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182年-252年),字仲谋,吴郡富春人,孙坚次子,孙策之弟,吴国的建立者。孙策早亡,15岁的孙权即肩负吴主重任,据有江东六郡之地。他招贤纳士,发展生产,镇抗山越,逐步增强了实力。建安十三年(208年)联合刘备,大败曹操军于赤壁。随后袭取荆州,擒杀关羽,败刘备于夷陵。黄龙元年(229年),称帝于武昌,国号吴,迁都建业(今南京)。
《三国演义》第7回介绍孙坚家族时提到了孙权,但着墨不多。一部《三国演义》写到孙权形象约五十节,但除赤壁之战与刘孙联姻等几处着重描写外,其余均只是片言只语,没有展开。孙吴集团内部始终存在着联刘抗曹和反刘降曹两种政见的激烈斗争,孙权的形象也在或战或和的尖锐冲突中,十分鲜明地矗立了起来。孙权不甘于迎降曹操,不甘于以全吴之地受制于人,但又惧怕曹兵势大,寡不敌众,因而总犹豫动摇于和战之间。
凡是读过《三国演义》的人,对孙权的印象都比较深,特别是在用人问题上。孙权深知能否有良才相辅,实在是国运盛衰的关键。史称他初为吴主,即“开宾馆于吴会,广纳贤士,谋臣良将,纷纷而至,江东称得人之盛”。
《三国演义》刻画孙权形象,也抓住了特点,写他总是择善而从,真正做到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毫不苟且。自孙策临终授印起,孙权就以一个知人善任,具有宽宏度量的君主面目出现于《三国演义》中。可以这样说,罗贯中笔下的孙权形象是围绕举任贤能以保江东这一主旨来刻画的。孙权长于用人,这是史所公认的事实。
《三国演义》第二十九回写孙策临终,不传位于幼子孙韶而将印绶付与长弟孙权,并说了一番肺腑之言:“若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卿宜念父兄创业之艰难,善自图之。”实践证明,孙权没有负兄之所托,把孙吴的帝业推向了高峰。
诸葛亮《隆中对策》在为刘备分析天下大势时,也这样分析说:“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富,贤能为之所用。”被陈寿评为“超世之杰”的曹操,对孙权胸怀大志,用得贤才也赞叹不已,曾发出“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感慨。
《三国志》作者陈寿对孙权的评语是:“屈身忍辱,任才尚计,有勾践之奇,英人之杰矣。”对其“任才尚计”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在罗贯中的笔下,写孙权从初即位就没有完全依赖孙坚、孙策留下的一批谋臣和武将,而是亲自挑选更年轻的谋士和将帅。特别是他慧眼识周郎(瑜)、用“凡品”鲁肃、拔吕蒙于行伍、宠遇陆逊,这才取得了赤壁之战、荆州之战、夷陵之战的辉煌胜利。在《三国演义》中,孙权因此比父兄显得虎虎生气。
细读《三国演义》就会发现,举凡描写孙权英雄品质和领袖才能处,都是和联刘抗曹或抗拒曹操联系在一起的。由于《三国演义》对后期孙权的言行没有详细描写,对孙权后期用人之得失反映不多,语焉不详,致使人们对孙权用人形成了错觉,仿佛孙权始终是一位能举贤任能的开明君主。那么,孙权是否始终做到了“举贤任能”了呢?考诸史实,答案是否定的。
公元229年孙权称帝后,开始对文臣武将不加信任,越来越刚愎自用。用人态度问题上这一变化,使东吴统治在孙权称帝后,已逐渐开始走下坡路。陈寿在《三国志》中有这样的评说:“性多嫌忌,果于杀戮,暨臻末年,弥以滋甚。”孙权不仅对带兵守边的将领不信任,要他们交出妻子做人质,如有叛逃,即杀戮人质,甚至灭及三族;而且设“校事”、“察战”官员,来监察文武百官,滥相纠举,诬陷无辜,动辄惨杀。比如当时的中书典校吕壹“性苟惨,用法深刻”、时常诬枉好人,太子孙登和陆逊、步骘等虽多次劝谏,仍没有根本改变孙权的用人政策,吕壹后来虽被杀,但大臣们仍是“危怖”而有“不自安之心”。就连孙权一手选拔出来的将才陆逊,也不再被信任,责备多于褒奖,后来陆逊忧愤而死,与此不无关系。
总之,孙权用人,善始却没有善终。
“徐庶走马荐诸葛”故事。是《三国演义》中的一个精彩情节。历史上徐庶确曾向刘备推荐过诸葛亮。问题在于:是否如罗贯中所言。是在“走马”之时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