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怀念我的味道么
“只是聊天？”
“那还能怎样？”慕凝忽然妩媚一笑，“一个小姑娘而已，我难道还搞不定？”
他笑着从后面抱住她：“凝儿，我很高兴。”
慕凝下巴轻点：“我要吃葡萄。”
皇甫郁先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才拈起葡萄送到她嘴里。
“对了，听她说，你和她有婚约？”慕凝仿佛不经意的问道。
皇甫郁身子一僵：“没有。”
“真的？你不要骗我，假如我想嫁给你，可不是给你做小妾的。”
“怎么会呢，钰铛是我的妹妹。”听到这句话，皇甫郁心情大好，“老庄主收养了我，对我恩重如山，所以我不会亏待钰铛，但是并不代表我会娶她。”
“不是老庄主的遗愿么？”
“现在的淬剑山庄在我手上，难道我连娶妻的自由都没有了？你在我房里住了几日，可有人敢说一句不是？”
“长老们也没意见？”
“长老们也是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对钰铛无意，若娶她，反而是害了她。”皇甫郁笑了笑，“凝儿可是担心受欺负？没事，有我在，你要相信我。”
慕凝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皇甫郁佯怒：“你这个小东西，让我给你扫除了障碍，却一直不答应，你以为我忍到现在容易么？”
“你可以不等嘛！”慕凝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
“别动！”他的声音变得低哑。
慕凝突然好奇心起，促狭问道：“你有过经历吗？”
皇甫郁抽了抽嘴角：“你说的经历…是什么？”
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要给我装傻！就是你想的那样，上床的经历！”
他的脸有些扭曲：“凝儿，你怎么…”
“看来真没有…”慕凝叹了一口气，“那算了，等你练好技术再来找我，我才不要一手男。”
若不是与她****相处，皇甫郁真要怀疑她的经验丰富了。他抚了抚额：“凝儿，你一个女孩子，这样说话…”
“我说真的。”慕凝娇俏一笑，“我才不要一手男，一点情趣都没有。”
皇甫郁的眸色变深：“凝儿，不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说这样的话。”
“什么？”她的眼神无辜，却更加牵动人心，皇甫郁的眼中似有火苗在燃烧。
“凝儿，男人在某些事情上是无师自通的。”他勾起唇角，笑容暧昧。
“真的？”慕凝笑着开始扯他的衣服，“不如，来试试？若你真的技术够好，我可以考虑嫁给你哦。”
皇甫郁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凝儿，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可就不允许你喊停了，你要想清楚。”
她笑的甜美：“当然。”
皇甫郁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手心，柔嫩的小手，手心还在冒汗，皇甫郁微笑：“凝儿，你在害怕。”
慕凝哼了一声：“到底害怕的是谁？我是激动的好不好？”
“激动什么？”
“激动可以把你骑在身下。”她挑衅的看他。
他的脸上青筋暴起：“凝儿，你最好不要乱动…”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慕凝忽然收回手，皱眉。
“怎么了？”她的躯体忽然远离，让他觉得很空虚。
“你躺着，我来。”
“凝儿…”无奈的声音。
慕凝嘟起唇：“我要在上面，不然就算了。”说完，她狠狠的咬上他的下巴。
他半是宠溺半是无奈：“依你，你这个小东西，真会折磨人。”
要她，狠狠的要她！脑子里似乎只剩这一个念头！
慕凝伸手，开始脱他的衣服，完美的身材，肤色却显得暗沉，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大小小的剑伤。
她的手到一个地方，好像就在那里撒了一个火种，如燎原般迅速燃烧，慕凝听着男人喉咙里的嘶吼声，满意的笑了。
这种感觉，竟然意外的很好，看着他臣服在自己的魅力之中，等着自己的施舍或宠爱。骄傲如他，肯这样放下尊严，纵容着她，只是因为爱她。
她低头，吻上了她的胸膛，滚烫的身体灼烧着她的唇，也灼烧着她的心。
爱，多么奢侈的一个字眼，她似乎从来不曾怀疑过他对自己的真心，因为她无数次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的唇一寸寸下移，在他的身体上蜿蜒出一道暧昧的痕迹。
她对他动过心吗？答案是肯定的，如果不是因为太清楚那双温润的眸子里暗藏的野心和深沉的望，她或许早已沦陷。
男人沉重的喘息声撞击着她的耳膜，但是依然克制着，他知道她想玩，就任他玩。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之所以会纵容她，是因为他笃定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终于来到他的腰腹，她的唇移到了他的腰侧，和其他地方一样，这里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滑，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
一个胎记。
她终于看到了那个胎记。
颜色比别的地方略深，拇指甲盖大小，伸手顺着边沿抚摸一圈，和记忆中的大小形状一模一样。
她低低的笑了，吻上了这个地方。
即使早有料到，当真正确定了之后，心还是慢慢的下沉，沉重到让她呼吸困难。
他的手摸上了她的大腿，顺着腿根慢慢向上。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
等不及了么？
慕凝忽然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两边，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他的胸口，皇甫郁眸色暗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伸手扶住她的腰，猛的撕下她的裙子。
“凝儿…你太慢了…”他的声音低沉的可怕。
慕凝忽然笑了，笑的妩媚，笑的让他觉得陌生。
她俯身，双手插进他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的面具在哪里，冥非？”
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眼中似乎一下子掀起了滔天巨浪。
“凝儿…”声音依然低沉，“对你，我没有面具，永远都没有。”
慕凝无声的笑了：“冥非就是你的伪装，不是吗？”
“是。”他并没有否认，“因为那是伪装，所以我用皇甫郁的身份接近你，无论是哪种身份，你只要知道，我的心都是你的。”
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他深深的望着她，似乎想从那里得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慕凝眨了眨眼睛，手心是他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忽然难过起来。
