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想了一下,正色道:“皇兄,我曾答应过太子只占西部自立和不支持任何皇子争位,如果我与皇兄联合互助,等同于毁诺了。”
烈王和声道:“我知皇弟是守诺之人,不过大罗皇位之争己经结束,我是个失败的皇子,目前只要能有个立身之地就知足了,目前我所占的十六府地域大部分也算是西部,现在皇弟自立后欲建立的是上国,我可以先不称皇,直接向皇弟称臣归属,皇弟立上国于西部定疆后,可将十六府地域还赐给我称皇,这样皇弟就不是违诺,大宇国和老九也挑不出理耒翻脸。”
石头听了心下讶异,烈王所说的确实是两全之策,先由自己西部建国的名义将烈王所占之地圈为上国疆域,烈王暂不称皇的归属自己算不得支持他自立,等定疆之后还赐给他称皇,那是得自于上国的赏封,而不是支持他分裂了大罗疆土自立。
石头现在的境况并不乐观,所拥有的军力和政权极不稳定,一旦有造反暴动的军力,很可能会星星之火的引动全面崩溃的后果。烈王的实力不次于百万以上的善战大军,稳定性也强过他许多,能得到烈王的归属确实是如鱼得水。
他点头道:“皇兄这个办法确实很好,只是委屈皇兄了。”
烈王黯然道:“没什么委屈的,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己让我彻底的清醒了,在京城对决之日,我一向信任倚重的老十五东王,竟然是支持老九的。我的修神支持势力在关键时刻有一半弃我投敌。我逃向月和郡的途中才知老九和老十八都有强大的外援,都有仙人在后支持。这些事实注定了我的失败。”
石头讶道:“东王是支持太子的。”
烈王点点头,道:“他是支持老九的,他的背叛对我的打击也是最大的。不瞒皇弟,我率众逃离京城后,曾接到了老九的劝归旨意,也曾想过回去向老九称臣,只是追随我的臣属和皇后陛下极力反对,说老九是个面和心毒的人,一旦回去决不会有好下场。都劝我凭借属下的二十万修神军力,加上四十万边军和月和郡的力量也分疆自立。只是占有十六府地域之后,我才知道老九己投向了宣布自立为上国的大宇国,这样一来我自立后很快就会被灭,是邓大人的来书,使我有了向皇弟寻求帮助的想法,邓大人说皇弟也有仙人支持建立上国,我与臣属商议后,臣属们一致认为投向皇弟才有生路。”
石头听了点头和声道:“皇兄若是支持了我,对我的助力是极大的,我也会遵诺的在上国定疆之后还域封皇。”
烈王点头道:“我相信皇弟的承诺,回去后立刻向云妍皇后陛下递交降书称臣归属。”
石头和声道:“我己经知会云妍宣布自立为上国,上国与大罗国定疆后很快就会还域封皇的。”
烈王却正色道:“皇弟即然有了承诺,那么还域封皇之事不要急着实施,以免大宇国和老九在近期借由攻击,因为上国初立中最忌讳多方树敌,最急的是疏理上国的内务。”
石头一怔,心下感激烈王的大度,知道轻重缓急的为他着想。他点头道:“多谢皇兄的理解。”
烈王和声道:“归属之事说定了,我还有几件事情相求皇弟。”
石头心情大好,点头道:“皇兄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
烈王和声道:“皇弟,我最喜欢的女人就是雅儿,一直以来我想封她为王后,可是因种种原因我力不从心,现在我败走月和分疆自立,我想实现这个愿望,封雅儿做我的皇后。”
石头听了心头很是感动,烈王确实是位专情的男儿。他和声道:“这是好事,我能帮你吗?”
烈王和声道:“我这个愿望的阻力很大,首先是月和郡的小琪郡主是我的未婚王后,我若封了雅儿月和郡必然生恼。”
石头和声道:“大罗国王后比皇后地位尊贵,皇兄封小琪郡主做王后,封雅儿皇嫂做皇后,不就解决了吗?”
