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02100000005

第5章 无非旧识 (2)

远远地,夜幕笼罩的小道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得那声响,杨君笑眼光微动,脚步未停,右手已按上腰间长剑,暗自戒备。

不多时,来人已近至一丈之内,只听那人远远唤了一声“杨姑娘”。杨君笑听得,那是方才在茶铺里所见的青年。微一思忖,她停下步子,回身冷冷问道:“何事?”

这一句,倒将疾奔上来的唐六郎问得愣住了。他呆愣了一会儿,皱起眉头:那个,总不能直说是和陆茶打赌,问杨姑娘是否上“天一流”……

见他无言以对,杨君笑挑了挑眉,再无耐性应付他,转身欲走。一见此状况,唐六郎连借口都没工夫想,只能实话实说:“杨姑娘,敢问你是否是去‘天一流’?”

杨君笑瞥他一眼:明月之下,月光映出青年的眉眼,见他毫不避忌地直直地望来,是最率直不过的神色。她沉默片刻,方才道出一个“是”字来。

唐六郎“哎呀”一声:赌输事小,危险事大。那“天一流”又是怎样歹毒的龙潭虎穴,岂是一人就可以闯的?杨姑娘就算是有一身好武艺,但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天一流”还有杀人不见血的蛊毒……等等!蛊毒?!

思及方才这杨姑娘拿出蛊虫,唐六郎瞪大了眼,不自觉地退去了一步,怔怔地望向杨君笑:“杨姑娘,你……你不会是‘天一流’的人吧?”

杨君笑挑了挑眉,沉声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唐六郎听之大急,忙又上前一步,凑近对方,好言相劝:“杨姑娘,要知‘天一流’那可是歪门邪派,行事阴险毒辣,那些个蛊毒更是祸害!这种门派,不仅江湖中人欲除之,朝廷也不会纵容此等危害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的邪派!杨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误入歧途啊!”

月光静静,宁静的暗夜之中,只听唐六郎一人说得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杨君笑默默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捕快,看他急得捏紧了拳头。其实,人情已还,她本可以转身就走,不去理会这啰嗦的家伙。但看他好心好意急切劝说的样子,杨君笑明白,他是诚心诚意地不希望她踏错是非……

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唠叨过了。唯一的那个会在她耳边唠叨着“娃娃将来要做个善良的好姑娘”的人,早已尸骨不存,化得连灰都不剩了。

夜风轻拂,卷去了她那无声的叹息,散在月影之下。

见杨君笑低垂了眼,唐六郎忽觉气氛不对,止住了劝说,转而轻问一声:“杨姑娘?”

“无事,”她摆摆手,抬眼望他,“你放心,我并非‘天一流’的人。”

唐六郎顿时放下一颗心来,舒了一口气。但下一刻却又紧张一问:“那,你是准备一人闯上‘天一流’?!不行不行!太凶险了!”

杨君笑瞥他一眼,淡淡地问:“既知凶险,你又为何要去?”

“呃……我是要去报仇,为兄弟们讨个公道!”唐六郎将永宁县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予杨君笑听,说到他如何在山道上遭受伏击,又说到三名同伴是如何惨死,最后说到陆茶诓骗他只有十天可活,继而打定主意上“天一流”。

杨君笑静静地听在耳中,待他说完,才缓缓道:“既然连你都不怕死,我又岂能退缩?‘天一流’之行,我是非去不可,为寻一人。”

唐六郎张了张口,本想再劝,却终究没说出什么来,只能闭上了嘴。半晌之后,他挠挠后脑勺,道:“杨姑娘,我知道我武功低微,不过多一个人好歹也多一份力。你若不介意,我们同行,可好?”

见他神情诚恳,杨君笑点了点头,道了一个“好”字。

唐六郎咧开嘴角,露出一口白牙。想了想,他忽又皱起眉头:“都这么大半天了,陆姑娘怎么还没有赶上?我去看看!”

