职。”
此言一出,书房内贺雷和杜奂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幽幽的望了小皇帝一眼,不过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沉稳的应声/。
“臣等领旨。”
圣旨很快下到了贤王府,容凛领了兵部侍郎一职。
这件事在开罗的京城引起了很大的非议,有人说皇上此举是正确的,有人说皇上此举是引狼入室。
总之不管别人如何议论这件事,容凛算是正式进入了朝堂,领了兵部侍郎一职。
赵府内。
容凛正跟容臻诉苦处:“臻儿,你可记着,我领兵部侍郎一职,可都是为了你,不是为了帮助小皇帝,你可记着我的情,你想想我接下来有多苦,早上天不亮就要上早朝,每天都要忙忙碌碌的,想见你一面,都要抽时间出来,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人生真苦。”
容凛把脑袋搁在容臻的肩膀上,满脸的愁苦。
想到每天那么早就要上早朝,他就头疼了,再想想以后都见不到臻儿,他更郁闷了。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少人羡慕你呢。”
“谁要谁拿去,其实我现在只操心一件事。”
“什么事?”容臻掉头望他,看他眼神清亮,幽光潋滟,唇角是诱人的笑意:“我们的大婚,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到啊,快点来啊。”
“不是下个月二十六吗,还有一个月多月的时间,你就等不及了。”
“等不及等不及,我恨不得明天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可是想想又不想委屈了你,所以还是忍忍吧。”
容凛说到这儿,眼里满是期盼的光芒,大婚了,他快要和小臻儿一起了,想想就觉得人生很美好。
容臻真是哭笑不得,伸手便敲了他的头一下,两个人正闹着,外面有敲门声响起来,郑同的禀报声传进来。
“公主,慕容族长醒了过来,他要见你。”
容臻一听慕容痕醒了,这么说他第一轮的毒瘾抗了过去吗,算算时间,练武的人果然和寻常人不一样,若是换做寻常人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抗不过去。
不过他能抗过去第一波的毒瘾,说明他的意志力不错,容臻笑着起身:“嗯,我去见他。”
容臻往外走,身后容凛想到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竟然就这么成了臻儿的父亲,成了他的岳父,想想便意难平,还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为难他呢。
容凛想着跟上容臻的脚步,一路往慕容痕住的院子走去。
待到一行人进了慕容痕住的地方,一眼便看到门外蒋静姝正静静的站着,看到她们过来,蒋静姝优雅的点头笑了一下,望向容臻说道:“臻儿,你爹要见你呢。”
容臻点了点头,望向蒋静姝:“你怎么不进去,站外面干什么?”
蒋静姝淡淡的挑眉:“被他撵出来了。”
他现在清醒了,她也不想招他生气,便出来了。
容臻挑了挑眉,对眼前这一对有些无语,不过那是他们的事情,不关她的事情。
容臻领着容凛走了进去,慕容流云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迎了出来,看到容臻后紧张的问道:“你爹他终于挨过去了,这是不是就算没事了。”
容臻摇了摇头,神色严肃的望着慕容流云。
“这是第一轮毒瘾,第二次会比第一次严重,这毒瘾要想真正的戒毒,至少要有三回这样的折腾,越往后赵难受,不过只要撑过去,后面就真的没事了。”
慕容流云听到容臻的话,脸色立马变了,一脸的痛苦,让开身子让容臻和容凛进去。
房间里慕容痕已经整理清爽了,穿着一件白色绸衣歪靠在床上,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上,此时的他俊逸优雅,丝毫没有先前不堪的样子,他看到容臻走进来,清俊立体的面容上立刻拢上了笑意,抬手招呼容臻过去坐他床前的椅子上。
容臻看着这样子赏心悦目的父亲,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脸颊上拢上笑意,关心的问道:“你没事了吧。”
慕容痕摇头:“我没事了,这一次多亏了你,爹爹谢谢你。”
容臻听他说话,便觉得舒服,温缓如清风,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轻轻闭上眼睛的感觉,这个人竟然是她的爹爹,她想想便觉得很开心。
“不用谢,其实我用你换了半朵九冥幽花,你不会怪我吧。”
慕容痕歪头望着容臻,浓密的长睫微扇,说不出的诗意。
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便带着一股诗情画意,容臻终于理解,为什么她娘一直喜欢这个男人,多少年没有变了,这世间又有多少男人能抵得上他一举手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