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达带领的血狼士兵进攻紫罗兰营地不到半更时间,非输就得到了消息,暴跳如雷,一向诡异着称的自己,竟然让红河士兵瞒天过海,迂回到了自己营地的西侧,并提前于自己开始了进攻。
楼车上的非输面对同车的参谋破开大骂,“这帮****的饭桶,整体呆在红河城内,都看不住几万大军出城,你说,你派的都是些什么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我误判他们全按兵不动,安安心心在红河城过节,要不,我也不会如此大胆,带领七万的大部队巴巴的赶来。”
参谋忍受着飞溅的口水沫,心里憋闷得慌,非输对下属的脾气一直很差,不过看到他身上的四颗紫罗兰花,参谋没一点脾气,小心道,“将军,卑职无能,用人不当,攻下红河城后,全部军法处置,不过,探听到进攻营地的红河士兵不到三万人,和我们留守的士兵相当,可我们在营地内有那么多防御工事,即使他们有毁灭的铁骑兵,想破营地远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非输一点都没降火,点着参谋的头,继续大声责骂道,“放屁,你呀,用你这个头想想,别老用脚趾头考虑问题,那个皇城来的洛日城主几次的战斗都是经典之极,以最小的伤亡换来最大的胜利,他不发则已,动则对准你的咽喉,现在他再次偷袭营地,必定是早已布置好的一局棋,我没你乐观,营地堪忧,只是希望多给我坚持一点时间。”
参谋连连称是,继而道,“将军,我听红河城内的暗探说,那个城主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在红河城露头,没有城主在城墙上,士气要差上不少,此消息绝对可靠,我们买通了红河城府的一个官员。”
非输摇头道,“这样的对手才可怕,你永远琢磨不透他下步的方向,而且带兵去攻城的是第七的将军,他手下的士兵全他是疯子,比你们这些饭桶强多了,他再厉害,可惜碰到的是我,今天,他的红河城墙是一定得坍塌。”
“那是,那是,将军可是第四。”
非输稍缓和了脸色,命令道,“你,火速让斥候向阴关城传信,命令,立即派出阴关城内留守的大军,最起码给我凑足3万,多多益善,立即赶赴红河大道,我不能一边攻红河城,一边被人背后捅刀。”
参谋连忙退出了楼车,在楼车门口,长长的向天嘘了口气,招来了斥候,按非输的意思吩咐了任务,然后,平息了一下气息,再次开门进了楼车内。
“传令下去,马上进入攻城战,宫灯准备,夫丁准备,炮车准备,阵势准备,快!”
“是!”参谋忙在楼车内向黑压压的紫罗兰士兵打了旗语,七万的士兵手中的青铜大旗顿时如林竖起,在号角鼓点下,如海潮的庞大队伍再次缓缓向前推进。
“将军真是谋略过人,计策一个个层出不穷,”楼车内参谋看着外面威风凛凛的七万大军,仅凭这气势,足以让人心惊胆战,参谋看非输脸色缓和多了,忙谄媚的拍了一击马屁,非输比较好这一口。
非输在缓缓移动的楼车里果然笑道,“真正的计策永远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为了掩饰真正的那个计策,计策多了,反而影响真正的致命一击,你先出去,告诉马车夫,让楼车向跟在我们后面的霹雳战车靠近,我有话和里面的人说。”
“是!”参谋一步就跨出楼车。
楼车下面的马夫顿时快速降下楼车,刚至霹雳战车高度,非输就开了门,下了楼车,一个箭步拉开了霹雳战车的门,闪进了车内,从开门的狭缝里,参谋惊讶的发现,霹雳炮车里面竟然没有炮座,是空的,是伪装的霹雳炮车,里面坐着几个人,黑衣黑帽,最外面那个帽檐下还垂下一条紫色发丝。
短暂的停留,非输再次回到了楼车,下面的马夫立即摇起楼车,缓缓升起。
“参谋,传出命令,攻城开始,集中力量对准开阳门的西助门,再厉害的城墙防御也是一单墙,破了,红河城墙也就完了。”
“是!”参谋不敢半分迟疑,全军统帅的大牦旗马上升起,七万士兵马上变换阵势,排满了50米宽的护城河外,呈现出硕大的弧弯,在距离城墙一里的安全距离,呐喊着,虎视眈眈的对准红河5里城墙,他们的突破点就在开阳助门,攻城的重武器霹雳炮车里面一片忙碌,负责的士兵取下了套住霹雳战车的马套,以人力来移动战车。
紫罗兰士兵阵势变换的速度很快,攻城战一触即发。
忽然,非输看到红河城墙上,飞出200的双翼飞虎骑士,像云片一样迅速飞临紫罗兰部队的上空,非输一呆,随即骂道,“是我们的白旗,靠,怎么一下子就能上骑士,还主动配合套上了甲胄,”一时间倒也不明白双翼飞虎配套骑士会怎么样战斗,只是对参谋道,注意飞虎的攻击,毕竟200的数量对于下面七万紫罗兰士兵来说,等于没有。
可非输话音刚落,就换来了爆炸声一片,双翼飞虎上首轮射下200支箭,没入士兵群中,带起巨大的爆炸气浪,目标,霹雳战车和攻城床弩,自己前方准备攻城的第一梯段霹雳炮车和床弩在一轮攻击中就丧失不下30台,非输从楼车上看到双翼飞虎上面的骑士,已经从飞虎侧面的箭兜里抽出了第二支长箭,搭上了弓弦,准备发射第二轮箭矢。