烈王摇头道:“我今后除了雅儿不会再宠爱别的女人,也不想再设立王后封位,我对小琪郡主没有一丝的喜欢,真要封了她只会是害了她。”
石头哦了一声,道:“那你让我怎么帮你。”
烈王和声道:“小琪郡主还未正式嫁我,请皇弟知会云妍皇后,下旨意令小琪郡主去上国朝见封为贵妃,这样月和郡就不会生恼,反而会感到上国对月和郡的重视。”
石头听的一皱眉,心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知道的是为了成全烈王专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好色夺臣之妻呢。
他心念一转和声道:“皇兄,我会让云妍召小琪郡主去朝见,届时直接询问小琪郡主的本意,如果小琪郡主愿意另嫁,我会让她自己选择另嫁给别的王侯,如果不愿请皇兄封她为王后。”
烈王想了一下点点头,又道:“另一个阻力是皇后陛下,根据大罗祖制,新皇继位时必须继承先皇后宫。这次我与皇后陛下败走月和,合力后的实力有一半是皇后陛下的忠心拥护者,尤其是南境投靠的两支边军是皇后陛下的人,为求稳定人心和自立的正统,皇后陛下己明确表示在我称皇时不会退居为皇太后,按祖制成为我的皇后。”
石头讶道:“皇后不肯退居为皇太后,你的意思莫非是让我帮你要了皇后?”
烈王正色道:“是的,皇弟自立上国时,云妍皇后就是帝后之尊,皇后变成虚权之位,一般可封多个。现在盛传皇弟是大罗先皇准生的非亲子,等于是先皇的义子,亦有权遵祖制继承先皇后宫,如果皇弟接受并册封了大罗皇后为上国皇后,那么自立所占疆域的臣民会心服的接受皇弟的统治,能够很快的稳定人心。最重要的是皇后陛下治军多年,深得大罗军心,一旦皇后陛下为皇弟继封,那么许多的将领都会安心效忠皇弟的。”
烈王的这些话令石头心动了,他在短日内暴纳军力,为了统驭不得不依靠三个殿帅的修神军中提任将领统军。他虽然说自立后放三个殿帅原军回归,可实际上以三万修神军为骨架的大军根本离不得修神军,骨架一撤几百万大军必乱,最少在半年之内石头离不开三个殿帅的支持。
他权衡之后和声道:“皇后陛下应该是很恨我的,能接受我的继封吗?”
烈王正色道:“明说皇后陛下是不会接受的,皇弟只能用强制手段逼她接受。”
石头皱眉道:“强制手段能行吗?”
烈王正色道:“皇弟可用义子身份为先皇服丧,然后请云妍帝后陛下下旨召皇后和臣属朝见,届时皇弟身穿丧服出城行子礼跪迎大罗皇后,皇后遵礼必会出皇驾受礼,那时皇弟跪礼后制住皇后,当众由礼官宣布继封为上国皇后,继封完毕抱她回到皇弟的车驾,归皇宫后宠幸一次就可完成继封了。”
石头听了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在这种立国成败的关键时刻,他也是放开了的怎么有利就怎么做,如果不在短期内稳定住民心军心,等大罗太子和大宇国休整好了,必会乘他立国不稳的进攻,凡俗的争斗图海是无法出面制止的,因为图海和金轮也是不和的。
他和声道:“就这么定了,皇兄还有别的事吗?”
烈王想了一下,正色道:“我这么做有卑鄙之嫌,我希望皇弟继封皇后时,能够册封鲲水为属国的皇尊。”
石头点头道:“我会封赐的。”
烈王拱礼道:“皇弟,等你身登帝位时我在行大礼,我告辞了。”
石头和声道:“皇兄多保重。”烈王点头一礼后飞空向南而去。
石头看着烈王远去的方向,心里的情绪很是复杂,他知道雄心万丈的烈王在不可战胜的敌人面前屈服了,转而寻求心灵中的另一安慰。他也明白烈王建议自己继封大罗皇后,除了想册封心爱的女人做皇后,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有大罗皇后在,他自立后的国家最少有一半会说了不算,国再小也是一国,君主若是处处被人肘制肯定是不爽的,将大罗皇后推给了自己,他就是立国后大权在握的真正皇主了。
看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了玉华郡主和锦儿,即然烈王只宠爱一个雅儿,那么该让两女成为自己的妃子了,虽然自己不能对她们有多好,但她们与故旧在一起多少能幸福许多的。
石头立刻通过天妖王甲传告了云妍这些事情,让她立刻举丧准备,云妍知道后明白此事的重要性,立刻颁旨做着准备。
石头回到大军后,一直行军到黄昏驻营时,他令卫士请来了邓煳、三位殿帅,以及新提任的兵帅们,几十人汇聚在帅帐内,个个神情带忧的不知灵皇又要做什么。