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葬兽城似乎还没有从昨日的杀戮中缓过神来,虽然这些家伙早已对死亡司空见惯,但是昨天晚上完全无视城市中的法纪,进行疯狂屠杀的事情还是感到有些心有余悸,这种赤裸裸的挑衅行为已经多久没有出现了?
没有人觉得这是一种正常现象,虽然报复的规模可能远远比不上葬兽城兽潮之夜造成的损害,但是这种行为,不啻于在城市的主宰者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所有人都在等,等着城主的行动,虽然整个城市依然显得风平浪静,但是没有人觉得城主真的会一直忍下去,在这个葬兽城中,多几具阴沟里的尸体真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不定,这个时候有很多具尸体已经埋在河底。
不过让某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更为兴奋的事情,在那些遭受了猛烈攻击的宅邸中,有人居然发现了某些邪恶阵法的影子!
阵法一道,条条大路通罗马,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阵法到底是什么原理,但是懂的阵法的家伙绝对不会少,甚至还是有很多不怀好意的家伙,从那些东西中感觉到许多若有若无的邪气,并且知道了更多的东西~
“我说,这几天你到底在忙着干什么?”梵墨看着不断走来走起的我,显然已经有些快忍耐不住了,“该准备的东西你应该早就准备好了,怎么,事到如今你好没有应付好一切?”
“怎么可能?”我回头看了这个小妮子一眼,嘴角略微抽搐,“不是我没准备好,是我盯的那个目标出了点状况,我需要一些额外的准备。”
“还有,”我低下了脑袋,“昨天的风波还没有彻底散去,我劝你我还是低调一点为好,我觉得已经有很多家伙在大街上四处乱窜,寻找目标了。”
虽然我的计划几乎已经准备妥当,但是现阶段的目标,不是那个应该被击杀的家伙,而是我想要替代身份的那个公子,最近的一些行动着实鬼异,我一直觉得那个家伙是在隐瞒着什么,似乎有什么底牌一样。
虽然我觉得能帮助这个家伙逃脱仇敌魔爪的机会很少,但是在这个一切皆有可能的世界上,我想不到的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如果那个家伙真有这样的底牌,对我来说很不利,因为他是我在调查之后最满意的一个身份。
如果真的有必要,我都不知道我我会干出什么···
时间在不断流逝,随着天色愈来愈加暗淡,逐渐的,仿佛有什么从天空中笼罩着飘荡下来,沉闷的压在所有武者的心头,一种无言的压力如同扼住我的喉咙一般死死地压在我的心头,不知不觉中,一种很不详的感觉笼罩在我的心头。
“这就是兽潮?”我的声音不觉中变得嘶哑起来,即使兽潮是神明赐予这个城市的节日,但是你不能否认在无穷无尽攻袭而来的巨兽中,有着一些即使是战力数万的强者也会感到棘手的怪物。
每年都会有很多武者死在这些战力极高的异兽的爪下。
望着远处氤氲而起的橙红色雾气,以及空气中似乎不断飘荡着的甜甜的气味,我眼神也是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虽然我要做的事情和异兽几乎没有什么关联,我也不想插手插手这件事,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异兽将会是我进行任务时最不可控的一种因素。
必须谨慎对待。
一旁的梵墨倒是不慌不忙,她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伪装之一,如果不是对别人心怀杀意,恐怕就算待在目标的身边依然不会惊动目标。
这时老大交给我的任务,她不过只是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段时间而已,甚至某种意义上,她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死活,就算我死了,任务失败,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看了看身边的这个家伙,也是暗叹一声,随后身体忽然变得漆黑无比,犹如一团阴影一样,几个纵身,便是翻进了眼前这座已经考察了无数次的宅邸中。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周围的一切变得无比黑暗起来,恐怖的压力如同从天而降的巨锤,狠狠地敲击在我的心头,与此同时,末日一般的云彩从远处的天空氤氲而起,远处密密麻麻的乌云骤然遮蔽了整个葬兽城!
那当然不是什么乌云,只不过是飞行的异兽太多,遮蔽了整个天空而已,兽潮是这个位面所有异兽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是这个世界神明掌控所有生灵的证明,在兽潮这一天,无论异兽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们在这一天都会变得无比狂暴,他们将会彻底的失去所有的理智,疯狂的进攻永不陷落的城堡!
葬兽城!
随后华丽的死去。
无论是如同乌鸦一般黑暗且丑陋的生物,还是如同凤凰鸟一般美丽而又高傲的生物,在这一天,他们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理智,发出尖锐的鸣叫,如同疯子一般,不要命的从天而降,疯狂的攻击一切看得见的生物!
整个葬兽城,在一瞬间就已经失去了控制!
整个城市只不过是人类用来磨练自己下一代的城堡,虽然所有的帝国都对其虎视眈眈,但没有任何一个国度曾经永久的占有,即使在战争时掌控了这个城市,一旦战争结束,就会立刻结束对于这个城市的统治。
他们还没有把握在神明的监视下把这个位面据为己有。
因此这个城市从来不会有什么防御阵法,它也不需要防御阵法,一旦遭遇兽潮,整个城市的城门都会打开,无穷无尽的异兽将会遵循他们血液里的本能,疯狂的涌入这个都市,整个城市都会化为最血腥的战场,谁也无法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