非输哪吃过这样的窝囊亏,两军还未正式交锋,就被对方的双翼飞虎追着攻城器械一通恶炸,器械损失惨重,连连吼道,“宫灯升空,给老子炸回来。”
“是!”在参谋的旗语下,队伍最后方再次升起了对红河城造成多次重大伤亡的不死宫灯,扶摇直上,然后,在西北风中,一起摆了头,朝红河城墙上空飞去。
不过非输却惊讶的发现,今天向红河城内飞去的宫灯,并没有让悬浮在空中的200双翼飞虎转移方向,丝毫不像以前那样用箭矢去阻止宫灯,漫天的引爆宫灯,没有,第二轮,第三轮箭矢带起的爆炸继续在自己的阵营最前方卷起出一片腥风血雨。
第一梯度最外围的攻城器械竟然给爆炸毁去了一半,几千的弓箭兵射向天空的箭矢,对飞虎的阻止相当有限。
“****的,总算学会了冷血,不再管红河城内百姓死活了,”非输摇了头,随即命令队伍中的第二梯度床弩,摇起准星对准空中的飞虎骑士,当床弩的箭雨和一枪三剑箭上天后,200飞虎骑士知道不可挡,迅速后退至护城河边,在城门的掩护下,双方全部处在攻击范围之外。
短暂的僵局。
紫罗兰大旗、血狼大旗在肃杀的西北冷风中展展猎响,挣扎着从血泊中拖着身子爬行的残兵。在红河城墙前的雪地上,是一路路殷红的血迹,徒劳的呻吟,惨叫,低一声,浅一声,似空谷的鸟啼。
两军阵前,静得可怕。
“第二梯度攻城武器替补上前,夫丁搭桥,强渡护城河。”非输在楼车上再次发出了下一个命令。
“是!”参谋的旗帜忠实的发出非输的指令。
红河城墙上的守城共荣,一直纳闷不解的就是一万夫丁,不过现在总算明白了非输的真正意图,一万夫丁在士兵的驱使下,抬着长长的折叠桥,像过江之蟹,完全不顾自己行走在城门楼和城堡上重型武器覆盖的区域,一架架折叠桥搭上了护城河,贯通了一条条窄小的通道。
共盛、共荣根本就没想到非输会用这阴毒的一招,城内被非输连续不断的宫灯炸得巨响震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在非输长期的宫灯轰炸中,城墙附近的百姓虽然已经强制转移了一部分,但如此多的人口不是几天一个月能转移完全的,此时红河城内惨呼声一片,人们在东躲,鸡飞狗跳,一座座房屋在倒塌,城墙上的防守士兵也开始在骚动,还有人抽泣,这些城防兵全是红河的子民,被轰炸的地方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家,一部分战士已经转移了真正战场的注意力。
共盛焦急的问愁眉不展的共荣,“怎么办?我们不阻止这些夫丁搭桥,护城河马上就会失去防守作用。”
如此多夫丁蜂拥上护城河,城门上的共荣迟疑了,摸了一把脸,竟然在大雪天里摸出了一手的冷汗,举起的手,迟迟无法下达向手无寸铁的夫丁攻击的命令。
“****的,这还是第四的将军?完全是没人性,没皮肉,这就是他的诡异攻城?他”共荣看着50米的护城河上折叠梯仍然在疯狂的搭向红河对岸,长叹一声,“我要是下令向夫丁攻击,那就是屠杀平民啊,你看看城墙上的这些士兵,你能保证他们会下得了手?处理不好,甚至会临阵倒戈。”
花荣背着霹雳弓,骑着双翼飞虎,直奔城门楼,浮在空中,焦急的大喊道,“共荣将军,快速下令,不管是谁,只要是来攻击红河城墙,杀无赦,再让他们继续搭桥,七万大军将全部临到城下,红河城墙能保住吗?红河休已。”
“花荣,我懂,可,我不能向上万平民下令封杀,他们是无辜的,还有这些城上的士兵,他们会仇恨……,他们的反抗情绪同样会让红河城墙坍塌。”
“共荣将军,九爷说过,摘下他们身上的紫罗兰花,这些士兵九成是和夫丁一样的平民百姓,平民是无辜的,难道这些紫罗兰士兵又有罪吗?别忘了,这是战争,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攻下红河,照样会毫不迟疑的屠城,弄明白,这是谁的战争,又是谁在战争,别告诉我,你忘了对九爷的庄严承诺,人墙不倒,长墙不塌。”
共荣楞了,花荣的口气和九爷一样,可,这是谁的战争,谁在战争。
双翼飞虎上的花荣继续道,“将军,再不杀光这些平民,非输同样会让这些平民冲过护城河,做他七万士兵的肉盾,也是非输利用的仁义护盾,挡住我们的攻击,将军,这是战场,仁义不该存在于此,这是他的计谋,如果你有一丝仁义之心,就彻底中了他的计,非输刚好趁机攻城,得红河城。”
共荣和共盛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关键,可亲手下令杀死上万的百姓,会让自己的良心一辈子都不得安宁,更会成为的罪人,受到世世代代的唾骂。
城门楼上的繁星,看到蜂拥上护城河的夫丁,密密麻麻,再也忍不住了,猛然吼道,“皇城来的红河侍卫,全部跟我上城堡,接手魔晶炮和床弩,准备无差别攻击。”
花荣同样骑了双翼飞虎,取下霹雳弓,同时搭上三支长长的爆炸羽箭,飞临自己的部队,命令道,“飞虎部队听令,向护城河下攻击,只要是人,踏近护城河者,杀!”
