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到,天气就好像突然收了玩闹的心情,冷了起来。最近的天总是阴沉沉的,一点都不像九月该有的晴空万里的样子。大概是刚刚下过一场秋雨的原因,有风吹过,外套瞬间就被吹透了,沈韵使劲环住自己,好像这样真的能让她感觉到温暖一样。顺手摸了摸手上戴着的玉镯,这玉镯倒也是上好的东西,自小时候就一直戴着,通体碧绿,本身并无杂质,但却有一丝像要断裂的痕迹,却并非断裂,手感细腻,滑入肤脂,暖如温水山泉。抬头间,刚好有家咖啡店,名字倒是起的怪“皆由杂货铺”。
沈韵没多想,只想暖和一会,即使就是一个普通小白领,这点喝咖啡的钱还是能出得起的不是?便推开门进了去。屋子里的温度倒是着实比外面高得很,屋子摆设倒和名字起的一样怪,没有常见咖啡店摆放的小资格调,没有常见的欧洲格纹桌布,没有能让你食欲大开的蛋糕香,甚至没有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只有老板一个人安稳的坐在正堂左面的位置把玩着一把白色骨扇。有的只是用橱柜格挡起来的错落有致的一间间屋子,外面既能看见里面,里面也能看见外面,但是窝在里面的沙发里,却凭空也有了安全感,自成一片小世界。这橱柜上放的却也不凡,收集的都是些稀奇玩意,壶身是珐琅制的鼻烟壶,画的图案是百鱼图,壶盖和勺却是牙雕制,周身透着一股子精致劲儿。旁边的是琉璃花开富贵铺丝屏吊灯,处处彰显着这些东西的难得,倒是有一件物品沈韵一看就觉得似曾相识,却也是一进门就放在最显眼位置的一个项链,挂件很奇特,是狻猊,本是放在香炉上的东西,却拿来做挂坠。倒是店里的熏香突然变了,刚才还是甜甜的柑橘香,怎的突然就变了浓重的檀香。恰巧咖啡店的老板这时来了,还没待沈韵开口点什么,老板倒先说了话:“你终于来了,等你很久了。”沈韵还觉得奇怪,根本没见过的人怎么会说等很久了,刚想说话就一阵晕眩,眼前一黑,便遁进了一道白光绕着的洞,耳边响起咖啡店老板说的最后一句话:“该了结的事终归要去了结,还有人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