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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00000019

第19章 人(4)

拿到钱,阿炳继续往前走。过了大洋桥,就到了泰山饭店。他在路边摆个场子,施展他的平生绝技,从《二泉映月》到《听松》,再用胡琴模仿猫叫狗叫,老鹰抓小鸡,唧唧咯咯,弓弦穿梭处,世间百态,活灵活现。演出间歇,阿炳一摇钱罐子,很生气,钱不多。于是曲风一转,开始骂人……骂完了,气消,跟媳妇回家。城门已经关上了,但城上的日本兵是阿炳的忠实粉丝,一听胡琴声,赶快开门放行。

几十年前无锡的夜晚,灯火稀疏,万籁俱寂,阿炳拉着胡琴,一路走回家。那些半梦半醒的人,听到胡琴声,就知道阿炳下班了,翻个身,继续做他们的旧梦。

痴心不改,民营书店

每个城市都会有那么一两家品位良好,肃静近于冷清的独立书店。他们在卖什么?前有新华书店拦路,后有网络打折追杀,所有书香浮动月黄昏的小书店的背后,都伫立着一个默默赔钱的书痴老板。

1995年我到北京,北大东门外有个书铺街,那时摇篮中的万圣书园坐落于此。一个小小的门市,卖着高深的学术著作,对面还有一个卖打折旧书的分店。约文艺青年见面时,经常会在BB机上留言:万圣见。后来这条街被建设成了车流滚滚的四环。多亏北京这么一大块光怪陆离的文化土壤,万圣并没倒闭,而且成了京城文化的一个地标。

我四川的朋友,书痴宋杰,梦想着在成都建一个万圣一样的地标。每一次见他,他话里话外重复率最高的就是“地标、地标”,前年我去成都,他终于在宽巷子附近开了一家“象形书坊”,整天高高兴兴地坐在书架旁,没人也高兴,有人更高兴。如果你买的书特别合他的胃口,他还会请你吃水果、喝饮料。现场见一女士选书,库存无货,宋杰急忙打电话,让同城的另一家书店赶紧送过来,快递费由他支付。痴心如此。

我青岛的老友张亚林,爱喝扎啤吃蛤蜊。他在青岛大学对面开了一间“学苑书店”,房租很高,但他说,这辈子就喜欢干这个。他不管晚上喝了多大的酒,总会一大早起来,洒扫庭院,准时开业。搬把躺椅,坐在书店前,喝茶下棋。他还有个臭毛病,无论到哪个城市,看人街边的门市房敞亮,就会提议:这个适合开书店,什么时候我来开个分店。然后就指手画脚,不顾人白眼,规划何处摆书架云云。

绍兴蔡老师,热爱五四文化,开了一家“新青年书店”,理想是“不赔钱就算成功”。他有时进了一些好书,怕被买光了,自己还要藏起来一本。

深圳的阿飞,本来是开酒吧的,如今弃暗投明,开了间“旧天堂书店”,由于夫人魏籽是个大设计师,书店设计得像一个美轮美奂的梦。阿飞是个大胖子,但建设书店,日以继夜,夫妻熬了两个月,竟然减肥十几斤。别的书店主打是励志、教辅,他们的招牌菜却是诗集、黑胶唱片。除了卖书之外,还开辟一个玻璃屋顶的小院,作为咖啡屋。前不久,我和诗人廖伟棠在此做了一个诗歌与音乐的演出。接下来还有台湾“大大树”的钟适芳的讲座。

亲切的民营书店越来越成为众多知识分子的讲坛,我相信它们应该是岳麓、嵩山等书院一脉相承的好子孙。好书若有知,摆在这里,也会觉得幸福。这是它真正的家,来买它的都是亲人。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周治平

2011年6月18日,上海大雨,我参加了金桥“民谣在路上”的演出。这次有周治平,期待看他的现场。1992年,我在长春上大学时,校外有个卖磁带的小柜台,那时我有个双卡录音机,只要有人买来一盘磁带,就可以宿舍集体盗版。同学小顾买过周治平的《青梅竹马》,我听了很多遍,对里面的歌都非常熟悉。后来有一次参加沈阳的吉他弹唱比赛,我还特别扒了这首歌的吉他和弦,凭着它闯入了复赛。

第一次见周治平,是在车上。当时他刚下飞机,主办方安排他去吃饭,但民谣论坛已快开始,他一再推脱,说不用吃饭,直接去会场吧,别迟到。感觉此人温文尔雅,非常敬业。会场上,他发言,说不反对商业,凭什么工人能靠手艺赚钱,厨子能赚钱,歌手就不能凭手艺生活得更好呢?

