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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认真是躬行的前提(1)

赞宁洞古博物

◎在探求真理的道路上,我们每个人只能独行,任何盲从只能变成起哄,这不是探求真理的态度。在通往真理的道路上,最大的障碍是总认为自己的观点是对的。比这更可怕的是情绪失去控制,失去了理智。——潘石屹

赞宁(919—1001年),北宋僧人,佛教史学家。俗姓高。吴兴德清(今属浙江)人。后唐天成年间在杭州祥符寺出家。清泰初年入天台山受具足戒,精研三藏。后往灵隐寺,专习南山律。内学之外,兼善儒、老、百家之言,博闻强记,擅长诗文,为吴越王钱俶所敬,署为两浙僧统,赐“明义示文大师”号。太平兴国三年吴越王钱俶降宋。宋太宗多次宣召,赐予赞宁紫衣及“通慧大师”号,入翰林院。六年,充右街副僧录。七年,奉诏回杭州编纂《大宋高僧传》。淳化元年任左街讲经首座,翌年任史馆编修。至道元年掌洛京(今河南洛阳)教门事。咸平元年加右街僧录。次年迁左街僧录。

赞宁是宋代研究佛教史的专家,此人不但精通佛学,而且无书不读,对书中所说凡是自己能实践的都亲身试一试,凡只看书不能明白的,都身体力行地在实际生活中或了解、或操作,直到弄明白为止,所以他学识广博、见识超群。

柳开是宋代的散文家,字仲涂。有一次,柳仲涂问赞宁:“早些年,我在扬州做地方官的时候,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一直困惑了我很长时间,直到现在,也仍旧想不明白,不知先生能否赐教?”

赞宁点了点头,说道:“赐教谈不上,你可以先说来听听。”

赞宁说话不仅得体,而且还很谨慎。即使问题不能回答,也不至于让自己下不来台,这就是有进有退。

听了赞宁的话,柳仲涂很开心。觉得,即使在赞宁这里得不到合理地解释,能与这样谦逊的人交谈,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柳仲涂问:“在扬州当地方官时,公堂后边有一个菜园子。只要遇到阴雨天,就会有青色的火焰出现,一旦靠近它就立刻散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赞宁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磷火。或许是战争中死伤的人的血液或者牛马的血流到土壤里,时间长了就会有磷的聚集。磷在土壤中,即使历经千年,也不会散去。”

柳仲涂听后恍然大悟忙施礼感谢,对赞宁说:“如你所说,我在那里的确发现了打仗用的兵器,或许那里真的就是古战场。”

柳仲涂为了感谢赞宁,专门写了首诗表达对他的敬意。他用晋代大学问家《博物志》的作者张华来比喻赞宁,诗中有这样的句子“空山今日见张华”,足见自己的敬意。

江南的徐知谔得到了一幅画,画中画的是一头牛。人们都说这幅画很神奇,究竟神奇在什么地方呢?白天观看这幅画时,画中是牛在地里悠闲地吃草的场景;到了夜里再看,不知怎么的,牛竟回到了牛栏之中,很安静地卧在那里。徐知谔觉得此画是件宝物,留在自己家中也不安全,还不如“借花献佛”,送给南唐后主李煜。这样既可讨好李煜,画也算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宋朝统一江南以后,李煜把画献给了宋太宗。宋太宗对此画更是珍爱有加,将其挂在皇宫里。为了能够解开画的秘密,宋太宗特意找来群臣观看,帮助他拨开这层迷雾。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能作出合理地解释,更有甚者说此画有“仙气”,这预示着国运昌盛,是万民之福。虽然宋太宗喜欢这样奉承的话,但还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加合理的解释。

正在宋太宗一筹莫展的时候,赞宁给了宋太宗一个答案。

赞宁对宋太宗说:“日本的南部海岛在退潮或者是海面下降的时候,滩涂会出现一种裸露在外边的碛石。碛石上面常常会找到蚌蛤,将蚌蛤蜡干以后,用它来调和颜色,涂在画上,白天看不见,晚上没有光亮的时候就显露出来了。”

赞宁接着说:“相反,在沃焦山经常会出现大风天气,导致飞沙走石,有石头落在海岸。用这种石头染东西,白天能显现,夜晚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臣们听到他的阐述,以为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根本不值得一信。

赞宁听了这样的话,辩驳说:“这些知识,在张骞的《海外异物记》中有详细的说明。”

有人不信,就去检索三馆的书目,果真如赞宁所说,在六朝旧本中找到了相关的记载。

◎故事感悟

赞宁渊博的知识,来源于他平时的刻苦学习。从文中的两个例子就可以看出他知识广博,涉猎丰富,他的精神值得后人学习。

◎史海撷英

赵匡胤借道平荆湖

五代十国时期,割据政权很多,赵匡胤接受赵普“先南后北”的策略,决定先平定南方。

正当赵匡胤准备出兵的时候,湖南的武平节度使周行逢病故,其11岁的儿子周保权继位。大将张文表起兵反对周保权,占领了潭州(今湖南长沙),并准备进军武陵(今湖南常德)。周保权连忙向北宋和荆南的高继冲求援,荆南处在各割据国的包围之中,国势衰弱,兵力不足三万。于是赵匡胤便制定了取道荆南,攻占湖南,一举削平荆湖的战略方针。