为什么在她面前这么坦诚，不怕她伤害他吗？本性并不纯良，却把他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让她甚至说不出一句残忍的话。
“冥非，我一直很想你。”她低声呢喃。
他浑身一震，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说…你想我…”巨大的喜悦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也看不见她眼底随之而来的嘲讽。
她低笑：“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一手男么？因为第一次，你的技术太差，弄的我很不舒服。”
“你，怀念我的味道么？”她依然笑着。
眼底的欲色如潮水一般迅速褪去，身体的热度也迅速消退，只剩无边的慌乱和恐惧。
震惊，懊悔，哀求…人的眼里竟然可以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情绪，慕凝静静的看着他。
“凝儿，不…”他的声音依然嘶哑，“不要…”
“不要什么？”慕凝看着床帏，淡淡的笑了，“不要怪你，不要恨你？”
他捧着她的脸，强迫她注视着他：“凝儿，我可以解释，你听我说…”
她看着他，眼中却没有多余的情绪：“我也很好奇，你能想出什么理由来，解释你为什么要强一个身怀四甲的孕妇，我也想不到我该怎么劝说自己原谅你。我对自己说，那个时候你还不爱我，那个时候我们甚至还不算认识。”
“凝儿…”
“冥非，你是不是恨我？或者就是恨慕青玮，还是我的魅力大到让你情不自禁？”
“凝儿…”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她的冷静竟然像一把利器，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留住他。
“放开我。”她的声音很疲惫，再无任何力气。
他依然禁锢着她的身体，唇瓣在她的脸上轻轻拂过：“凝儿，你为什么要知道呢，你为什么要知道，如果你永远都不知道该多好，那是我唯一一件后悔做的事情，看到你因此而动胎气我就开始后悔。”
慕凝眼睫微颤：“我也多么希望我不知道，本来我从来不曾怀疑过你，但是自从知道你就是冥非，我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其实那天晚上，你才是最有嫌疑的那个人，只是那时候慕青玮信任你，进宫以后你对我照顾良多，处处表现对慕青玮的忠心，我就不曾怀疑到你身上。”
他深深的看着她，不愿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良久，他苦笑：“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冥非的呢？”
“因为你第一次见我，就缠上了我不是吗？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魅力让你对我一见钟情。”说完，她推他，“放开我。”
手被她一把抓住：“不，我不会放开，凝儿…”
“不要让我恨你。”她睫毛轻颤。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又过了很久，他才翻身下床，慕凝就在他的注视下开始穿衣服，然后疲惫的靠在床沿。
她的声音空洞：“皇甫，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姓氏如此高贵，是我傻了，前朝的皇室就是姓皇甫，代表着无上的尊贵和光荣，作为皇甫家族的后代，却屈居于这个荒凉的地方，你一定觉得很憋屈，对不对？”
皇甫郁定定的看着她，他的衣衫依然凌乱，****的胸膛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昭示着他这么多年的艰苦，和成就。
“是，我是皇甫家的后裔。”
“你知不知道你要做的事有多么危险和愚蠢？”
他低声笑了：“愚蠢？我只知道，若不这么做，我会后悔一辈子。”
“是吗？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我经营多年，手下那么多的追随者，怎么可能放弃。”
“所以，换个身份潜伏在慕青玮身边，都是为了这件事，是不是？让我想想，除了收集情报，策动军中人，你还要做什么？”
“还有探查敌情。”他自嘲一笑。
“哦，这么忙，你居然还有时间去强暴我。”她勾起唇角。
他眼中的光芒迅速熄灭：“凝儿，若我知道我会爱上你，我一定不会这么做。”
“你依然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是不是？”她觉得好笑。
“凝儿，你不懂…”
“不懂？是，我不懂的事情太多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心里的冥非是那么正直忠诚的一个人，即使他一开始将我的踪迹报告给慕青玮，我也没有怪他，因为他对慕青玮很忠心，当他为了我背叛慕青玮，我知道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忠诚但并非没有原则。”
深吸一口气，不去看旁边的人痛悔的眼神，她继续说：“从前的皇甫郁也是，淡泊名利，自在潇洒，对我和嘉儿都那么好，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相信他吧，嫁给他吧，不会有比他更好更合适的人了。可是事实上，皇甫郁野心勃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冷酷无情，变得那么陌生。”
她看向他，笑容苦涩：“你说我不懂，那你来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咀嚼着这句话，冷笑一声，“我只是为了活下去。”
迎着慕凝冷然的目光，他苦笑道：“凝儿，我是皇甫家的后裔，可是大胤建国已近百年，若我族要复国，也不会拖到这个时候，一切，只是因为我姓皇甫。”
“我父母都是淳朴的庄稼人，住在距离云州不远的兖州，二十年前，只是因为我们姓皇甫，整个家族就被满门抄斩，是先帝亲自下的命令。”
他说着，眼中的恨意无法掩饰：“只是因为姓皇甫，全家上下二十几口人就全被处斩，姐姐在狱中被凌虐至死！”
慕凝似有触动，静静的看着他。
“其中你的父亲慕骧也功不可没，是他对先帝说，要斩草除根，所以我才会那么对你。”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看到你，我就想到自己的姐姐，我想，你为什么那么不自爱，你明明有很好的条件可以好好活下去，若姐姐还在，她一定会有很好的生活。”
“若不是干爹，我也活不下来，是他救了我，教导我，也是他，把我当成实现他的野心的工具，十年如一日的跟我说，要复仇，复国。”他触摸着自己胸膛上的疤痕，“他简直不把我当人，但是这么多年，再困难也坚持过来了，现在，整个山庄，甚至整个云州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