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宁淑淑踢蹬着身侧的被子,还在想着为什么好端端的冉卿就这么来了脾气,难得这么长时间不理睬她。
心烦意乱的宁淑淑盯着手机屏幕,然后又呻吟一声放下,扯着被子蒙住了头,不久又因缺氧而露出了那张憋得通红的小脸,几条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宁淑淑猛地一起身,决定要去找冉卿问个清楚!
穿着一身小熊睡衣的宁淑淑刚来到冉卿的卧室门口,就发觉里面似乎有些什么声音,但是因为一门之隔而听不太清,蹑手蹑脚地附耳门缝前,听了好久也没听清,好像是冉卿在用日语打电话,而且口气特别强硬,只是不一会儿就听到冉卿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开门声响,不料宁淑淑没站稳身子猛地一个前扑,冉卿眼疾手快,担住了宁淑淑的娇躯。
“你怎么在这?”冉卿扶着宁淑淑起身,有些纳闷地蹙眉道。
宁淑淑尴尬地理了理头发,思索几许,“我.我.我想让你帮我拧个瓶盖.”
“什么瓶盖?”看着两手空空的宁淑淑。冉卿慵懒地靠在了门框上,“以后偷听先想好借口。”
宁淑淑听他这么说,竟然还若有受教的点头道,“我知道了.”
“哈?”
“不不不.我没偷听!而且你说的是日语,我又听不懂.”
“来找我什么事?”冉卿对宁淑淑的解释还算相信,“我一晚上没理你就想我了?”
“去去去,我就是有点.失眠而已。”
冉卿抬腕看表,“都十一点了啊.现在孩子气到需要我陪你睡?”
嘴上这么训着宁淑淑,却起手摸了摸宁淑淑的头顶,扯着她回客房。
“你就这么赖在我家?”冉卿坐在床边温柔目光望着宁淑淑,“再不走我就要收房租了。”
“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这么小气?小心以后没人要你。”宁淑淑吐吐舌头,背着身子对冉卿,“我想听你给我读故事.”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听故事?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冉卿学样回应,顺手从床头书桌上扯来一本之前放在床头的日语刊物,“你好像会日语.我之前陪你去日本的时候教过你啊。”
“你总共教了我五句,我忘了四句,就剩下一个‘你好’,有什么用啊.”宁淑淑回头掰着手指跟冉卿算着,“你会多少种语言啊.感觉你好厉害.”
“我啊.因为我爸爸妈妈都是混血儿,当时在家里就总是不让我说中文,说是多会一种语言将来多一种出路,所以在家就经常是四五种语言来回切换,但是我一直是在中国上学的,所以就很多常用的外语都会啊。”冉卿遗传他母亲的亚洲面孔,却又不乏有西欧地区的绅士脸型。
“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英语不好.”当时的冉卿英语考试一般就只有及格而已,难得能考个高些的分数。
“我英语不好怎么了,谁告诉你混血儿英语都要好的?”冉卿勾唇,眸中闪着微光,看着宁淑淑打了个瞌睡,“困了就睡吧。”
“我要听故事!”宁淑淑蜷了蜷身子,“你给我读.”
“这里只有日语的读物,你要听?”
冉卿看她哼了一声之后许久没说话,也只好翻开手中的杂志,逐句翻译着给宁淑淑柔声读着。
没多久就有微微的鼾声,宁淑淑白天只要稍微有点心事,晚上睡觉就会轻微的打鼾,冉卿知道她入睡,用温暖的手掌摸了摸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开门离开,只留下宁淑淑一个人在粉色的大床上睡沉。
回到房间的冉卿冲了冷水澡,他对宁淑淑如果太亲近会很难再自控心底的火,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血气方刚的男人,难免会对宁淑淑这样的容颜姣好身材俏丽有想法,能把持到现在也是难得的抑制。
长吁出气,靠在浴室墙壁上的冉卿只手靶住头发,有些黄发夹杂的发丝被水淋湿,不断有滑下的水珠淋在他阳不失柔的东方面孔上,脑海中萦绕的宁淑淑的睡颜让他呼吸越发沉重。
沉浸在冷水中的冉卿好容易才冷静,那时他是在打电话给自己的家里,跟家里商量着和宁淑淑结婚,可无奈母亲执意要他先回函馆,所以才怒火气急地挂了电话想出门跟宁淑淑说一声自己要回函馆的事。
再次拨通电话,接电话的却是老管家,拗口的中文让冉卿听着多少不舒服,“少爷,老夫人心脏病了又犯,赶紧回来吧.”
冉卿也没心情纠正他口误,拎上外套和手提包就赶忙奔去机场。
而偌大的别墅内只剩下宁淑淑一个人还安详的睡着,轻轻打鼾的她安寂的像个孩子,无暇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