963年初,宋将慕容延钊、李处耘率领十州兵马,进发荆南。临行前,赵匡胤对慕容延钊和李处耘说:“出征湖南,必然要借道于南平,南平国势卑弱,可顺便将其攻灭。”

两位将领领命向荆南进发,并派人先赴江陵向南平王高继冲假道。高继冲听后,立即召集部下商议。部下众说纷纭,拿不定主意。会议散后,便召叔父高保寅密商。高保寅说道:“先准备牛羊、美酒,借犒师为名,探探宋营情况,再作决定。”高继冲说道:“那就请叔叔走一趟了。”高保寅带着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前往荆门犒师。两位宋将热情接待高保寅。高保寅非常高兴,立即禀报高继冲,说宋军并无他意,只是借道而已。

当夜,宋军以精锐部队为先锋,由李处耘率领直奔江陵。高继冲得知,立刻来到城北7500米处迎接。与高继冲见面后,李处耘告诉他:“慕容延钊将军还在后面,你可在这里等候。”说罢,自己就率领大军进入了江陵城。

不久,慕容延钊来到,高继冲恭恭敬敬地陪着入城。回到江陵,高继冲发现宋兵已经占领江陵的大街小巷,这才明白大势已去,无可挽回,只得顺水推舟,将全境三州十六县,尽献给北宋。

宋军占领江陵后,继续进军湖南。湖南刚平定了张文表之乱,无力抵抗,也乖乖地向宋军投降。荆湖之地就这样全部纳入北宋版图。

◎文苑拾萃

赞宁的《笋谱》

《笋谱》是赞宁流传下来的一本杂著。其中分为五部分,“一之名”,也就是考关于笋的各种名称,比如萌、竹胎、竹芽、竹子等;“二之出”,考九十多种人们说到的笋;“三之食”,从食疗角度,说笋的好处坏处。以他的说法,苦笋倒比甜笋好,“甘多则损脾而逆胃,苦多则补肝而助胆”。吃笋之法,除蒸、煮羹外,就是在塘灰中煨,没什么新鲜。“四之事”,将历代有关人与笋的记录抄一遍。“五之杂说”,自己搜集的说法,比如笋皮为扇,笋为何为龙孙、笋有五色等。

喻浩苦学建筑营造法

◎最终你相信什么就能成为什么。因为世界上最可怕的两个词,一个叫执着,一个叫认真,认真的人改变自己,执着的人改变命运。——江南春

喻浩(?—989年),中国五代末、北宋初建筑工匠,又作预浩、俞皓、喻皓。五代时吴越国西府(杭州)人。喻浩擅长造塔。宋初,他主持修建汴梁(今开封)开宝寺木塔。喻浩著有《木经》三卷,是中国古代重要的建筑学专著,在《营造法式》成书前曾被木工奉为圭臬。

喻浩是北宋初年浙江的一位著名建筑家。他擅长营造,特别擅长于建宝塔,被誉为“造塔鲁班”。宋朝的大文学家欧阳修曾经称赞他说:“国朝以来,木工一人而已。”还有一句民谣说:“诗词数白公,造屋忆喻浩。”人们将他在建筑上的成就与大诗人李白在诗句上的成就相比,足以见他技艺之高。

喻浩从小就很喜欢做木工活。小时候常常到外面去捡些破木头,将它们做成小巧美观的家具、房子、塔等各种玩具。到了二十多岁,他的手艺已经很不错了,能够造厅堂、庙宇、亭台、楼阁。

当时,汴京城有一座相国寺,是唐代修建的著名建筑物。相国寺的楼檐造得非常精巧,一般人看后,赞叹一番也就罢了。喻浩为了弄清它的结构和建造技巧,经常仔细地观察研究。为了学会修造这种飞檐结构,他常常一个人跑到寺前去观察。

有一次,他来到相国寺,起初是站着看,累了就坐下来看,坐久了又躺下来看。他躺在门楼的地上仰视观察,足足躺了一个时辰。寺里的人误以为他是无家可归、栖身寺门的乞丐,拿起棍棒要赶他走。当有人认出他是大名鼎鼎的高手巨匠时,才消除了这个误会。

