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不要紧的。」国正邦倒是看得很开,毕竟没有比由死还生更要让人庆幸
。「这样也好,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而我也终于能关上最终之门了。」
话虽如此,国正邦与亲友之间的因果线已断,除了绘理外,他可以说是举目无亲
,只能永远地当一个残废。
传说的最初之人这样收场,恐怕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叶大叔,我可以单独跟您商量一下吗?」绘理说。
「当然可以。」
众人见两人有要事商谈,便扶着国正邦到房间休息去了。
绘理见众人走后,说:「您应该都知道了吧?」
叶大叔点点头,说:「想不到妳真的会嫁给阿邦,不过七日一生,应该只是游戏
吧!」
「有些是真,有些是假。」绘理笑得甜美。「婚姻是假;我的心意是真。」
语顿,她又问:「叶大叔,以您的睿智,认为什么是『爱』呢?又当真是令伴侣
享受美好幸福吗?」
「爱的定义有很多种,有时人们往往看不清。」叶大叔反问:「妳又觉得什么是
爱呢?」
「有时候爱,必须让所爱的人看见地狱。」绘理说出了心中对于「爱」的看法,
又说:「我想以『傀儡祕术』让阿邦重见光明。」
「他不会接受的。」叶大叔摇摇头,说:「因为他认为,爱就不能让所爱的受到
伤害。」
「但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利。」绘理说得很坚决。「要接受女人的爱,就必须忍耐
她们的任性。」
「那妳希望我怎么作?」叶大叔问。
「让他知道真相。」绘理说:「关于这一切始末。」
叶大叔试探性地问:「万一他因此一蹶不振?」
「他不会的!」绘理笑得灿烂,也非常有把握。「因为他是传说的最初契约之人
,他一定可以振作。」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绘理走了出去,并喊道:「阿邦,你进来一下好吗?」
国正邦在张思莹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入和室,问:「有什么事吗?」
所有人都没有回答,叶大叔则是打晕了国正邦,令他的意识陷落于疑问诧异中。
「叶大叔,一切都拜托你了。」绘理轻轻一鞠躬,没有半点犹豫。
有些时候,当女人作出决定时,甚至比男人更果断。
「就请林也来帮忙吧!」叶大叔叹了口气,这次,他肯定要当个坏人了。
当国正邦清醒过来时,他先是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又慢慢地看见些许亮光,景物
逐渐变得清晰,最后,双眼却像无法忍受刺激似的闭了起来。对此,他顿时感到
惊讶莫名,双手颤抖着伸到面前,又重重地痛击了脸颊,这才敢肯定一切都不是
梦。
「为什么……我又看得见了?」
内心的疑惑无法理解,正当他纳闷不已时,守在一旁的叶大叔说话了。「你足足
昏迷了半个多月。」
「怎么会……你们到底作了什么?」国正邦虽能重见光明,但心中确有不祥的预
感,连忙又问:「绘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