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
容启看在眼里,则不动声色的挥手:“去吧,朕累了要休息了。”
贤妃告安退了出去,一路往长宁宫走去,她还要去皇后娘娘那边请示呢。
身后的寝宫里,德妃望着皇帝,有些无奈的叹气:“皇上这是打算让贤妃去对付嘉宜公主吗?你说贤妃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嘉宜公主呢。”
“对付不了是她没本事,”容启冷哼一声,一心望他死的女人,他巴不得让她去送死,不管她死还是容臻那个小贱人死,都合他的心意。
“可贤妃背后牵扯着康王,皇室中的皇子越来越少,皇上不是挺心疼的吗?”
容启脸色凝重。他是不希望自个的儿子再出事的。
“老五只要不犯大的过错,朕不会动他的,到时候等到太子继位,就让他去封地,没有传召不准进京,好歹留着他一条命。”
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全死绝了。
老皇帝望着德妃,重重的叹口气:“好歹留个人帮扶帮扶太子。”
德妃一听,就知道皇上这是打算舍弃了十一殿下了,倒没说什么,当然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伸出手来扶皇上躺下:“皇上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儿吧,右相大人和刑部尚书等人恐怕就要进宫来禀报行宫那边的案子了,皇上好歹休息一会儿,不至于太劳累。”
“嗯。”容启也有些累了,便闭上眼睛休息,德妃在寝宫里陪着他,接下来一片安静。
长宁宫大殿,蒋皇后拉着容臻仔细询问行宫那边的情况,虽然先前她已经接到消息了,可还是想听容臻说一遍,等到容臻说完,她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想到秦菲儿和萧月香两个女人,她便恼恨的冷哼。
“真是便宜了这两个女人,要本宫说就该杀了她们才是。”
容臻挑眉说道:“萧月香乃是开罗的小郡主,杀的又是开罗国的六王爷,开罗国有权利把她带回去受审,我们肯定不好杀她,若是强行杀她,两国邦交肯定出问题,眼下这种时候,两国若是交战,于大历不利。”
容臻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节外生枝,她还想推容离上位呢,若是两国交战,大历未必有多大的胜算,所以最后她才没有坚持要杀萧月香。
“好在萧月香被封了嘴巴,这对她也是一个很重的惩罚,最重要的是就算她回了开罗国,开罗国的皇帝也不会饶过她的,所以母后还是别生气了。”
容臻轻晃蒋皇后的手臂,一副女儿家的娇态,蒋皇后脸色温和一些,可还是忍不住念叨:“你不好杀萧月香,为什么不杀了秦菲儿,这个女人一再而再而三的找你的麻烦,就该让秦灏杀了她。”
容臻轻笑:“她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当枪使的蠢女人,论罪也不该杀,我若是杀她,只怕能被口水淹死,所以何必杀她,我让人打了她二十板子,又让她从此后不出秦家的家庙,这样也不错。”
事实上容臻不杀秦菲儿是因为眼下朝中大臣正准备奏请皇上立太子,她若得理不饶人的杀了秦菲儿,必然为容离惹来麻烦,所以她才会没有杀秦菲儿,只让人打她二十板子。
“算了,反正这两个女人也没法蹦哒了,你也没出什么事。”
蒋皇后拉着容臻说话,大殿下首的容凛一直不吭声,懒洋洋的歪在大殿一侧,蒋皇后总算注意到他了,发现这位爷今儿个特别的安静,不由得关心的问道:“容凛,怎么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想到一件事,睡不香吃不好,昼夜难安,精神实在不好。”
蒋皇后一脸奇怪,什么事能难住这位爷,竟然吃不好睡不香昼夜难安了。
“什么事让荣亲王爷如此难安?”
蒋皇后望着容凛,以前对这位爷很少注意,只知道此人邪魅高深,我行我素,素来不喜与人多接近,没想到现在这人却成了她的女婿,蒋皇后仔细的打量容凛,对于他的容貌以及疼爱女儿的心还是很满意的,所以听到容凛这样说,忍不住关心的问。
容臻看着容凛装模做样的样子,忍不住翻白眼。
容凛幽幽的声音已经响起来:“回皇后娘娘的话,虽然皇上有旨意把嘉宜公主指给我为妃,可是眼下京中惦记着嘉宜公主的人还在,本王只要一想到那些惦记着嘉宜公主的人,本王就吃不好睡不香,日夜难安。”
容凛的话一起,蒋皇后便瞪他了,这是催她尽快给他们定大婚的日子呢,这家伙真是太猴急了。
“荣亲王爷,皇上都把嘉宜公主指给你为妃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回皇后娘娘的话,人没娶进来,本王便控制不住的担心,生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若是皇后娘娘心疼我,就尽快给我和嘉宜公主定下大婚的日期吧,要不然得折腾死我。”
容凛可怜巴巴的望着蒋皇后,蒋皇后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想骂他两句,可是看他把自个的女儿当成命根子,却又高兴,最后无奈的说道:“本宫先前召了钦天监进宫,问过他们了,他们查了一下,说下个月有一个黄道吉日,六月二十六,可是日子太近了,恐来不及准备,所以本宫拒了这个日子,让他们再另行择一个黄道吉日。”
蒋皇后话一落,容凛便激动的叫起来:“皇后娘娘,六月二十六好,臣喜欢这个日子,就定这个日子吧,臣立刻让人准备大婚的事宜,定然会来得及的,皇后娘娘放心,臣绝对不会委屈了嘉宜公主的,保证让她风风光光的进荣亲王府。”
蒋皇后却蹙起了眉,不太满意这个日子,六月二十六,离现在只有一个多月了,这么仓促怎么来得及准备啊,容臻可是她亲身的女儿,她怎能委屈了自个的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