杨君笑“嗯”了一声,迈开步子跟着唐六郎走了数步回头路。二人行出不远,便见在那黄土道边,陆茶正倚着一块大石,一边喝酒一边打着哈欠。

月光铺就一地银霜。她竟也不知挑个干净地方,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尘土路上,倒将身后的大石当作靠背。以石为枕,她一手把玩着那柄墨黑色的柴刀,一边望着沉沉夜幕,抬手灌下一口酒。

听见脚步声,陆茶偏过头。见二人寻来,她轻轻扬起唇角。将柴刀别回腰间,又将酒嗉子收进袖中,她直起身,冲二人笑道:“哎呀呀,看来是说得挺投机。这位俏佳人,我就说,这朋友,总要有来有往才能有亲有故。如若你不嫌弃,便叫我‘陆茶’好了。”

面对陆茶再次自报家门,杨君笑微微颔首,道一声“陆茶”,算是招呼过了。陆茶笑笑,也不多言,只以颔首作为回答。

三人再不耽搁,一齐向“天一流”的方向行去。

“天一流”地处神州西南之际,传闻那里山高水深、密林重重,草木皆是五彩斑斓的奇异之色,其中暗藏无数虫蛇,皆是剧毒之物。

这些描述,唐六郎早从说书师傅的口中听到过。总而言之,那师傅将“天一流”说得比那龙潭虎穴还要可怖,简直就不是活人能住的地界,根本可比那十八层地狱一般!

然而,当三人一路向西南赶去,除却村镇渐少之外,也看不出什么特别古怪的人物。在歇脚的茶楼酒肆中,虽也看见几个江湖人士,却也不见多么乖张蹊跷,镇中大多都还是些普通百姓。

唐六郎不禁生奇:若说他那永宁县是因为地处偏僻,难得有江湖中人出入,那倒还好解释。可这已接近“天一流”的地界山头,怎么着也算是武林是非之地,怎么却也瞧不见传说中的“江湖”味儿呢?

这疑惑一直萦绕许久,当他忍不住开口询问身边两位“女侠”之时,却引得陆茶笑喷出一口酒来:“哎呀呀,我说唐兄,果然是聪颖过人,好问题,好问题。”

见她大笑,唐六郎顿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陆姑娘,莫笑话我了。我是当捕快的,哪里走过什么江湖。”

陆茶笑道:“哈,这嘛,可是冤枉我了。唐兄,我哪敢笑话你?你莫忘了,陆茶我不过一介山中客,又何时走过什么江湖?这问题,你还是问杨姑娘的好。”

此时的三人正疾步不停,直向西南方行去。杨君笑原本走在最前面,听见被点名,只得稍微放缓了步子,答道:“神州之大,江湖客本就是异类,自然见得少。”

“这倒是,”唐六郎点了点头,想想又问,“那,究竟哪里才是江湖是非之地?”

杨君笑瞥他一眼:“哪里都是,哪里都不是。”

这个回答让唐六郎一时无言。陆茶笑着接口:“哎呀呀,我说唐兄,这江湖又不是你永宁县城的城门,城门一开便是寻常村镇,城门一关便是江湖是非,哈哈,若这般泾渭分明,那事儿倒也好办了……不过话说,很快便有是非可看了。”

正当唐六郎琢磨着那句“很快便有是非可看”的时候,却听杨君笑沉声道:“小心,前方有争斗。”

听她这么一说,唐六郎屏气凝神,隐隐听到刀剑相击之声。大约又行出丈远,才远远地看见在那边山道处围了一圈人——

在那古旧山道之上,乱石崩碎,横着数具尸体,一地鲜血狼藉。一群身着褐衣的持刀客正围攻一人。

那是一个高瘦的男人,发冠已散,长发掩去面目。他上身****,胸上背上皆是皮开肉绽的伤口,手腕脚腕处还挂着残断的铁镣。手里一把断了剑锋的残剑,面对众多敌手的围攻,他每行出一步,都有鲜血自伤口处涌出,滴落尘土之中。

七名褐衣人将他团团围住,分别从四面向他击去。刀快,那男人的动作却更快!