第二天,现场,台下很多人打着伞看演出。周治平第一首歌唱了我当年很喜欢的《苏三起解》,经历了那么多摇滚、实验、原生态音乐的洗礼,乍一听这首歌,心里还是很感动,但更多的是感动于时间的流逝。二十年前我在大学宿舍里和同学一起合唱,然后自己真像歌里唱的那样,“走过了一个山一个城镇一个村”。接下来他又唱了《青梅竹马》,我想给我南昌的同学、当年极力推荐这张专辑的小顾打电话直播一下,又突然心疼,我的手机漫游中,一分钟要一块多钱,于是马上从浪漫的昔日转到对现实手机强盗收费的愤慨。然后开始生气,听歌也不能入境了。真是嗔念一动,什么都成了灰烬。

现场的第一个小波澜是他的《一天一点爱恋》,为梁朝伟写的歌。但他在台上用了两把木吉他,爵士乐的编排,歌曲脱去了很多旧有的俗气。当然,整场的高潮是《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和上海的小资情调非常契合。我感觉他的编曲能力很强,但歌词相对局限一些。比方他整个爱情的参照系就是天长地久、红尘、年少,这些套路型的词语,造成创作上的惰性。最后他唱了首新歌,叫《中年男子》,很像李宗盛的《最近比较烦》,一个诗意褪尽的中年人的调侃之作,略显空泛。想迎合新时代的玩世不恭,但听起来不如当年那种情深意切,更能击中人心。

周治平后面是更多年轻人喜欢的《海角七号》里的范逸臣,他的乐队迪曲一样快乐的前奏响起,我想周老师还是不要徒劳地追赶时代了,落伍也是一种风格,只要你坚持得够久,时代的审美还会转回来。

错中动人的柏邦妮

柏邦妮写剧本,写小说,是博客名人。

听邦妮说话,仿佛跟国手打乒乓球,乒乒乓乓,搞得你手忙脚乱。她是那种大悲大喜型的人,大红大绿,让人担心再过分一点就土包子了。第一次参加她的新书见面会,底下坐着很多文艺小男女。邦妮说得正兴高采烈,突然来个急转弯,说:“其实,我小时候是很自卑的。”然后就无语凝噎起来。坐在下面的我有些尴尬,台上的她倒是自然而然。后来相处多了,我才知道这就是她的常态。

某次,绿妖、邦妮和几个闺密在客厅开妇女大会,我进卧室换衬衫,邦妮举着一件新衣服尾随而入,“周老师穿这件”,然后站在那儿,眼巴巴地等着看我脱衣服,弄得我又尴尬了一次,多亏绿妖进来解难。她觉得自然,你就心虚自己太不自然。

一个人掉到水里,一定很狼狈,而一条鱼跳起来又落下去,就很优美。某种情况下,邦妮就是一条鱼,而我们只能是岸上替鱼瞎操心的人。瞎操心就是以爱的名义互相伤害。她和男友分手了,回家养伤,临回北京,父亲送行,正言厉色教训她:“你这几年是彻底的失败。看谁谁找的男友把全家都带到美国去了。”邦妮对她爸爸报以不可克制的怒吼。在北京漂过的男女们,都曾和自己的爸爸这样吼过。爱并不享有特权,在外尝尽人情冷暖,回家还要受父母爱的责骂,这样的爱少一点更好。

邦妮回来了,买了大房子,在书房里勤奋地写剧本,忙着健身减肥。买房子的女人,是对男人世界的温和宣战。本来,邦妮接到了一个大活儿,能赚几十万,定金都拿到了,她忘乎所以要在北京买房子,等房子也看好了,那边对她提出了一些苛刻要求,大是大非面前,谁能文艺到底呢?邦妮退了定金,自己借钱交了房子的首付。年轻啊,能踢能咬,北京跟莫斯科一样不相信眼泪,必须又文艺又坚强才能在“帝都”有尊严地生活下去。可世界自始至终都是个不讲理的老爸,他强壮时,对你瞪眼睛,你哆嗦着反抗;等你强大了,对他又不忍割舍。你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写成小说编成剧本,把那些曲曲折折的生活印在纸上,像一册有关自己生命的手绘地图。

另一次妇女大会,我作为家属列席。我大言听人说话的声音,就能判断该人最近的生活境遇。邦妮凑上来,叽哩哇啦地讲了几句,我喝得高了,耳朵也不大管用,对她说:“桑格格,你声音暗淡,最近有不顺心的事情吧。”这下闹笑话了,有素材了,邦妮编成段子逢人就讲,趁她还没写进文章,我先下手自我出卖一下。

暂别“南都”

2011年年初,我在《南方都市报》开设了专栏“首如飞蓬”。小小自留地,笔耕一年,也收获了些萝卜白菜,满足口腹之余,还能和三两朋友分享,已经很欣慰了。如今,我要休息一段时间,找个角落猫冬过春节,捎带总结一下短暂的专栏生涯。

“南都”是中国媒体的前沿哨所,上了这条船,你会感觉到时代的风雨扑面而来。

我写过大作家史铁生去世、日本地震、鲍勃·迪伦(Bob Dylan)来华、动车事故、校车灾难、保护方言,写过众多歌手的传奇故事,写过法国阿维尼翁戏剧节、台港巡演、初到新疆,天南地北,五味杂陈。回看来时路,我们拉着衣服扯着袖子相跟着,走过了一山又一山。我们在共同努力争取说真话如嗑瓜子的时代早日到来。

