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进来的?”雷声涛看见自己书房里的身影,怒吼了一声。
这些佣人都是吃白饭的吗?不知道这间书房是禁地吗?拉出去乱棍打死!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能进来。”面前的女孩婉转的声音黄鹂鸟一样的清脆,对着他羞赧的微笑。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书房?”看见女孩春风般的笑容,雷声涛的心弦意外的起了波澜,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
他看人向来只看眼睛,只一个眼神,他就可以看透别人的内心。这个女孩的眼睛如此的清澈通透,没有糅杂一点点的污浊,如此的明朗,阳光灿烂,天使一样的笑容。
“你好,我叫安初摇,是顾卿带我来的,我不小心迷路了,所以才……”女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可爱的鼻头,落落大方的说道。
安初摇?安氏的千金吗?他记得安伯伯的女儿好像也是这个名字。
“这个设计稿是你的吗?”安初摇拿起桌上的草稿,晃了晃。
雷声涛瞥了眼她手中的设计稿,淡淡的恩了一声。
这要是换了别人,敢动他的设计稿,立刻把他的手废掉。
“我觉得你这个设计不是很合理哎……”安初摇毫不留情的对着他的设计,批判了好一通。
雷声涛有些诧异,从来没有人敢质疑他的作品,她还是第一人。
雷家三代单传,祖业庞大,没有盘根细枝,只有他这一脉。雷氏庞大的基业迟早只能落到雷声涛的头上,所以养成了他骄纵跋扈霸道的性格。
在雷家,他的话就是圣旨,父母恨不得把他宠上天去,没人敢质疑他的话,更别说他引以为傲的作品。
一旁的佣人早已经吓的瑟瑟发抖,他们深知少爷的暴躁脾气,这位小姐怕是要遭殃了。奇怪的是,等了半天,雷声涛居然没发火。
安初摇拿过一旁的画笔,只轻轻的勾勒改动了几笔,整幅作品立刻生动起来,有一种独特新颖的感觉。
整个下午,两个人躲在书房里,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他的作品,两人一见如故,感情迅速升温。
没想到,安氏的千金如此的才华横溢,雷声涛越发觉得这个女孩很对他的胃口。没有一丝骄纵的气息,纯真善良,热情开朗,明亮的笑容仿佛能安抚他内心的焦躁,拂去他内心的阴暗。
那一刻开始,他雷声涛就决定,她只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肖想。
夏安几乎每天都闷在雷家大宅,她本就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对于shopping之类的,也没什么兴趣,她宁愿呆在宁静的后花园,泡上一壶清茶,支上一个画板,勾勒着心中的梦想。
不知为何,雷氏父子最近突然忙碌起来,经常不见人影,她也乐得清闲。每天陪着顾卿聊聊天,剪剪花枝,整整草地,其余的时间就对着画板发呆。
有时候,她会想,就这样悠闲的过一辈子也不错。
雷亦天不喜欢把她带出去露面,他喜欢把她藏起来,恨不得把她关在一个金丝笼里面,严严实实的,不给任何人觊觎的机会。这正好也顺了夏安的心意,反正她也不擅长交际,她最是讨厌所谓的豪门盛宴,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带着厚重的面具,虚以委蛇的彼此客套寒暄。
这里的生活,她适应的很好,顾卿很和蔼可亲,从不会趁着无人的时候故意刁难她,她是夏安见过最为开明的婆婆。
她也一直在纳闷,豪门不是最重视血统的吗?楚家就是很好的例子,若非如此,她跟楚洛宇也不至于劳燕分飞。
顾卿不在乎门第观念也就算了,可是雷声涛呢?他居然也会不在乎?真的匪夷所思。
自从那天在书房的偶遇后,夏安就再也没见过他。
每次用餐,桌上永远只有两双筷子,雷氏父子都是工作狂,不到半夜一般不会回来……
今天的天气还算晴朗,也不算清冷,夏安坐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摊开画册,她忽然想起了墙上的那一副油画,那种感觉太过于熟悉,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能让雷声涛这么的宝贝,她可以确定那个人绝不是顾卿,难道是他的旧爱?
她总觉得雷声涛夫妇间的关系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的平和,她有次不经意间从佣人口中得知,雷声涛几乎不怎么来这座庄园,一年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来了雷声涛也是闷在书房。
就算是老夫老妻了,也不能一年见不了几次面,而且他们之间冷冷淡淡的,基本没什么交流。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婚姻生活的内幕?
一切以金钱为基准,商人果然是重利轻别离啊!
但是,她搞不懂的是,雷亦天的精力怎么就这么的好,每天不管多晚,他都非要挤上夏安的小床,乐此不彼的搞着羞人的床上运动。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一次又一次的拥着她攀上激情的巅峰。
他在外面不是应该有很多的莺莺燕燕吗?那么多女人还喂不饱他吗?每次回来都要拉着她运动,美其名曰:床上运动可以增进血液循环,改善肌肤的弹性,缓解紧张的情绪。每次还都霸道的要死,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摆出各种羞人的造型,乐此不疲。
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放在之前,打死她都不会接受雷亦天碰她一下,可现在呢?雷亦天每天都至少要跟她运动上几十个回合,才肯罢休,而她不仅没有反抗,反而有时候很是愉悦享受。
每次两人淋漓尽致的运动完,夏安总是会懊恼自己,再一次的屈服,在他高超的挑逗技术之下毫无反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