无长剑拆招,他便挥出腕上铁镣,以鞭势击打向正面三名敌手。就在那三人闪躲的刹那之间,男人双腕一番,两指已夹手中残剑,断出三截剑刃。

一个旋身,三道白光骤然击出,直直没入三名褐衣人的额中!

男人脚步微动,挥出左手铁镣,竟似劈山之势,气劲凌厉,直将地面上轰出一道裂口,碎石纷飞!一名褐衣客躲避不及,被轰飞出去,直撞上道边大树,栽倒在地。

然而,这一招之下,背后三名敌手已趁机欺近。那男人回身不及,背上又中一刀。男人却连踉跄都无,手中剑柄霎时出手,正击那伤他的刀客!

剩下的两人似是被他气势所惊,站定那里持刀相向,一时未敢再上前动手。另有九名褐衣人尚未出手,只是将男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冷笑出声:“能自牢中脱出,逃到这里,算你有些本事。但你该知,凭你那破胳膊破腿儿,根本撑不过我十招。识相的,便将‘墨尊’交出,我或许可以考虑留你半条命。”

男人却是不答。只见他胸膛剧烈起伏,显是气劲已乱。鲜血自身上遍布的伤处涌出,顺着手脚上的铁镣汩汩滑下,滴落在他脚下黄土之上。然而,即便如此重伤,那男人却始终站着,将背脊挺得笔直。

这一头的唐六郎看得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恶战!心下不忍,他本想跃出相帮,可转念之间,又觉那男人既是自牢中脱出的,必是囚犯。他又怎能去帮一名恶徒?

可眼见男人力战数名刀客,唐六郎心中又生不忍。思绪纠结踌躇之间,他偏头望向身边两名同伴:只见杨君笑锁紧眉头,目不转睛地望着战局。而陆茶则是不言不语,若有所思。

唐六郎更急,转头又去望那男人:只见他浑身欲血,身形却没有半分歪斜。一时间,众褐衣人再未攻上前,似是在等他的答复。

古道长风,扬起那人凌乱长发。血珠子自发间滚落,沁入黄土之中。男人挺直了脊梁骨,忽大笑起来:“哈!姓张的小畜生,你给我听好了!今日无论是死是活,是人是鬼,我都不会放过你们‘天一流’!”

听得他的声音,杨君笑顿时大惊,急掠而出!而唐六郎一听那男人竟是与“天一流”为敌,顿时不假思索,奔去帮忙。陆茶见状暗自摇头,身形未动,仍留在原地观看局势。

忽然跃入战局的两人,扰乱了原本胶着对立的双方。杨君笑死死咬住牙关,眼眶已红,站定在男人的身侧。唐六郎则横着长刀,拦在二人身前,横眉怒目冲那些褐衣客大骂道:“恶徒!岂容你们行凶!”

这一声,骂得声音虽大,可并无半分内劲可言。那为首的褐衣人,一听便知唐六郎有多少武功底子,不禁嗤笑一声:“哪里来的不长眼的肉,竟来送死?”

说着,那褐衣人向前走出一步。唐六郎刚想冲上去开打,忽觉手臂一紧。偏头一看,右手已被铁镣缠住。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他已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他还来不及起身,再下一刻,杨君笑直砸在他的身上,砸得他一阵眼冒金星。

只有陆茶看得明白:就在那褐衣人跨出一步之时,那重伤的男子忽然挥出腕上铁镣——却不是对敌,而是卷起唐六郎和杨君笑。来不及反应的二人顿时被扔了出去,男人却趁这空当,封住了杨君笑的穴道,并以长索卷下了她腰间的佩剑。

手执长剑,男人冷声道:“的确是些不长眼的肉,还不快滚?”

话已至此,男人再不多言。他横握长剑,踏前一步,已是起剑之势。

陆茶一愣:她若没看错,这起剑的招式,分明是“天波楼”的禁招——“九俱焚灭”,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招数!

那男人原本力战群敌,虽是苦战,却并非做出必死的打算。如今,他却因为杨君笑和唐六郎的出现,不得不以命搏命!他分明是知道,如若留下那褐衣人的活口,凭杨君笑和唐六郎,绝不是对手!