南都:南方都市报。

一个歌手写专栏,总是有点不务正业,每每彻夜大酒,凌晨,忽想起专栏在即,便如冷水浇头,马上酒醒。到了国外,手机关机,正乐不思蜀之际,编辑网上留言催稿,立马感到身后有个强大的祖国伸出大手拍你肩膀,让你须臾不敢忘本。我的编辑侯虹斌,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催命编辑,如果有些稿子写得还可以,那也是被她催逼出来的。感谢她一年来的短信、邮件、微博、私信,就差电报催稿了,让我这个行踪不定的懒作者在文字上收获颇多。

某次在广州乘出租车,司机认出我,主动攀谈,原来不是因为我的歌手身份,他说,他经常看我在“南都”上的专栏。2011年年底,蒙牛牛奶再现质量危机,好多媒体为其辩解,重新镀金。听说“南都”毅然回绝了蒙牛的广告,为这个报纸写了一年专栏的我为此深觉荣耀,并庆幸有这样的良心媒体曾经陪伴自己一路同行。

末日之年,歧路虽多,然有爱者,终会殊途同归,神州很小,有心者定能再聚。

《春天责备》台湾版自序

我的书比我幸福,它就要去台湾了,还要在那儿长久地定居。它会被某个台大女生捧在木棉树下,或者在台南夜雨敲窗的小屋里,摆在一个东北老兵的案头。它会瞌睡着想起东北的沈阳、中街的“老边饺子”、大帅府。要不然就尘封在某个小书店的书架上,左边靠着痖弦,右边依着夏宇——此女飘忽不定,这下可无处逃遁了。我的书会一页一页地追问她,为啥不给我写序。

这本小书,前半部分是我当年居住在香山时写的短诗。那时我有小屋一间,前面几棵枯树,后面两座荒坟。夜阑人静,和猫头鹰与刺猬为伴,思考人类,玄想诗歌。后边是我下山后写的随笔,落在现实里了,举手投足都是大中国里的小人物的鸡毛琐事。最后是绿妖写的一篇有关我的小传,采访完她成为了我的女友,所以这篇报道写得既客观又有情。

我的书在大陆出版,已经发行了几万册。这次它远行台湾,临上路时,我还要千叮咛万嘱咐:我的文字到那儿可要谦虚谨慎。我的文字有北方老白干的粗洌,但台湾也有金门高粱酒。我的诗有会稽加饭的后劲,但台湾也有绍兴老酒。所以,一定要做一本低调的书。实在不行就自我打折。

最后握握手,再鼓励一下:莫愁前路无知己,海峡那边朋友多。

注:1.我有幸于2011年9月去台湾参加“流浪之歌音乐节”,顺便给我的书做了一些推广活动,第一天在台北的“一代佳人”海鲜大排档吃饭,那儿是台北文化人食堂,因为那里可以随便抽烟,并且把烟灰掸在地上是一种时尚。隔壁桌上就是朱天心和她丈夫唐诺。真巧,我在飞机上还跟绿妖说:“也许你在台北会看见朱天心、朱天文。”临走那天,我们跟出版社编辑聊台湾文学,张大春算一代,现在的骆以军也很红。结果,在去“一代佳人”的路上,编辑老师突然指着路边说:“看,那就是骆以军,带着孩子在过马路。他们叫他‘骆胖’。”

2.到诚品书店一看,自己的书旁边挨的不是痖弦,也不是夏宇,而是胡兰成。我的书中曾有篇文章讥刺他的文字是花拳绣腿,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3.本人曾与台湾著名诗人夏宇在北京有两面之缘,据夏宇说,她当年失恋,曾徒步走了一千六百公里,创伤还未痊愈,回台湾听了一天的《不会说话的爱情》,最终痊愈。当这本书在台湾出版时,我想托她代为写序。夏宇回信说,她看书都要把序撕掉再看,所以也从不给人写序。

三个不普通的台湾声音

陈明章,一个闽南语歌手,在台北诚品书店敦化店,我有幸看到他的现场。他刚推出一张新专辑《青春》。距他1986年为侯孝贤的电影《恋恋风尘》配乐,已经二十五年。他弹着自己改造的月琴,嗓音依然纯真如赤子。演出完,我和他握手,他的手宽厚温暖,不拒绝所有的合影要求。

临了,我们互赠唱片,回到北京,仔细阅读他的歌词,感觉淡水呀,花莲呀,那些好地方被我带回家了。歌词页里,他说:“在阿美族中,‘Ho Hi Ya’与‘naluwanna’是最亲切的招呼语。从台东到花莲,花东海岸七月的丰年祭,不断地传来‘Ho Hi Ya’与‘naluwanna’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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