就这样,喻浩在相国寺外面边看边琢磨,接连看了许多日子,终于弄懂了其中的结构和奥妙,掌握了制造这种飞檐的技术。

不仅如此,为了钻研建筑艺术,他每到一地都要仔细研究当地的气候条件、风俗人情,作为设计工程的参考。所以他在建筑方面取得了很高的成就。

北宋建国初年,浙江一带仍存在着“十国”之一的吴越国。吴越国王在国都杭州梵天寺建造一座方形的木塔,叫梵天寺塔。当木塔初步建成时,国王就迫不及待地去登塔。走到第五层时,塔身突然摇晃起来。国王很害怕,停下脚步,并责问主持木塔施工的总司务。这位总司务非常紧张,又不知塔身摇晃的原因,只得对国王含糊其辞地说:“这个,恐怕是塔身很高,塔顶又没有盖上瓦片,上截轻了,所以摇晃起来。”

国王说:“那好吧,等宝塔盖瓦封顶后,我与王后再来登临,那时候可不能再晃动了!”

宝塔全部完工后,建塔的总司务率领工匠们先登塔试验一下,发觉塔身仍然摇晃不已,偶尔一阵风吹来,晃动得更厉害了。怎么办呢?晃动着的宝塔不是要吓坏国王和王后吗?总司务冥思苦想也找不出解决的办法,于是就向喻浩请教。喻浩仔细听了总司务的叙述,说:“好办,这个问题容易解决。”“容易解决?”总司务奇怪起来:“你还没登过塔,怎么就有办法了?您是不是应该去查看一下?”

“不用了,你照我说的去办吧。”喻浩说,“在宝塔的每一层铺上木板,用铁钉把木板钉住,这样塔身保证就不晃动了。”

喻浩说得很有把握,总司务虽半信半疑,但是回去后仍然照他说的去办了。过了几天,塔身内各层都铺钉了一层木板,总司务带着几十个人同时登塔,恰巧遇到当天有大风,塔身果然纹丝不动。由于铺上了木板,地面光滑洁净,登高远眺,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为了设计各种样式的塔、楼、亭、阁,喻浩经常动脑筋,反复揣摩。每夜晚睡到床上,他总把双手十指交叉起来放在胸前,不断变换各种形状,搭成建筑物的样子,并进行对比、归纳、取舍。

晚年,他又用了五年时间,完成了中国第一部关于木结构建筑的著作——《木经》,共三卷。他只读过三年书,就凭着勤奋钻研不断实践的精神,完成这部专著的。

◎故事感悟

喻浩成就显著,与其从小喜欢亲自动手做木工活有很大关系。经验和技艺来源于实践,正是之前无数次的实践让喻浩摸清了筑塔过程中的种种问题,进而解决问题时也就游刃有余。

◎史海撷英

杯酒释兵权

宋太祖即位后,接受宰相赵普建议,解除武将兵权,以免重蹈晚唐五代灭亡之覆辙。宋建隆二年(961年),太祖召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石守信、殿前都指挥使王审琦等宿将饮酒,劝谕他们释去兵权,这是消除禁军将领发动兵变夺取政权而采取的重要步骤。宋开宝二年(969年),太祖又宴请节度使王彦超、武行德、郭从义、白重赞、杨廷璋,劝其罢镇改官,以消除藩镇割据的隐患。

◎文苑拾萃

《营造法式》

《营造法式》是中国第一本详细论述建筑工程做法的官方著作。对于古建筑研究,唐宋建筑的发展,考察宋及以后的建筑形制、工程装修做法,当时的施工组织管理,都具有无可估量的作用。书中规范了各种建筑做法,详细规定了各种建筑施工设计、用料、结构、比例等方面的要求。

全书共357篇,3555条,是当时建筑设计与施工经验的集合与总结,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原书《元祐法式》于元祐六年(1091年)编成,但因为没有规定模数制,也就是“材”的用法,而不能对构建比例、用料做出严格的规定,建筑设计、施工仍具有很大的随意性。作者李诫奉命重新编著,终成此书。

李时珍识记白花蛇

◎学者必精勤专心。以入于神。若心不在学而强讽诵,虽入于耳而不谛于心。譬若聋者之歌,效人为之,无以自乐。虽出于口,则越散矣。——《刘子·专学第六》

李时珍年轻的时候,本来想走做官入仕的道路。但三次考试的失败和家乡父老的病痛,使他下决心承继父业,做一名救死扶伤、扶危济困的医生。

李时珍行医之后,苦心钻研古代医药理论,精心为病人施治,很快便声名鹊起,赢得了家乡父老的信赖。在大量的医疗实践过程中,李时珍发现,古代流传下来的医药典籍中虽然有许多精华,但有些典籍的谬误太多。如果陈陈相因,轻则拖延病症,重则误人性命,必须在实践中积累材料,纠正这些谬误。

李时珍家乡的山野中有三样特产,一名蕲竹,一名蕲艾,一名蕲蛇,其中蕲艾也是入药之物。李时珍的父亲李言闻曾写过一篇《艾叶传》,对蕲艾的生长特点及药理、药性做了详尽地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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