陆茶心头一紧,不由钦佩这男人的决定。她自袖中掏出酒嗉子,昂首一饮而尽。

这瞬间,男人手中长剑已出!只见剑气如黄河入海,澎湃而出!

银剑寒光,似是飞腾长龙!剑势不止,银龙长啸,剑吟不绝!剑气荡起古道上尘土,直向那为首的褐衣客击去!

陆茶骤然出手!

酒嗉子破空而出,直击那剑光之处。突来的变故阻缓了男人的剑路,而眼看那褐衣人长刀将至,忽见一道巨大黑影!

“铿”的一声,褐衣人手中长刀,直击前方突现的大石。这局势变得太快,褐衣人来不及变换招式,刀势气劲未减,顿时将巨石击得四分五裂!

就在这四散的乱石之后,一人双足踏动,踩太极之阵,趁势抓过褐衣客执刀的手腕。下一刻,掌孕两仪,生四象,一拳浩然击出!

褐衣客被这一拳击飞出去,直将一棵大树拦腰撞断,跌落在地,“噗”地呕出一口血来。他瞪大了眼,只见一女子站在古道之上。

陆茶负手而立,低垂眼帘。

重击之下,那褐衣客知大势已去,挣扎着爬起,刚欲逃离,忽遭一剑穿胸,立仆!

陆茶抬起眼,只见那重伤的男人垂下手臂,鲜血蜿蜒。陆茶不由轻叹一声:“何必赶尽杀绝。”

男人瞥她一眼,未说话。他凝神片刻,拖着被砍伤的右腿,向杨君笑和唐六郎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脚下尘土尽染血色。

再然后,男人蹲下,拍开杨君笑身上的穴道。杨君笑忙急急起身,唤道:“师父!”

男人却不回应,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杨君笑和唐六郎一左一右,慌忙去扶。男人却摆了摆手。他本就是重伤,方才战中全提着的一口气劲,如今一蹲之下,气劲尽散,他便再也站不起身。

见他遍体鳞伤,唐六郎想扶他起身,可又无处下手。一边的杨君笑更是关心则乱。陆茶见之摇头,轻叹一声,行至男人的身边,伸手拉住,将人撑在肩上。

男人此时已无气力拒绝,被陆茶撑着走下山道,他刚张口,鲜血便自唇边溢出,可便是如此,他仍是忍痛冷声道:“仇必报,情必还。”

“哎呀呀,真是爱计较,”陆茶笑了笑,“那便告诉我,你的姓名吧。”

男人沉吟片刻,沉声道出三个字:“韦去非。”

陆茶一怔,脚步也为之停滞:“去非?莫告诉我,是‘闻人去非’的那个‘去非’。”

男人瞥她一眼,冷声陈述:“你知道得不少。”

“哈,去非,”陆茶大笑出声,再度迈开步子,“去非,去非,好一个‘去非’!”

笑着笑着,她垂下眼,瞥向腰间墨色柴刀。唇中溢出一声沉沉叹息,被风卷了,散尽在这萧索古道之上。

同类推荐
  • 秦时明月之东阳千璇

    秦时明月之东阳千璇

    她现在为阴阳家的普通弟子,因其父死于秦国手里,她痛恨乱世也痛恨秦国人,也因此不惜选择忘记本来的身份,离开了阴阳家…几年后,她再度回到阴阳家…是以别的身份…
  • 断鸿游子

    断鸿游子

    儿时听雨孤城上,胡角彻西风。少时听雨竹林中,影斜香浮桃面抚瑶琴。如今听雨西窗下,华发满潘鬓。细数平生如一梦,纵酒而醉方知物情真。
  • 秦时汉楚

    秦时汉楚

    本书全部都是虚拟构造与历史不符。人世间的争斗,人世间的剑器,人世间的霸权,论一人何为善,剑戾魔则仙剑善,不知如何才能生活在安乐之中,人生来到底是为了奴隶还是称王称霸,剑生来就是魔物,剑分善恶却不以心来论一人心中卓念,一人的正恶到底是考得什么,世间本就是不公平的,如果等到公平那就不是人间而是恶魔与天使的境界。问世间到底怎样才能成为好人怎样才能成为坏人
  • 九州飞尘