花荣亲自向护城河边蜂拥而上的人群发出的第一轮爆炸箭矢,开始了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毫无悬念的倒下一片,滚下护城河,尸体被护城河水带走,随着繁星床弩、魔晶炮的怒吼,护城河里马上血红一片,一具具尸体在河水里激烈翻滚。
共荣见已经开始向平民无差别攻击,振作了精神,随即命令,“共盛,你带领一千督察士兵,负责城防兵暴动,再派人蹲守开阳门两座城堡的火树银花终极防御禁咒,郭将军说有亡灵法师在他们的队伍中,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是,我看护城河的水势需要马上调整,将几座红湖立即开闸,如此多密集的尸体可能会让护城河堵死。”
“嗯,去办吧。”共荣应过,然后向身边的几个千户果断命令道,“全线进攻,油锅准备,檑木准备,防御弩准备,飞钩准备,只要是人,近得护城河,杀无赦,违者,就地处决。”
自此,红河城墙上开始疯狂的屠杀,花荣的爆炸箭矢、繁星的城堡内攻击,城墙城垛上飞下的箭矢很快就刷清了大片的夫丁,共盛担心的没有错,不到半更时间,50米的护城河就因为大量的尸体堆积,排出不畅,随时有堵死的危险,上万人抢搭起的折叠桥并不好清除,非输的士兵开始向护城河围了上来。
巨大的撞车推在了阵营前方,第二梯段的攻城弩,霹雳战车在上万仆死的平民拥护下,临近了护城河,非输已经集中了兵力,对准开阳门的偏旁助门,只要撞开助门,紫罗兰大军就会掩杀进城门,对于红河的单面城墙来说,过了护城河,能组织起的抵抗就相当有限。
非输的统帅大牦旗下,那座伪装的霹雳战车里面传来一声声得意的阴笑。
“啧啧,也只有这样密集的死人之所,死气浓得化不开,这才是修炼的宝地啊,自来到南方,也就这次像模像样的一次修炼,不到一更时间,足以比上一年的修炼效果。”
另一个同样阴冷的声音道,“那是,大人,我们要不要听从非输的安排,也露上一手?”
“白痴,他能命令我?他什么身份,等到他们双方死得差不多了,眼看无力攻下红河城,我们来收残局,人死得越多,我们得利也就越多。”
“可是,我们和非输是一条战线啊,他的伤亡太大了,恐怕向统领不好交待。”
“统领自己没得到黑暗三王的冥王之位,已经是够窝囊,他现在在梵音,就是这么干,只要死人,只要伤亡数字,能提高自己的实力,才是最真的道理,你看看我,比你晚多少年?哈哈,看看,现在是谁在喊大人?”
“嘿嘿,受教了,大人,我明白该怎么做,我们来南方的黑旗一定要在战争中努力增加实力,不能输给蝇旗,我听非输说,你要找的城主不在城内,攻下城池后,也无法报仇,要不要让风影门去寻找?”
“这小杂种蹦极不到几天,先收了他的红河城再说,兵马打空了,城破了,还能牛得起?风影门自冥王走后,全国的风影门已经被统领取消,成了我们的部队,不要再提起风影门,给传到统领耳朵里,你就要当心了。”
对面窝着的亡灵法师忙道,“那是,谢谢大人提醒,可红河城主要是不再出现怎么办?”
“他会的,我这一身的干尸排骨就是拜他所赐,不过实力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