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和冲动一向是一个人最大的失败,虽然很多事情在事后很多人会觉得当初自己的选择真的是愚蠢透顶,但是时间永远不可能倒流。
当结束了夜晚的冒险,刚刚回到我理应住宿的地方,我的眉头就已经紧紧的皱了起来,一种紧张感骤然袭上了我的心头,因为我的房间,发生了一丁点的细微变化。
每一个武者都是从生死之地爬出来的家伙,对于自己居所的安全一向最为看重,我在我的住处并没有什么陷阱,因为这种东西几乎不可能真正阻碍那些入侵者,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些极为细小的步骤。
刚刚进入房门,我就蹲了下来,在看似嘈杂的地面上,一根黑色的头发正飘落在哪里,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发生的话,这根头发此时应该好好呆在房梁之上,与此同时,空气中散发着轻微的,这并不是简单的香气,这是我用咒术搞出来的东西。
当然,我承认,就算我的咒术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可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还少吗?如果想要做的话,还是有很多家伙能够制造出甚至能够糊弄过我的香气,但是很显然,不包括那个入侵者。
空气中香气的浓度明显是获得了降低,但是我在离开的时候绝对已经把所有的门窗都封锁了起来,这种程度的泄露,如果是我自己的失误,那我也不用当什么武者了,老老实实回去做一个普通的平民或许更有前途。
我长吸了一口气,眼中精芒不断闪动,低声向梵墨询问道,“如果我们现在离开,你能够有能耐躲开鬼树的监控吗?”
我们已经成功的混进了潭府,但是现在很显然已经没有办法获得更进一步的情报,潜入几乎没有获得什么成果,我也没有什么必要继续呆在这里,但是鬼树的存在让我心生忌惮,担心一旦从这里消失会遭到什么围捕。
说到底也是因为我没有办法找到一个更好的身份,如果是取代了一个经常混迹位于冒险之间的武者,很有可能会被熟悉的家伙看穿,而认识的人较少,并且我在取代了它之后实力的变化不大,至少属性比较相近的武者,也就那么一个而已。
既然进来了这个宅邸,我没有什么理由再保持这个姓范的身份,而且我到现在还记得这个身份还有仇人呢。
“可以是可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梵墨居然明显的犹豫了起来,“可是我的实力很有限,虽然可以在整个院落中隐匿我们的身形,但是我们恐怕咩有办法逃出这个宅邸,因为我没有办法踏过鬼树的最后一道监控防线”
“而且,我觉得凭你的实力,恐怕没有办法能够强行冲过去。”梵墨似乎是害怕我不甘心,最后补充了一句。
我一时语塞,说到底我为了几乎是莫须有的检查如此担忧,到底有没有问题?
很多事情没有所谓的对错,很多决定也是如此,我不知道盯上我的究竟是谁,也不会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我会被盯上,所以我现在的决定正确与否本来就是一份伪命题,一时半会,甚至我永远没法知道我现在下的决定究竟正确与否。
“算了,我们离开吧”我摇了摇头,“我自己感觉有点不妥”
我是一个谨慎的人,或许有的时候谨慎到了神经质的地步。
梵墨点了点头,“没有想到这个任务会这么麻烦,早知道就不答应帮那个灵体完成心愿了。”
“还连累了我疑神疑鬼”我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声,随后看了看周围,缓缓退去,不一会儿,我们又来到了那个杀戮机器所在的房间。
······
潭府又有几个下人失踪了,这件事情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来到潭府的家伙就算是身世清白也不能说没有一个家伙不是心怀鬼胎,这里主人的身份注定这里一向是一个是非之地,更何况整个潭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招一批下仆。
鬼才相信完全是因为某些下人撒手不干了,甚至有人怀疑谭佛很可能在暗中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整个潭府的氛围一向是诡异而又充满着神秘,我静静地潜伏在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就算我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感觉,我的精神也已经很是困倦,我们在潭府几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而且因为鬼树的存在,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我们想要逃出潭府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我们在权衡利弊之后,发现现在目前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只有紧紧盯着眼前的杀戮机器。
其他的,我们完全做不了。
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尝试着查询了一下杀戮机器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让我失望的是,杀戮机器的记载极为简单,语焉不详,只是十分肯定的提到了杀戮机器是一个没有办法完全认主的的东西,即使是武者在冒险的时候碰见,最多也只能利用其本能挖掘他的使用价值,想要操纵这个东西,完全没有可能。
而杀戮机器的行为在我们看来,估计是一种在失去了所有的能量下开始不断地汲取周围能量的过程,因为没有合适的能量源,所以武者本身就成了最完美不过的祭品,因为在我们的身上,经常会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但是让我们搞到好奇的是,整整三天,那个杀戮机器就这么一直停在这里,白天平淡无奇,但是夜晚往往会发出诡异的射线,随后就有很多像我们之前一样的武者,像飞蛾扑火一般来到这里,但是他们并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底牌,因此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让我略微感到安心的是,在这些悲惨者的鲜血的浇灌下,我埋下的东西,也是开始茁壮成长起来。
每个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底牌与能力,操纵力量远远超过自己的存在一向是以后总最为常见的手法,再怎么说我拥有的也算是一种不错的传承,虽然功法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载,但是使用咒术我还是能够搞出一点东西的。
“我说,你种下的究竟能不能控制啊”梵墨倒是和我的心情不同,长时间的等待显然已经让她的耐心消磨殆尽。
“当然不能”我小声说道,“再怎么说我的本身的能力摆在那里,现在我通过那些武者精血培养出来的东西,如果不出意外战力应该在五万左右,怎么可能是我这种程度的家伙能够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