    九州飞尘

    九天暗云隐长空,州山凄寂挽落虹。飞雨茫茫秋夜里,尘灵葬尽万劫中。
  • 执剑长歌

    执剑长歌

    本乃天之骄子,却因故被逐出门墙,成为江湖浪子,自此踏入红尘之路。以三尺青锋,守方寸丹心,行万里河山,悟武之真谛。这是一个貌似冷酷却又有几分热血的青年,仗剑而行,快意恩仇,独行在江湖路上的故事!
热门推荐
  • 五毒决

    五毒决

    这个以毒为尊的世界,杨枫发誓要以武称霸天下。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为之颤抖……
  • 逆天神手

    逆天神手

    一个闷骚的学生宅男,无意间被带入了一个与以往完全不同的世界。在世界观悄然改变的同时,娇小的女老师,单纯的初恋,失落的红尘女……还有阴谋、阳谋,与解不开的未知枷锁!如果这一切需要有人拯救,我,可以伸出双手,拨开这层乌云,结束这个黑暗的世界!
  • 最后的执法者

    最后的执法者

    与黑暗和法则并存的执法者啊,请求您举起手中的矛,动用您那净化一切的血液,让那七宗之罪永久封存在敌人肮脏的躯体里吧!我以我最终忠实、最纯净的血液为引,请求您在黑暗中亮出您的银钉,让罪恶的根源永久躲藏吧!―《禁典·召唤录》
  • 挖尸人

    挖尸人

    我叫方良文,外号挖尸人,生活艰难,我不得不另辟途径,开了一间‘挖尸工作社’,我是老板,也是员工,唯一的,别人不敢去的地方,我去,别人不敢回收的尸体,我来,这就是..挖尸人。
  • 御炼成神

    御炼成神

    清晨时分,朝阳初升,正是一天之中最好的时光。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从天空中顷洒下来,被纵横交错的树叶切割成点点金色的光斑钻进阁楼之中,照在床槛上潜心修炼的男孩身上,令他心头一暖……
  • 医妃倾城

    医妃倾城

    她是医术高明的现代穿越人,为了自保扮成无盐女,想借着医术发家致富奔小康,保护娘亲。却被势利的亲爹、阴险的后娘、娇宠的妹妹给推向了“火坑”。他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战神三王爷,大火烧伤成了面具男,从此后心性大变,嗜血冷酷,令人闻风丧胆。一场有预谋的替嫁,一场无盐女遇上了面具男好戏。
  • 乱世殇璃末

    乱世殇璃末

    乱世中有着那么一群人,叫做兄弟,他们互相搀扶并且陪伴彼此走向人生巅峰。数百年后,没有人会知道他们,但他们的兄弟情却会依然永存
  • 旧忆而暖

    旧忆而暖

    蔓蔓对这部小说的形容是无论你美丑胖瘦最后都会遇到一个接受你所有的好与坏,一辈子用心疼爱你的人
  • 明月殇魂曲

    明月殇魂曲

    月照国的将军死在蚊须针下,尸体表面没有一点伤痕。杀手定是蚊须针的主人,凤息国鸦杀城的唐孤鸿。将军之子明让,十七岁便达到贯通之境,被公认为是月照不世出的天才,可是面对父亲的死亡,他却选择忍让。江南第一院与三十三剑阁,两大宗门一夜之间便消失于世间,到底是何人所为?百里慕雪在天山之巅枯等了那人一辈子,直至白发苍苍之时,那人却从未出现。原来一切皆是梦,只留碧血红尘中!
  • 温润如玉的你,幼稚无知的我

    温润如玉的你,幼稚无知的我

    医生,一个充满理想主义的世界;小说家,一个充满梦想的世界;演员,一种富含想象力的人生;企业家,一种现实主义的人生;这样的不同,理想与梦想的交织,两颗天上的明星,两种看似相同又不同的人生选择,让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