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依旧坚持口吻,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
容臻唇角勾出笑来,踱步走到这太监面前,清浅的说道:“本宫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其实除了十一郎指认你外,本宫还在宝芝林里下了三日香,这种薰香,可香三日,你仔细的闻闻你身上可有香味儿。”
这种味道极淡,若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
容臻话一落,殿内,个个使劲的嗅起来,真的闻到了一种极淡雅的薰香之味,这三日香,有各种各样的薰香,太监身上的这种却是特别,从未闻过。
容臻眼看着这太监又要狡辩,懒得再听他胡搅蛮缠的,又笑着提醒他:“我忘了告诉你,我在这三日香里加了一种很少见的香料,我相信除了本宫,没人能调出这种香味来。”
这下太监面如死灰,他没想到太子竟然如此的阴险狡诈,步步为营到这种地步,又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呢。
秦灏和容凛二人眸色幽暗,齐齐的望着浅笑若然的容臻。
容臻却抬头望向了容凛,温煦的说道:“荣亲王,本宫可否请你帮一个忙,听说你荣亲王手里的亲卫,审人自有一套,不管什么样的人,到他们手里,没有不交的,本宫倒要看看这家伙的嘴巴有多硬。”
容臻话一落,那太监脸色陡变,直接的去咬自己的舌头,可惜秦灏一直注意着他,因为他很想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想害太子,若是七公主容心雅,绝对不能饶过这女人。
秦灏手快的捏住了这太监的下巴,手一伸直接的卸了这人的下巴,同时一伸手点了这人的穴道。
那太监被卸了下巴,再被点了穴道,整个人疼得脸色全变了,扭曲得可怕,一双阴霾的瞳眸死死的瞪着秦灏。
秦灏则懒得看他,望向一侧的容凛。
容凛收潋心中的思绪,唇角勾出邪魅的笑,懒洋洋的开口:“太子殿下请求帮忙,岂有不帮之理。”
容凛朝殿外冷喝:“来人,把这人带下去审,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他栽脏陷害太子的。”
很快有人奔了进来,把人拽了出去。
殿外,冷风呼啸,暗夜中响起了凄惨的叫声,混和着风声,如同鬼哭狼嚎一般,不少人听得心惊胆颤,每一下惨叫,便让人心抽一下,就在众人以为自己快要抽过去的时候。
外面有人把先前那个太监给拽了进去,此时这太监不仅仅被卸了下巴,还被断了手骨和腿骨,十指之上刺上了细如银毫的针,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可偏偏喊不出来,他只觉得生不如死,此刻倒宁愿痛痛快快死过去。
荣亲王府的亲卫把这人从外面一路拖地来,直拖出一行长长的血印子来,这血印看得人毛骨悚然,心惊胆颤,只觉得七魂去了三魄。
上面的太后更是承受不住的直接昏迷了过去,容启望了一眼太后身边的嬷嬷,下命令:“立刻送太后回她的宫中,宣御医过去替太后治着。”
“是,皇上。”
两个嬷嬷赶紧的架了太后离开。
待到太后离开,殿内方安静下来,一起望向荣亲王府的人,一名亲卫恭敬的垂首禀报。
“回皇上的话,这人说他愿意交出幕后的指使人。”
他一言落,手一伸便把这人卸下的下巴给投了上去,此时的他即便合上了下巴,也没有一丁点的力气都去咬舌自尽。
容凛徐徐的走到这太监的面前,这人瞳眸惊骇,身子挣扎着想往后退,可惜愣是退不开去。
想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己武功高强,常人不是对手,现如今碰上这荣亲王,才知道自己以往真是持武功自傲了,外面比他厉害的人多得多,这荣亲王爷根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单是他手下便不是人了,何况这位主。
“说吧,谁指使你了,若是你说了,后面本王可以保证,不会让你吃一丁点的苦,还会给你一个全尸。”
容凛妖魅嗜血的话响起,虽然说生死好像谈论天气,但是无疑这是眼下这太监最求的东西,他再也顾不得忠不忠心了,朝着容凛大叫起来:“是七公主,七公主让奴才杀死三个人,然后扔进宝芝林里面的,因为时间匆忙,所以来不及仔细的规化,所以便出现了破绽。”
容凛冷哼一声,嘲讽的声音响起来:“你认为你斗得过太子吗?”
一言,使得殿内朝臣脸色皆白,若说这位荣亲王爷是妖孽,那太子更逆天了。
太可怕了,很多人簌簌发抖,生怕自己哪天落入太子的套子里,眼下不是他们找太子的碴子的,而是太子会不会找他们的碴子。
大殿内,容臻瞄了一眼容凛,这家伙这么看得起她吗?
她唇角擒笑,眉眼温融的转身望向上首的老皇帝。
“父皇可听到了,这人已经交待幕后的人乃是七公主容心雅,七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欲置本宫于死地,谋逆当朝太子,论罪当死。”
最后四个字斩钉截铁,殿内所有人呼吸一窒,齐齐的望向老皇帝。
如若说皇上宠爱太子,对七公主容心雅也十分的喜爱。
现在太子却让皇上降七公主死罪,皇上会同意吗?
容臻脸色拢上了一层白玉似的轻辉,尖挺完美的下巴,微微的翘起,说不出的孤傲冷凛,她并不理会殿内的别人,又自缓缓的开口:“七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害死当朝太子,论罪当诛,若是父皇心疼七公主,儿臣也是可以体谅的,父皇可以下旨废儿臣的太子身份,只要对外说儿臣顽劣不羁,一连串做下嚣张不羁的事情,现剥夺儿臣的太子之位,这样的话儿臣只是一个皇子,公主欲害皇子,只要略加惩治便行,不至于处斩,如若不然,公主企图杀害太子,不处死不足以平天下非议。”
容臻话落,大殿死寂,所有人望着太子,又望了望皇上。
太子真是太狠了,这不是只给皇上两条路吗?一杀公主,二废太子之位。
大殿上,老皇帝瞳眸阴沉,脸色有些难看,身为大历的皇帝,他还从没有被人如此胁迫过,这让他心头火起,但因为这话是出自容臻之口,所以他忍住了,谁让他一直以来走的是慈父的路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